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给秦南爵面子的呵斥,马仔从未见过,小心翼翼的朝着三爷看了看,生怕一场殃及池鱼的战斗就此开始。
但——
他看了又看,都没有发现秦三爷有生气的迹象,惊讶之余对花兮的态度也更加的尊重了起来,笑着说道:“嫂子您消消气。”
“没你事,坐下。”花兮一指他刚才坐着的地方。
马仔不敢不听,依言坐了回去。
只是屁股还没坐热,秦南爵阴恻恻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起来。”
马仔像是屁股被刺了一般,连忙起身。
花兮声音拔高,“坐下!”
秦南爵:“起来。”
马仔欲哭无泪,抓了抓头,笑比哭难看,“三爷,嫂子……这你们闹别扭,能不能饶过小的?”
哭,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谁是你嫂子!”花兮愤愤的吼了一句。
得,现在祸水东移了,马仔要死的心都有了,你们两口子吵架能不能不要牵扯无辜?
在她一而再的否认中,秦南爵的脸色也逐渐变了,修长有力的手指扯开自己衬衫上的纽扣,露出健硕的胸膛以及上面红色的指痕,就那样大刺咧咧的展现在她眼前。
花兮见此,面上火烧火燎,仓皇移开了视线。
“几个小时前还叫的快活,提上裤子就不认人?”流痞,匪气中泛着邪气。
两人床上的事被他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花兮怒目:“你……”
“事情还没办就翻脸不认人,等事情给你办了,还不把我直接抛诸脑后?”转眼,他阴恻恻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花兮沉了沉,脸色软了下来,“不会。”
“不会?”秦三爷嗤笑,不信,这小娘们就是一白眼狼,当他真看不出来?
“你想怎样?”
秦南爵抬手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轻轻拍了拍,“女人还是乖一点的好。”
太倔强的女人,终是让人有种想要摧毁的冲动。
花兮犹豫了片刻,然后走到他身边坐下。
秦南爵顺势将她揽在怀中,侵略感十足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上了老子的床,别的男人以后,想都不准再想,懂?”
花兮凝眉,“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
他嗤笑,握着她的手,放到了裤、链的位置,来来回回的磨着,“它认了你,这交易就没有结束的时候。”
花兮闻言咬牙,“你不要出尔反尔,过了一晚,交易就自行结束,你……”
手指按压在她的唇上,阻止了她后续的话,“这小嘴似的,就是说出的话不讨喜的紧……爽过,扭扭屁股就准备完事?”
“想要提前几个小时,你给的筹码未免太轻了些。”
花兮脸一白,手指攥紧了衣角,“你想怎样?”
薄唇压在她的耳畔,丝丝入扣的痒,“做我的女人,嗯?”
花兮低怒,“你这是趁火打劫。”
他轻笑,毫不在意,“不趁火打劫,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是商人,换取最大的利益这才划算。”
她绷直了身子,半敛着眸子,默不作声。
手指轻揩她嫩滑的面颊,嗓音低低沉沉带着蛊惑,“你这女人口是心非的紧,这一次如果能帮到你的不是我,是另外的男人,你愿意爬上另外一张床?”
花兮的心咯噔一下,唇瓣抿成一条直线,那是她不愿意面对的答案。
如果能帮她找到军火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可能是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可能是有特殊癖好的虐待狂,可能是……
她还会愿意吗?
不会。
即使不愿意承认,她却不能不承认,自己之所以会来找他,是因为她在心底打定了他会帮她,也不会为难她。
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秦南爵流痞的嘴角微扬,“坏心眼的女人,仗着老子看中你,可劲儿欺负人,嗯?”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她没有辩驳的说辞。
“床都上了,索性跟了我,命都给你。”指尖滑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又嫩又白,让他顷刻间又起了感觉。
“……不。”半晌她轻吐出一个字。
秦南爵在她脖颈上的手指一顿,一僵,停在那里,嗓音带着生硬与冷意,“再说一遍。”
花兮转过头,望着她的眸子,当真就再说了一遍,“不跟。”
秦南爵的脸色沉了下来,扣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你找死。”
“三爷。”她说,“我对你没感觉,咱们不合适,以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不着在我这浪费时间。”
她这种人也不配他上心,烂透了的魂,脏透了的身,犯不着再拿出来献丑。
“一晚上湿的跟水一样,没感觉?”如果不是尚存一丝理智,他直接想要弄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花兮面红耳赤着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掰开,逃也似的离开。
马仔与另外一名属下面面相觑,小心翼翼的看着脸色不善的秦南爵,道:“三爷,要不要我去把嫂子……请回来?”
男人沉着脸,深邃的眸子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没有说话。
身心俱疲的回到小公寓,花兮只想要到头休息去,却不成想在门口看到了静静抽烟的顾北城。
她先是一愣,继而脸上挂上了如常的清浅笑意,“小舅舅是来看我的?”
顾北城听到她的声音,停下抽烟的动作,继而一把将她拥在了怀中。
花兮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