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焦急的样子。”姜贵妃上下打量冷明月，眼中闪过精光：“看来是真的喜欢沈忘川了？”
她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写信给冷明月，并不确定冷明月对沈忘川的感情，现在她确定了。
“我说过，我和他两情相悦。”冷明月嗓音轻柔。
“即便他有鬼族心脏？”
“即便他有鬼族心脏。”
夜风劲过，姜贵妃身后白绫绣球来回晃的速度，保持缓慢有序的原样，并没有加快或降低。
姜贵妃因为冷明月毫不犹豫的回答怔住了。
当年清风商号刚起步，冷明月的母亲叶柔儿得罪帝京最大商号少东家，在街上被团团围住。
冷青峰唇角噙着笑，走进人群，一拳把少东家打趴，然后把叶柔儿藏在怀里，对外拖腔带调：
“对不起啊，下次还敢。”
清风商号理所应当得到最大商号的报复针对，企划好的前景折损襁褓之中。
她作为尚书府的小姐，想着面对商人还有一言之地，找到冷青峰，给他出谋划策。
“冷公子，外界都说叶小姐是你的未婚妻，我建议你先把叶小姐藏起来，再去尚书府对我提亲……别、别误会，定亲之后也可以找理由取消，现在主要是和叶小姐撇清关系，消除少东家的怒火。”
他却含笑拒绝，说不需要和叶柔儿撇清关系。
“就算清风商号不保？”
“就算清风商号不保。”
父女俩的态度如出一辙。
而冷青峰当年，也的确被打压的很惨，最后抓住机会极限翻身，搜集证据搞死少东家及其商号，换来清风商号涅槃新生。
姜贵妃心里升起一股带着几分被羞辱的怒火，冷冷瞧着冷明月：
“作为长辈，我劝你一句，别把男人的感情当回事，尤其是那些身居高位，脑子只有权益的男人。
女人只是他们消遣用的玩意，随时都可以弃如敝履。
你爹对你娘好，那是因为他仅仅只是商人，没有踏入更高的阶级，没有想过得到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力。
如果你爹得到了，他才不会守着你娘。”
姜贵妃不用多想，也知道沈忘川对冷明月的感情不过尔尔。
冷明月的姿色和脑子是有点吸引力，可惜她对沈忘川的帮助，几乎为零。
沈忘川堂堂圣子，不会守着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厌腻了就会丢弃。
要是冷青峰见过了更为广阔的天地，也一定不会再看叶柔儿一眼。
“我相信我爹不会，也相信沈忘川不会。”冷明月的目光，落在白绫绣球上：“你的遭遇，不会是我的遭遇。”
她刚刚应该歪打误找，戳到姜贵妃的痛处了，引的姜贵妃情绪逐渐失态。
既然如此，她就多戳几下，等姜贵妃失态说漏嘴，她就可以得到更多讯息。
“你太年轻了，冷明月。”姜贵妃一脸看傻子的模样：“你应该只相信你自己，相信权力。”
她语气一顿，摸着自己的脸颊又道：“我曾经也和你一样。
从前我相信家人，家人为了仕途，送我选秀进宫；后来我相信燕帝，燕帝为与邻国交好，放任邻国来的宠妃欺我小产。
我每每都在想，权力它究竟哪里好，和它一比，容貌、才华、感情都可以抛之脑后。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