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不登三宝殿。
山炮跟陌天歌虽然有一同逃跑的交情，但她已经帮了她一次。这回她突然到来，就算是她再傻，也能猜到点什么。
不过既然她已经来了，要是所求之事不难办，她还是愿意给她一份帮助的。
“走，跟着大姐进寨里说话。”
不等陌天歌开口，山炮就揽着她的肩膀要进寨子。
陌天歌根本就不想进去，尤其是她看到寨子门口挂满了人头骷髅之后。
一开始她还以为那些骷髅头是用陶土捏的瓷骨，但用精神力探知一下，竟然是真的人骨。
“怎么了？”
山炮揽着陌天歌往里走，她力气本来就大，纵使轻轻一揽，以陌天歌这样瘦小的身板来衡量，她也该动一动的。
谁知道她非但没动，山炮加大了力气，第二次揽着她往前走的时候，她依旧没有动弹。
山炮松开了手，低头对上陌天歌的视线，一脸狐疑。
“我来就是问你一件事，不用进去了。”
“问什么？你直接说，不用跟大姐这么客气。”
陌天歌的拘谨，山炮看在眼里。
也是！
黑风寨凶名在外，任谁也不大情愿进里面。
不愿意进，那就不进吧。
山炮难得放柔了声音，脸上多了一丝平和的表情，扬了扬手，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
不客气那她就真不客气了，陌天歌抿了抿嘴，微扬起头，眨着一双明慧的眸子，深吸了一口气，“我想问问煤窑跟砖窑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你们什么时候会再打算开窑啊？”
原来是问这个！
难怪！
山下的几个村落很多村民都指着煤窑跟砖窑吃饭，陌天歌也是。
煤窑跟砖窑已经关闭许多了，怪不得他们会急成这样，还亲自跑来问。
不过……
山炮的脸色有些为难，眼袋皱了起来，伸手搭在了陌天歌的肩头上，目光中带着些怜悯，“很抱歉，煤窑跟砖窑，我大姐的意思是不打算再开了。”
不打算开了？
那她该怎么跟等她回去的那一群人交代啊。
她一个人干不过三十几个，在家里，萧景禹也不可能帮她。
“怎么？你是没钱花了吗？要是这样的话，好说，你炮姐我有。”山炮给了陌天歌答复之后，她就一直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见她浑身的情绪都低落起来，山炮心生不忍，拍了拍胸口，从怀里掏出一个灰色钱袋，“这里面是二十个铜币，你先拿着用，不够花，你再来找我要。”
寨里大姐当家，二姐管账管钱，她浑身上下也就这么多钱了，全给了陌天歌。
钱袋被塞进了陌天歌的胸口，没有胸的她，任由钱袋做起了自由落体，但眼见着钱袋快要掉地上了，陌天歌抬起了脚尖，把钱袋给接住了。
轻轻一挑脚面，钱袋又重新回到了山炮的手里，陌天歌无精打采地对上她的视线，“罢了，这钱，你留着自己花吧。”
钱不钱的倒是次要。
关键是她不想欠山炮的。
狼牙那守门人拿走之后，山炮就没有还给她，看起来她也没有这个打算。既然这样，她就不在这里死皮赖脸的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