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拐看病的郎中啊?这后生也是的,郎中就郎中么还岐黄不岐黄的……不过俺这腿基本上是没的治咧,不看也罢!你们吃好了哇?吃好了俺出去动弹个呀(干活)你们愿意多歇就歇一会儿,走的时候把门锁上,家里么啥向钱(值钱)的东西,奏是怕外老鼠虫虫了进家儿给咱灰拾翻(不要在意洛阳官话为啥说的是山西话,因为我不是河南人,更不晓得古代洛阳官话是怎么说的)”
老汉说罢便要起身离开,可徐狂也是个固执的主儿,说道:“老人家,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收留我们并施水米相救,我自然要记得您的恩情,何况在山中行走多有不便,我若是治好了您的腿也算报答了您这一饭之恩。”
老汉拗不过徐狂,便坐在炕上由徐狂撩起裤腿查看伤势,但那骨骼断裂的样子却并不像是摔断的,反倒是像被钝器击打所至,故而问道:“老人家,您这腿……”
此时楚湘灵也凑了过来,老汉连忙将伤处掩盖,说道:“咋的了么?”
“啊,没什么”
徐狂说道:“也能治,不过需要先弄断,然后在由我为您接骨,并由竹板固定,并且抹上黑玉断续膏,每三天换一次,那玩意儿在城里有卖,二两银子一小盒,您这种情况嘛,用上个半年基本上就能正常行走了……”
“啊?半年?”
老汉当即摇头道:“不了不了,俺一人独居在这深山老林,以狩猎为生,要是卧病半年俺吃啥?后生你的好意俺心领啦,其实俺现在就这样还挺好的,算啦算啦,俺走呀!”老汉说罢便拿起捕兽夹跟弓箭便要出门,徐狂见他执意如此也便不再坚持,而是乘了一碗米粥自顾自的喝了起来,见楚湘灵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故而问道:“你怎么了?快些喝完将衣服烤干,这地方不安全,若是在被杀手找上门,那我们可就真的交代了!”
楚湘灵说道:“你带着世子先走吧,我想留下来,证实一件事情”
“证实什么?不用看也知道那群杀手是太子的人,你还想证实什么?”徐狂喝完米粥擦了擦嘴,可是楚湘灵却说道:“哎呀,不是那件事了,而是这个老者,我总感觉对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
徐狂笑道:“熟悉感?总不能是你亲爹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找死啊!”楚湘灵扬了扬拳头,徐狂当即摆手说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我在给那老者检查伤势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腿不像是摔断骨折,反倒是跟钝器击打导致骨头断裂的样子颇为相似,之前曾听你说起过,你父亲是个赌徒,而赌场打断人腿的事情屡见不鲜,没准他还真是你父亲也说不定啊!”
楚湘灵拍桌怒道:“你有完没完?在没个正行我们今天就在这里新账旧账一起算!”
“你别动不动就生气好不好,尤其是当着世子的面……你有注意到么?他脖子上挂着一个平安节,看样子与金陵的秀工颇为贴近,样子也比较老旧,另外他总是有意回避你,就算不是你爹也多半是认识你,你觉得呢?”
徐狂说罢看向楚湘灵,只见她单手撑着下巴,说道:“的确,照你这么一说却是有些可疑,但我爹的声音我是记得的,断然不会像他这般沙哑老气,更何况如今我们跟大通赌场的债务都已经两清了,我爹就算是外逃躲债也该回来了吧?何必躲在深山老林里不来找我呢?他一向吃不得苦又总爱投机取巧,叫他来过这种茹毛饮血的猎户生活,我不信”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信不信,越是他这样的人,就越是喜欢怀念过去,我猜这房间中一定有留下一些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徐狂说罢便开始在这座破屋内翻箱倒柜,楚湘灵一脸嫌弃的说道:“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随便乱翻人家的东西……”
云归梦奶声奶气的问道:“小姨,老师在干嘛啊?”
楚湘灵:“做贼!”青青
“哦?做贼?做贼看起来好好玩,我也要做贼……”
云归梦兴高采烈的拍着手让楚湘灵十分无语,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还真让徐狂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在铺盖下压着一个锦盒,打开后只见一支翡翠发簪映入眼帘,徐狂拿起来说道:“啧啧,如此宝物价值不菲,可这老伯却过的如此清贫,想必这里一定有什么故事,呐,你认得么?”
“这是……”
楚湘灵接过发簪,说道:“这是我娘的东西,怎么会……它不是早就被我爹当了还债了么?”此时徐狂发问道:“其实我更好奇的是你家的身世,这簪子绝非凡品,看样子是出自宫廷,但并非是我云国产物,这翡翠质地优良毫无瑕疵,应该是产自吴越之地,莫非你娘是前朝公主?这也太扯了吧?”
楚湘灵摇头说道:“我没有见过我娘,自打记事起便跟爹爹在金陵定居,那时候在金陵城我们楚家以经营绸缎酒楼为生,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官府查封了家族产业,我爹便带着我逃亡至洛阳,一晃就是十年,我爹也是在来到洛阳城后便染上了赌博酗酒的恶习,家业后来渐渐败光,我爹便撇下我跑路了,再后来我就遇到了大哥”
徐狂说道:“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就有意思了,《列国传》中曾提到,越国地处扬州,物产富饶,且陆地甚少,皇族以水为姓,与云氏同为大周属臣,大周覆灭后九州狼烟四起,水氏于越国起事,定都金陵,在江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