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星笑颜如花,却在转身的那刻瞬间凋零。
今天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半夜的时候叶君阳的手机铃声乍然响起,在偌大的空间里显得尤其突兀。
他探着手臂抓起手机按了接听键,却在下一秒猛的坐起来。
“你说什么?”
夏星听出了他语气的不寻常,于是也连忙跟着坐起来,顺便将床边的灯打开。
昏黄的灯光平日里看起来情调十足,此刻映在叶君阳脸上却是诡异的可怕。
“你们现在在哪里?”
叶君阳一边皱着眉头,一边揭开被子下床准备穿衣服。
“怎么了?”夏星紧张的问道,难道公司又出什么问题了吗?
“我爸突然昏迷,现在被送到医院了。”叶君阳简短几个字,说出来却让人胆战心惊。
“我跟你一起去。”夏星说完也跟着下了床。
叶君阳看了她一眼,本想让她先在家里等消息的,可是转念一想,留她一人在家她肯定也是睡不着,于是干脆点了点头,“一起去吧,记得多穿点衣服。”
两人匆忙的赶到医院时,病房外面已经有一大群人在那侯着了。
叶母一看到叶君阳就哭着抱住了他,“君阳,你父亲他…”
“妈,你别着急,医生怎么说?”
“还不知道,医生说要给他做个全面点的检查,到时候看结果。”叶母一边用手帕擦着眼泪,一边说着,“你爸本来肠胃就不好,这段时间为了公司的事情更是茶饭不思,我也劝过他,赵医生也劝过他,可他非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你说说,就算身体再好也顶不住他这么糟蹋啊…”
叶君阳抬头担忧的看了眼病房里面,“我进去看看爸再说吧。”
叶母点点头,这才松开他,“去吧,刚刚才苏醒,你少说两句,医生说别让他太费神了。”
叶君阳点点头,进去之前又看了眼夏星,“你跟我一起进去吧。”
夏星刚要上前,叶母的眼神就若有似无的瞥了过来,夏星怎会如此不识趣。“我就在外面等你吧,人多了反倒不利于父亲休息。”
叶君阳愣了一瞬,这才推门进去。
夏星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一边,外面的人虽多,可是除了叶母跟她身边的小萝,她就只对赵清远稍微熟悉些了。
她对着赵医生微微点了点头,便老实的站在原地,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乒哩乓啷的声音,外面的人大惊,夏星跟叶母对视一眼,一齐冲了进去。
“怎么回事?”
叶父将手中正在输液的针头拔掉,整个输液瓶也砸的满地都是碎片。
“怎么回事?看看你的不肖子,怕要不是我忽然生病,他哪里还舍得回来看我们一眼!”
“老爷,总归是自己的儿子,你何苦跟他跟自己的身子置气呢。”叶母的眼泪又哗哗的流了下来。
“君阳,你也是,你父亲都这样了,你作甚么还要气他,真要把他气出个好歹来看你怎么收场。”
叶君阳始终站在一边,脚下还有几片玻璃碎渣,“爸,公司的事您能不能别操心,我心里有数。”
“你心里有数?”叶振东胡子一翘,“你要有数为什么时至今日还没拿出一丁点解决办法,难道真要看着叶氏分崩瓦解了才高兴?”
“您为什么就不相信我?我…”叶君阳眉头一皱,“总之,您只要安心养病就行了,其他的,别再多问。”
看着里面乱作一团的景象,夏星没来由的一阵无力。她就像个局外人,此时只能看着他们父子在自己面前争吵,却一句话也插不上。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夏星这时才真的明白,原来她什么都没做,却已经将所有事情推至最糟糕的境界。
最初只是因为逃避现实,她自私的与叶君阳闪婚,后来才知道叶君阳为了自己竟然不惜与家里人反目;再然后无端被肖丽娜绑架,却又被她利用,逼迫叶君阳对外说出对叶氏造成重大打击的不实之事;
最后便是现在,如果她白天答应叶父的请求,那么他就不会因此忧思成疾,也不会对叶君阳逼迫至此。
如果她答应离开,那所有的一切都将回到原点,而叶君阳,至多只是失去一个她而已。
想到这里,夏星突然心口一窒,她想,这就是她的命,爱而不得。
从前周子谦是,现在叶君阳也是。
“家属先在外面等候吧,病人实在不宜情绪过激。”医生匆忙赶了过来,一看里面的情况毫不留情就下了逐客令。
叶君阳馋着叶母,夏星走在最后,离开的时候,她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向叶父,“父亲,明天我再来看您。”
叶振东没有说话,只双眼在听到她的话后不耐烦的阖上了。
叶君阳在医院守了一夜,夏星也跟着陪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他直接去了公司,而夏星则回家亲自炖了一锅滋补的药膳,只抽空眯了一会儿觉,她便又将盛在保温盒里的汤匆忙的送去了医院。
走到病房门口时,她听到里面传出了一阵熟悉的声音,是妙歌。
夏星呼出一口气,有她在,自己一定就不会那么局促了。
她敲了敲门,里面妙歌的声音清晰可闻,“姨父,我去开门。”
门打开的刹那,妙歌脸上的笑意瞬间冷了下去,夏星从未见过妙歌这幅表情,一时也摸不准发生了什么事。
“谁啊?”叶父的声音温和且带着点笑,他一向喜欢妙歌。
“哦,是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