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人走到跟前,秦红看到沈爷,又瞧瞧有这么多人:“你们快去吧,郎中大叔都要吃饭了。”秦红干巴巴的说道,她都走个来回,现在不想跟去,况且现在人也多,不需要她。
宋奶最烦秦红这幅嘴脸,没好气的怼道:“都是孩子帮推车,你个大人忍心瞧着?是我宋家的媳妇,就冲你大嫂学习。”
在宋奶十分具有压迫力的视线下,秦红冷脸过来帮忙,宋云拉着宋长宁让开地方,小声说:“让她推,别占地方。”
宋长宁也看出秦红不高兴,她看向钱贵凤:“娘,要不我先去郎中大爷那里知一声,让他早点准备上。”
“中,你不认识路,和宋云一起去。”钱贵凤今个也痛快,当时就同意了。
宋云带着宋长宁往野郎中家跑去,宋香茗看着他们离开,嫉妒的瞪着宋长宁后背,她的哥哥为什么走哪里都要带上她,宋长宁真是太讨厌,难道就不知道离她哥哥远点,什么东西,宋长宁心眼太多,以后她不能再这样单纯下去,会吃亏的,哥哥说不定都会给抢走。
宋奶注意到宋香茗的神色,脸色重了几分,心里忍不住叹气,这孩子心性不行,和她娘真像,这样下去老二家是好不了了。
宋云和宋长宁气喘吁吁的到野郎中家,就见郎中大爷在院子里洗手,野郎中姓杨,算是魏巧婆家的隔不少的亲戚,刚把老宋家那母女俩打发走,也给他累够呛,没见过那样矫情的闺女,太矫情,上药就哭,哭的他心烦。
杨郎中孤家寡人一个,性子十分随意,碰到宋香茗那样的,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折磨,这口气没等歇下去,他就见老宋家又来人,这口气差点没背过去:“咋了,你们家那小祖宗有哪不得劲?”
杨郎中背手站在园子里看着宋云,一脸不耐烦。
他性格不好,事情不顺心这一天都不对劲,刚才已经忍耐很久,不想和小孩儿计较,谁知他家人又来,他就不忍了。
“杨大叔,不是我家人,是隔壁老沈家爷爷抽风,赶紧准备一下,人马上就到。”
“什么!那你们赶紧把远门打开,我进去找点药出来。”
“好,你快去吧。”
刚才宋香茗母女离开,杨郎中生气的把门给拴上,他家和旁人家构造不同,地方开阔没邻居,除了门前那一块,四周都是药田。
用篱笆架起来,也没有墙垣,站在外面就能看到里面。
杨郎中风风火火跑进屋,打结的头发更加乱遭,宋云和宋长宁喘着粗气把门打开,两个孩子站在门口,等着他们过来。
没多久,钱贵凤他们推人来,大家又急急忙忙的把人送进来,杨郎中冲出来,看上几眼,抬手把手里的草药干塞进沈爷嘴里:“把他抬我屋子去。”
说完他觉得有点不对劲,来的都是女人,谁能抬,他刚想自己背走,钱贵凤拉住老沈头的手,把人背到背上,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杨郎中看着钱贵凤背人,忍不住夸赞:“宋老大家的媳妇长能耐了。”
“那是,小杨你快去给你沈叔看病吧。”宋奶说道。
杨郎中点头:“中,我现在就去,你们在外面等着就行,人多帮不上忙还添乱。”
“中,你快去吧。”宋奶挥手,说着还咳嗽两声,宋爷从旁边端过来小马凳:“老太婆你坐会儿,一把老骨头跟着疾走过来,累吧。”
宋奶笑道:“老头子你对我真好。”
到地方宋小雨跑到宋长宁身边站着,她可喜欢和自己小嫂嫂待着了。
“寒年,你上大奶这来,奶问你几句话。”宋奶坐在阴凉地,宋爷坐在她旁边土地上,二老瞧着沈寒年说道。
沈寒年走过去,他干瘦干瘦的,身上没肉,唯有一双眼睛明亮惊人。
“大奶你说。”
“你后娘呢,你爷病重她干啥呢?”
“我娘说她身子不利索,不管,还说我爷是装的。”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他们家的事儿却又谁都知道,丢脸就丢脸,又不是他丢脸。
沈寒心站在旁边,有些呆呆的看着宋长宁,那个小姐姐长得好好看,要是她也能长得那么好看就好了。
钱贵凤一屁股坐在地上,瞧着沈寒年可怜样,忍不住嘲讽道:“你那后娘摔也活该,挺大的人蹲在墙头往我家院子瞅,自己下去不小心摔倒了,真能作。”
钱贵凤说完察觉自己说错话,小心翼翼看一眼宋奶,宋奶眼睛掀开一条缝瞥她下,也没说啥重话:“这话以后别和孩子说,他们小,听不得这话,寒年小子甭听她瞎说,这种话咱们不能走心,对你不好。”
沈寒年点头:“大奶我都知道,我不会回去和她吵架的,她会打我妹妹。”他现在没有能力保护寒心,更不能给寒心惹麻烦。
“真听话,你家以后有事就和大奶说,啊。”宋奶挺喜欢这孩子,瞧着精神,就是没养好,太瘦了。
宋长宁看着杨浪中家的门默默沉思,这次送来的早,她瞧着情况也不是特别糟糕,应该没事,屋内杨郎中在给沈爷施针,他拿起一根银针刚要对着穴位扎下去,谁知这是突然想起一声哭嚎:“娘,我身上的伤好疼啊,这药怎么还不好使。”宋香茗捧着自己的手,对着秦红哭嚎。
秦红心里压着火气,她今天很累,宋香茗身上还乱糟糟的,又跑还几圈刚才还推人过来,心火十分旺盛,她无处发泄:“你哭啥,你家是死娘还是死爹了,把嘴给我闭上。”
邪火攻心,谁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