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马上就会稳定下来，如果我是你们，不会再这时候还做傻事。”
碧瑶地目光也被吸引了过来。
老人仍然在看着李洵，没有等他开口，眼中好似找到了什么答案般继续道：“刚才那道红芒是出自少年郎你身上吧？没想到焚香谷的弃徒会加入魔教并且还进攻青云！”
独臂万剑一淡淡说完，李洵身子则是一震，停顿只有一息，才轻笑道：“没想到老人家独身在此，还能知道外界的事情。消息蛮灵通的嘛！”
万剑一复杂神色一闪而过。
他不是胡乱地猜测，当诛仙古剑发出地那道光芒之后，万剑一就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几年前，诛仙剑貌似就有过这种变化。
更别提，刚才在李洵身上发生的异常，那道熟悉的戾气剑芒。
是那么的耀眼，且让人印象深刻。
而听到李洵没有否认的话语，万剑一的怒容更甚。
想也不想，便下定了决心，对着呆愣地林惊羽与张小凡道：“你们！先去前殿看看状况如何了，这里就交给我这个老家伙顶着吧！”
沉稳浑厚，又略带唏嘘之音从老者口中缓慢而出，带着特有的韵律响彻全场。
刹那间。
青云后山，如死一般的寂静。
下一刻，碧瑶就是一惊，只见老人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云淡风轻的神情霎时隐没，整个人都凌厉了起来。
她的呼吸一滞，稍有担心地看向了身旁男人，眼神中的征询已经变成警示。
可以往温和无比地李洵此刻也是一改之前样貌。
神情严肃且专注，如墨般浓郁的剑眉倒竖，俨然也是认真起来。
草木风云，围绕着这一老一少。
青云上空的天空仍然因为诛仙的出现，阴暗无比，可碧瑶还是在此时感受到了，这两人仿佛是两股无法言喻的炽热，在彼此对峙……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林惊羽动身之际。
李珣眼神微沉，一字一句地，开口道：“张小凡不能走！”
他就这么紧盯着万剑一，说出了心中所想。
老人眼睛微眯。
李洵不无畏惧地迎上。
凝重之色，显而不咄。
但一音一字都极是清楚，短短时间欲及收敛，偏偏每一个字音最后收刻意压低，似乎情绪隐藏在内，又压抑不住一般，露出些许锋芒。
自有股自傲之气扑面而来。
碧瑶无时无刻不留意着男子的神态，此刻看在眼里，那双如水眸子也越加明亮，片刻后，她停顿了一下，眼睛一转，似笑非笑的娇憨道：“老头，我们上青云，只是想要探查一下田灵儿的事情，难道你们作为长老的没有看出来田灵儿身上的问题么？”
碧瑶只当做万剑一是隐居的青云长老，毕竟大门派之内有很多这样的角色，她岂会想到对方是一个常年累月不问世事所桎梏在祖师祠堂的‘守墓人’！
也因此，以至于她的计谋，被当事人看成了诡辩之术。
而听到碧瑶映射的含义，张小凡脸色突然变得阴霾。
他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田不易那沉思不语的画面。
潜意识里，产生了不快，又因少女之前的神情动作，那把男人仿佛要刻在眼底的样子，真真切切地被他全部看在眼里。
张小凡的一颗心，忽地就这么悠悠沉了下去，那么的深，那么的沉。
然后，泛起的是久远的熟悉的冰凉的感觉，深深的血腥戾气，笼罩了他！
他自忖碧瑶算是他来到这里之后便早早认定的。
预计会充进自己后宫禁脔的人选之一。
但是万万没想到！
他还没满四级，自己的软妹辅助就被敌人带走了。
上分是上不了。
到嘴的肉没叼到不说，还要不断地被刺激。
事情就这么一次次的超出他的可控范围，根本没有任何缓和补救的办法。
如今，看到她对李洵的关注，心底猛然就升起一番火焰。
想到如今这番变故的始作俑者便是眼前的男人，他的眼底不易察觉地寒光一闪而逝，就停止了转身离开的动作，又转了回来。
目光锁定了李洵。
老人眼里有淡淡光华，对着张小凡，但眼角目光却是扫着李洵，微笑道：“万物生灵，恒久之事不可求。切记勿心浮气躁！”说罢又看了一眼同样转身回来的林惊羽，点头示意了对方一下，再次转过头来，对着张小凡包含深意地说道：“你要替你师傅报仇的心思我看得到，但是现在你们有更重要的事！去吧。”
张小凡心中微微一凛，他感觉到自己刚才的异动还是引起了万剑一的注意，不过应该没有太在意，想到这些，他不得暗自吐槽：“这老头还真的有几分古怪？！”
诚然，他刚才动了杀机。
幸好因为田不易与田灵儿的关系，使得对方先入为主，只认为他是悲愤欲绝，而林惊羽的解释对于万剑一来说也起了推波助澜的效果，至此他自认为把张小凡的内心看透了。
对于一个正道弟子，他还是给了很大程度的体谅。
所以碧瑶刚才的话，不仅没有惹得他的怀疑，相反还更加证实了此话的真假。
万剑一说完，又看了看远处的方向，有了几分缅怀：“没想到，你闭关那么久，短短时间领悟的诛仙剑阵，第一次施展竟然声势如此浩荡。”
似想到什么，他的嘴角动了又动，面部都发生了轻微的颤抖，瞬间又恢复。
下一刻，他转向了李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