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少女从台上走下去换衣服，整个明月楼的大堂内，渐渐的回神后，却掀起了一片猛烈的议论声。“到底是谁说的，她只会唱爷们的曲儿，还是豪放粗犷的那种。”
“……”
“明明就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丽少女，虽然戴着面具看不清脸，但我觉得她肯定是个极尽妍态的少女！”
“靠，那歌声，那腿儿，那野性又娇媚的气场，魅惑又霸气，这小丫头到底是哪里来的。”
周围一片讨论声，就连江博雅，也忍不住的对谢长靖低声说道：“就算长的不好看，光是腿，就能玩个好几年了，等下得好好的问问清夫人，这绿牌小姑娘的身份，必须高价让她陪一晚。”
谢长靖斜睨了一眼江博雅，似乎很不敢苟同，江博雅发现自己被鄙视了，顿时道：“明明你也对她很感兴趣，别装了。”
谢长靖道：“在场的每个人都对她感兴趣，但没人有你这种猥琐的想法。”
猥琐，江博雅当时感觉自己不止是被鄙视，简直就是被羞辱了，他赶紧为自己找回场子：“什么叫做猥琐，你问问在场的男人，有几个不想睡她，但想归想啊，昨天嚷嚷着让66号陪睡的人，被打的亲娘不认……再说了，你也知道的，这明月楼隶属暗阁旗下……”话说道这里，江博雅摸着下巴，忖度着：“咦！等等，难道暗阁的阁主知道这绿牌的长相？”
谢长靖斩钉截铁的反驳：“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江博雅道。
谢长靖道：“这个绿牌只是来唱曲儿的而已。暗阁不见得知道她是谁。”
嘴上刚解释完，谢长靖转而又想到，就算暗阁不知道，暗阁恐怕也能调查出来66号的身份，但这些话他不想对江博雅说，认真的问：“换个话题，你不是来听曲儿的，为什么要一直纠结她的样貌！”
江博雅脸色乍红乍白，小声的嘀咕：“我是男人啊！！”
就在场下一片热闹的议论声中，换回了潇洒白衣的少女重新走上台，头顶上的烛光扫下来，落在她的身上，逆着光，少女笼罩在一片乳白色的光晕中，衬得她像是从九天下凡似的。
尤其脸上那张牡丹花面具，更映出了一派般若玫瑰的野匪气场。
“刚才那首歌叫《芳华绝代》。”少女手中仍然拎着一个镀金的酒壶，酒壶上雕纹着般若菩提和卍字纹。少女用压低的嗓音道：“因为很多客人没听过大男人和凡人歌，所以今天再唱一遍，听过的朋友就再听一遍！~”
旋即，饮了一口酒，打了一个响指，乐师迅速的起了音乐。
先唱大男人，再唱凡人歌，两首歌之后，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久久不散。
贺亦舟站在贺爹旁边，眼眶中莫名的蓄着泪，他眨眨眼，对贺爹道：“爹，我有点爱上这个66号了。”
“的确是个非常有趣的小姑娘。”贺爹一边鼓掌一边道。
“大男人，唱的非常好，凡人歌唱的更好。”贺丞相道。今儿他是不愿意来的，是被孙女贺瑾瑜硬拉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姑娘唱的的确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