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扬了扬眉毛：“老师您这就说笑了，我们又不是私家侦探，有什么调查不调查的。我们这是社团活动闹着玩的，老师您又何必当真？”
随即他口气一转，也学着朱提首那样，压低声音：“还是说，老师真做了什么拿不上台面的事情？”
朱提首的脸顿时变成茄子色，憋了半天没憋出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
“我们商量一下，这个学期所有考试的物理成绩和主观评价，我会给你全a+。
之后也不会在课堂上找你麻烦，你就此罢手，不管你查到了什么事情，你就当不知道，怎么样？”
陆凡恍然大悟，原来朱提首把自己叫到角落，是偷偷摸摸地和自己谈条件来了。
“成绩这类东西，不是都要审核的吗？老师真能做到？”陆凡故作吃惊。
“你知道什么，改评价这种东西，轻轻松松。你要是愿意，我帮你改试卷答案、改分数都可以。”
朱提首冷哼一声，“怎么样？”
陆凡的眼镜片反着光，微笑道：“原来如此，谢谢朱老师了……”
朱提首心中一喜：到底还是个小屁孩，收买起来不要太容易。
“……让我听到了如此有趣的玩笑，哈哈哈哈哈哈。”陆凡冲朱提首摆摆手，径自踱步走回了教室。
朱提首愣在原地，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紫。他阴冷地看向陆凡的背影，握紧了拳头。
“敬酒不吃吃罚酒，陆凡，咱们走着瞧……”
……
下午社团活动时间。
东海一中体育馆的角落，朱提首和三个社会青年模样的人呆在一块。
这些青年看起来人高马大、肌肉发达，朱提首站在他们面前就像矮小的侏儒。
“你说的是真的吗？可是我们的弟弟是高三的学生，你不教高三吧？”其中一个青年说道。
“当然是真的，我虽然不教高三，但是进入高三的办公室，趁别人不注意动动试卷的手脚还是没问题的。”
朱提首嘿嘿一笑，露出中年男性特有的满脸褶子。
“我知道你们三位家里都有弟弟都想念东海大学，但是那所大学对高三的文化课绩点要求可不低，他们接下来的这几场摸底考试，可是很关键的，怎么样？”
三个人互相看了两眼，然后又看了看手中的照片。上面印着的人，正是陆凡。
“真的只要我们教训一下这个二年级的学生就可以吗？”
“对的，只要别下手太重闹出人命就行。”
场面安静了下来，每个拿着照片的人都在权衡利弊。
过了一会儿，这些青年们异口同声道：“这活我们接了。”
“很好。”朱提首咧开大嘴笑了起来，从高三学生资料库里专门找出几位家里的哥哥是混社会的，可是费了他不少功夫，不过总算是功夫不负苦心人。
“注意找个隐蔽的地方，做的要干净。”他叮嘱着。
“你放心吧，我们都是专业的。”
……
下课后，陆凡三人稍微商量了一下，就解散去各自为表彰大会的事做准备了。
徐圆圆虽然还没来上学，但陆凡没有让陶雪然继续找她，反正在他的计划里，距离解决这件事，也不到几天了。
到晚上，忙活了一下午的陆凡出了校门回家。
他的家距离学校不算太远，不需要坐地铁或者巴士之类的交通工具，走路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的脚程。
这条回家的路线有点略复杂，中间会经过几条商店街和大型商场，到了傍晚的时间，这些地段就会有大量刚工作完的上班族出没，因此会变得非常拥挤。
陆凡为了躲开拥挤的人群，通常会走在高楼大厦之间的那条小巷子。
这小巷虽然路程很近，不过因为昏暗无比，平常没人会走。
这次，陆凡像往常一样走进小巷子。之后不久，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身后有人一直在悄悄地跟着自己。
这人影看起来人高马大，身上穿着一身牛仔服。
他走了一会儿，停下脚步回头看，身后的那个人也停下脚步，四处张望。
他转回去，继续走，那个人也跟着继续走。
这货绝对是在故意跟踪自己吧？这tm也太明显了。
他扶了扶眼镜，没有说话，继续朝前走。
就在这时，陆凡脑海中忽然响起任务提示音。
他点开任务面板，微微一笑，然后打开系统显示屏，进行着操作。
——这次，看样子也要用到行动线了。
走出小巷子，是一块大楼之间的小空地，大小约莫百米见方的样子。这片空地处于大楼之间的夹缝之中，几乎没有人涉足，角落里还堆了不少杂物，看起来陈旧无比。
陆凡进入这片空地之后，发现在空地中央的木箱上，坐着一个人。在这人身后的空地出口处，也堵着一个人。
“果然吗……”
向后看去，刚才那个跟踪自己的人也把来时的路堵住了。
——眼前这三位高大青年，将自己给堵在这片大楼之间的空地上了。
坐在木箱子上的青年似乎是这三人里面带头的，他蹭地一下从木箱上跳下来，拍了拍腿上的泥土，说道：“哟，同学，耽误你一点时间，我们有事和你聊聊。”
陆凡扬了扬眉毛，没有说话，想看看对方怎么表演。
“那个……是这样的，一中有个人呢，一直看你很不爽，所以拜托我们来敲打敲打你。你看这样好不好，为了节省我们双方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