赫连霸天突然轻笑,在看到他笑颜的那一刻赫连弘烨的心瞬间凉透了。他竟如此冷血,暗自捏紧了拳头。
赫连硕见他笑便也跟着笑了起来,“皇爷爷我母妃说了,只要我乖巧听话,母妃跟父王便会来看我,所以孙儿不好奇。”
“你皇祖母可好?”众人奇怪圣上为何这般不喜欢这个小孙儿,处处刁难他。
赫连硕不假思索道,“皇祖母很好,孙儿很喜欢。”
“那你可愿意留在她身边?”赫连霸天继续问道,众人不明圣上的心思。
小人突然不说话了,抬眼看向樊氏。樊氏只温和的给他擦了擦嘴角,小人又看向下面的赫连弘烨。却瞟见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小人还不懂如何伪装的完好。现下已经有所慌乱,不过还是很快镇定下来,脆声声的答到,“孙儿自是愿意,能时刻陪在皇祖母身边是孙儿的荣幸。”将不愿意三个字狠狠咽了下去,他想念母妃跟父王了,很想可是他知道如今不能如他所愿。
赫连霸天突然不说话了,沉默片刻招招手,“来,”小人不慌不忙的下了桌,规规矩矩的走过去,抬起稚嫩的脸,“皇爷爷。”
“乖,”抓着他的小手,“冷吗?”
小人摇摇头,“不冷,皇爷爷可冷?孙儿摸着您的手凉凉的,定是没听嬷嬷的话,应该多穿些衣服的。孙儿这里暖和,给皇爷爷摸一摸。”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手护,圆圆的里面裹着一层热水,外面鹿皮包裹的严实。
“你还小自己留着,”又给他塞了回去。
赫连霸天抬起头看向下方,“义王,”
“孩儿在,”赫连弘毅突然被点名,心下不禁有些忐忑,最近突然没有了挞拔寒的消息,身边几位亲信更是无缘无故的失踪,他如今过得很不是滋味。
“你与案家那姑娘的婚期快到了吧,怎么见不到子奕丫头进宫来找你母妃了?”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
“表妹正在筹备嫁衣,整日在家里,就连孩儿为很少见面。”
“哦,”赫连霸天动了动身子,招招手,赫连华上前领着赫连硕的小手,轻声哄道,“夜深了,小殿下随老奴回去睡觉可好?”
赫连硕看了看赫连霸天,赫连霸天摸了摸他的头,樊氏让人给他披上棉衣。小人乖巧的行礼走了,赫连霸天冷笑着脸。看着下首,“义王觉得硕哥如何?”
赫连霸天气场太过强大,赫连弘毅不知其意,额头隐隐有汗水留下。“硕哥聪慧,让人不觉喜欢。”
“哦?你竟是如此心境,真是难得,呵呵”冷笑几声,“这是你心里的话?”
“硕哥确实讨人喜欢,”
啪,赫连霸天一手拍在椅子上,“既是如此你又为何残害了他的父亲,让他变成一个没有爹的孩子?你倒是告诉寡人,这是为何?”
赫连弘毅身子颤抖猛的跪了下去,“父皇明鉴,我与皇兄数年未见,没有仇恨,如何会残害于他,父皇莫要听信小人谗言。儿臣冤枉!”
“冤枉,寡人今日倒是让你闭上嘴。来人!”一个侍卫压着似曾相识的人走进来,那人双腿双手被铁链锁住,行为动作迟缓似乎是受过重刑。押送到大殿中心,侍卫一脚踢过去那人狼狈的跪了下去。
“这个人你可认识?”赫连霸天冷凝着嗓音。
赫连弘毅战战兢兢回头望过去,那一刹那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父皇儿臣不认识,”
“哼,你来说。”赫连霸天指着下面的人。
“罪人王海还有老十一个名号,原本是大王爷家生子,后被送到泽恩王身边保护他。明面身份如此,实则罪人王海乃义王麾下,那一年罪人杀了真正的老十并且替代了他。从中挑拨大王爷与泽恩王之间的关系,更是利用这一层身份给大王爷下了毒,毒乃义王身边陈思睿所研制。罪人王海对罪行供认不讳,还请圣上给罪人一个痛快。”深深跪拜下去。
“荒唐,简直荒唐。父皇莫要听信了他的一派胡言,莫要让他离间了咱们得父子情分。父皇,”赫连弘毅高声冤枉。
“他既然做不了证,那挞拔寒如何?寡人如何也想不到你竟然会让一个外人参与进来,挞拔寒的野心你莫不是不知晓,还是说你宁愿赫连拱手让人,也不愿意上自家兄弟登上去?”掷地有声,每一句都是滔天的怒火。
“儿臣没有,父皇明查,儿臣没有……”赫连弘毅突然指着赫连弘烨,“父皇定是十五弟,他因为母后对他的不喜,所以将怒火对准了皇兄,一定是他,老十是他的人,他既是说什么,老十便听什么,暗卫最是听话的。父皇儿臣冤枉,冤枉啊~”
“寡人何时说过他是泽恩王的暗卫,这里有谁说过,义王如何知晓?”步步紧逼。
“儿臣,儿臣……”他的天突然崩塌了,张了张嘴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嘲讽他,都在看他的笑话,他的精神处于极度崩溃之中,将希望的目光投向案江,“舅舅救我,”做着口型。
案江挠了挠头,猛然喝下一杯烈酒。再也没有给他一点目光,赫连弘毅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了,那一刹那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和颜色,突然他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健硕的身子不在匍匐在地,慢慢站起来,狰狞着面目,“谁也别想活!”突然将袖子里的东西抛向高空,他没有机会再等下去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声兵将们的吼叫,以及兵刃相交粗栗的摩擦……“寡人没想到竟会养出你这般心性得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