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电话响了两声那边便接了起来。
“喂。”
听到熟悉的声音自听筒中传来,夏星的泪水瞬间就突然决堤,她无声的哭泣着,耳朵却贪恋的感受着那边的每一个呼吸。
“夏星?”叶君阳的声音再次传来。
夏星闭上眼睛,任由着泪水冲刷着她的脸颊。
“说话!你到底怎么了?”叶君阳的声音带着怒气,明显有些着急了。
夏星一把挂断电话。整个人蹲在地上哭得昏天暗地。
叶君阳,我该听你的早认回他的,现在,他带着遗憾走了,而我,也将带着这个遗憾度过我的余生…
夏星将头埋在两膝之间,一直哭了很久,她想,她不是怪物,她不是冷血,她只是…只是强装镇定,亦或是不敢在吴海清的面前哭泣,她害怕她一哭,吴海清便真的就离开了…
夏星记不清那天她究竟哭了多久。她只是清晰的记得。叶君阳最后还是找来了,他一身白色衬衫站在她的面前,看起来仍旧气度不凡。
“叶君阳,他没了…”
那是那天她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而叶君阳从头至尾只是用一种说不出来的眼神看着她,什么都没说。
葬礼办的很隆重,因为刘嘉豪的原因,追悼会上来了很多前来吊唁的宾客。
夏星被当做吴海清的小女儿,也被安排在入口处对过往的宾客进行答礼。
叶君阳来的时候,正是人最多的时候,他一身黑色西服,整个人显得庄重又肃穆。
“请节哀!”他对着夏星她们颔了颔首,眼睛在扫过夏星的时候略有停顿。
夏星与姜丽她们一起弯下腰,从头至尾脸上除了哀伤再没有多的表情了。
他自然是以刘嘉豪合作伙伴的身份前来的,只是他跟夏星在互相行礼时的照片却还是被有心人拍了下来。
《昔日夫妻对面不相识,豪门婚姻竟有几分真?》
这是报刊上最醒目的标题,夏星看着报纸上的照片,叶君阳看着自己的眼神在外人看起来的确是冷漠而又波澜不惊的。
也好,夏星想,总不能众目睽睽之下还让人觉得他们之间有些什么吧。
“看什么呢?”曼思走过来坐在夏星身旁。
夏星摇摇头,将手中的报纸不露声色的折叠起来,“没什么,一些乱七八糟的新闻而已。”
曼思手握住夏星,“夏星,三年前你突然就消失离开,没过多久就传出与叶君阳离婚的消息,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
“能有什么隐情,”夏星笑笑,“夫妻关系走到头了可不是要分开么。”
“走到头?叶君阳出轨了?”
“没有。”夏星摇头,“他很好,是我辜负了他。”
曼思显然不信,“你能怎么辜负他?夏星,昨天我才听妈说之前他曾陪着你一起来过这里。”
“那只是碰巧顺路而已,曼思,你别再问了,总之现在他也快要结婚了,说再多也没什么意义。”
曼思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良久之后她才叹了一口气,“机票定在明天?”
夏星点点头,“小贝我还是委托在朋友那里,回家这么多天我有些放不下心她。”
“也好,妈这边你尽管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只是你有时间还是可以偶尔给她打个电话,我总觉得她在你跟前有些拘束,大概内心觉得亏欠你很多吧。”
“我会的。”夏星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眼睛静静地看着不远处专心浇花的姜丽。
“那些花之前都是爸一手照顾的,其实真正爱花的人是妈,可她又不愿花费那些心事,于是种花养花的事就落在了爸的身上。”
“曼思,你们都是幸福的人。”
曼思偏头去看夏星,“为什么这么说?”
“见多了都市里的快节奏,突然有些向往男耕女织的生活,虽然没那么浪漫,却总会令人安心。”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羡慕那种生活呢。”
夏星莞尔一笑,“你就别羡慕了吧,刘嘉豪对你已经够体贴了,这次丧事全仰仗于他了,我瞧着你压根都没有操过一点儿心。”
曼思苦笑一声,“也就在这些事上了吧。”
夏星眼皮一抬,“怎么这次回来总觉得你比以前安静了不少,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哪有什么心事啊。”曼思摆摆手,“大概年纪到了,有些多愁善感而已吧。”
“嘁!”夏星眼皮一翻,“你才多大。抓紧要个孩子吧,到时候你就算是想多愁善感也没时间了。”
两人相视一笑,夏星便站起来,“我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曼思看着她一身素色的裙子走在园子里的小径上,脸上粉黛未施更显得遗世独立。
她走过去轻轻接过姜丽手中的水壶,微微前倾着身体去够远处的花骨朵。
果然,人生的美,做什么都像是一幅画。值得人专心致志的去欣赏。
叶君阳驱车停在门前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曼思悠闲的坐在藤椅上,夏星则静静地待在姜丽身边,陪着她一起给花浇水,阳光照射下来,那喷壶喷洒出的水注都带着一丝清凉的气息。
坐在叶君阳的车上时,夏星还在心底埋怨夏之毅的多嘴。
本来她是打算一个人驾车去雪镇的,只是没想到她就在家里随口念了一声,消息就立马到了叶君阳的耳朵里。
“这个季节去雪镇可是不会有雪的。”叶君阳抽空瞟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