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丽虽然打过很多次架,也曾用板砖把人家拍的头破血流。但是把人拍到昏迷住院,还是第一次。
在等待双方家长来的过程中,张文丽一直紧紧的拉着文雪旗的手安慰她,“不要害怕”。
文雪旗反握住她的手,她知道张文丽其实是在安慰她自己,不要害怕
病房里,医生对着周正又照眼睛又听心跳的,不准外人进去。
张文丽急不可耐,额头冒了一层汗。
她跟文雪旗说,“你放心,人是冲着我来的,也是我动手打伤的,这事肯定全赖我,大不了我去蹲监狱,让姑姑每周都去送烧鸡给我吃,我一点也不害怕蹲监狱。”
文雪旗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认真的说道,“大丽子,你别紧张,你信我,你绝对不会去蹲监狱的。”
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让张文丽因为这事进了局子,等到双方家长来了,能私下和解的,肯定要私下和解。
张大姑和吴素艳匆匆赶来。
张大姑一见到张文丽,就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这小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早晚给她惹出大事。
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周正的伤势,她趴在门口寻望了一下,被护士赶到了一边去,心里同样很着急。
不知道伤势心里没谱啊。
张文丽撅着嘴,别扭的把头扭向一边,不敢直视张大姑的眼睛。
还是吴素艳了解这姑侄俩的脾气,两头打圆场,先是稳住了张大姑,又拿着张文丽问了半天。
问俩人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重点问了事情起因和经过。
文雪旗和张文丽信得过吴素艳,就把事情的始末全告诉了她。
吴素艳生气的啐了一口,要不要脸啊?
一个大小伙子,光天化日的,竟然欺负俩小姑娘。打得好,他活该被打!
“你俩做的没错,这种人就该打!”
张大姑急的把她拉到一边去,边说边白张文丽,“可别这么说了,越这样说,某些人越以为打架是光荣的事情,以后还要出去惹麻烦。”
虽然周正先惹事不对,她们保护自己也没毛病,但是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毕竟是周正。
他们不占理,免不了要对周正进行赔偿和补偿。
张大姑气哼哼的说,“我这一次可有理由问你父母多要点钱了。看他们生的好闺女,一年挣那几个钱,还不够给闺女赔医药费的。”
张文丽哼哼的把脸转到一边去,依旧不理张大姑,她还憋着一口气,跟她姑姑撒着娇呢。
正说话间,周正的父母已经赶到了。
张文丽跟周正从小学时就是同学,两家也很熟。
张大姑一眼就认出了周正父母,赶紧拉着张文丽和文雪旗过去赔礼道歉。
周正妈略过她们,眼里只有孩子。
她扑到病房门前,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人,拍着大腿,嚎啕大哭了起来。
“哪个丧良心的啊,死了老祖没人埋的货啊!把我的孩子都给打坏了。亲天啊,让我怎么活啊?”
张大姑赶紧过去问安慰她,“嫂子,你别着急,医生刚才检查过一遍了,说是没什么大事。现在是在做一些更精细的检查。孩子吉人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周正妈一把将张大姑推开,恶狠狠的骂道,“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是你家孩子躺在床上,你可不着急!你们家把我孩子打坏了,我非得打回来不可。让你们也尝尝躺医院的滋味,你们家那贱货呢?哪去了?”
文雪旗赶紧拉着张文丽往后退,不想她在这个虎背熊腰的女人面前吃了亏。
“平时你家那贱货就总打我儿子,上次她还带着一群小痞子,去找我儿子的麻烦。现在又把他打坏了,直接躺床上起不来了。你们不给我个交代,我今天就撕烂你们这些sāo_huò!”
说着撸了袖子,要去打张文丽和文雪旗,被张大姑和吴素艳拦下来。
张大姑好说歹说,陪着笑脸,“嫂子,都是孩子的事情,咱们好言好语好解决,别动这么大的怒。孩子不懂事,我回家教育,哪还用累着你的手。”
周正妈可不听这一套,也不管医院是公共场合,不能大声喧哗,直接嗷嗷叫唤起来,拍着巴掌大骂。
“你们两个不要脸的小贱货,仗着自己是个女的,我儿子有风度不好意思打女人,就整天欺负他。你今天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我都要打回来。你们把我儿子打伤了,我就要把你们打伤,你们要给我儿子留下什么后遗症,我让你们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一边骂着,一边又冲着张文丽和文雪旗打过去,张大姑眼疾手快,抱住了她的手臂。
周正妈撒起泼来不管不顾,薅着张大姑的头发就打了起来。
“子不教父之过,都是你们这种没素质的家庭,才教出这么不要脸的闺女,我今天非裂死你,出一口恶气。”
好啊,张大姑好话说尽,笑脸赔尽,对方还不识抬举,那就别怪她不讲文明了。她也不是好惹的女人。反手薅住周正妈的头发,跟她双双倒在地上撕扯了起来。
周正妈按着张大姑的头往地上撞,张大姑咬牙扣住了她的鼻孔,弄出了一手指血。
周正妈张嘴去咬张大姑的胳膊,像一条疯狗一样龇牙咧嘴;张大姑则不知何时学的妙计,将她的裤子扯下来一半,大红色的裤头子夺目的漏了出来。
那裤头子上还有一个洞,把她的肥屁股漏出来一块肉。
周正妈丝毫不在乎,她骑到张大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