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的亲信们的救场,怎么推也劝不走李老师,保安人员过来也没有强行动手来拉李老师,是李老师对王校长说的话感到厌恶,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所以他才离开会议室走掉了。
走了之后他又感觉不对劲,整个会场只有我一个人质疑他,其他的教师都保持着沉默,我走了,不是让这个校长更胡作非为了?不行,我要回去,看看他们怎么接着选举?看看他们又能把我怎么样?
李老师杀了个回马枪,他推门重新走进了会议室。
这时教师们的选票已交上来了,等待工作人员计票,然后公布选举结果。
王校长看到李老师进来,他的斗志又焕发出来了,“你不是走了吗?你又回来干什么?”
海月明看这情形感觉好戏还在后头,继续启动了摄像机的按钮。
“我想回来就回来,回来看看这个评选公平不公平。”
王校长的亲信看情形不对,战争的烽烟又要再起,马上过来劝阻李老师,“李老师,你不要冲动。”
“不是我冲动,你看他连一个问题也不让我问。他这是怕我们质疑,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这样的评选不公平。”李老师似乎谁都不怕,继续与王校长对掐着。
王校长这张嘴自然也不消停,也像中年妇女骂街一样结结巴巴地说李老师没资格问。
李老师觉得这样的校长实在可笑,也懒得理他,最后放出一句狠话,即使评出榜样老师,如果我们大家不认可,也要在老板那里把你的结果推翻掉。
会场暂时地安静了一会。
王校长公布选举结果之前的空隙,又见缝插针地重复说着这次投票的意义,还有大家对于评选的心态。讲着讲着又针对着李老师挑起了新的争议。
“我们学校有些人他不能够正确看待评选榜样教师,你觉得施振多不够资格,那是你个人的看法,不代表大家的意见。如果大家最终的选举结果中没有施振多,我们领导班子的人还有行政否决权可以行使,再调整人选。我觉得他可以,就是要把他选进去。”
“我警告你们这,这,这些人,你们不要搞小团体,不要以为你是最好的,如果你再搞小团体,小心我把你们连根拔,拔,拔起。”
“你到底要连根拔起谁?”刚刚稍微平静的李老师又被王校长的话彻底地激怒了,马上打断了他的话。
“就是要拔,拔,拔起你们这些人,你们几个搭班的人心,心,心里自己明白,自己怎么说的自己明,明,明白?”王校也被激怒了,脱口而出这么几句话。
“王校长,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这样说好像是不对了,说搭班的人,我也是和李老师搭班,你的意思是说是把我也牵涉进去了?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方华忍不住就问他了。
“你,你,你自己明白。”王校长回答。
“我明白什么,我根本没有对你们这次评选说了什么,你不要血口喷人。”方华严厉地质问他。
“这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方老师,你别理他这种人,他连话都说不清楚的。他简直是满口喷粪。”李老师看似在劝说方华,其实在嘲笑王校。“你有本事冲着我来,你连一个女孩子也要牵连进去,你太没有人格了。”
“我要你说说清楚,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方华的声音不大,很平静,但字字铿锵有力,会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你们想造反啊?你们不想做可以,你们两个班搭班的老师都可以提出辞职。好老师多的是,我招一百个也可以马上到位。还,还,还怕没有人来啊。”王校的话引起了教师们的嘘声一片,大家都在为这句话而不平,原来教师在他的心目中是如此的不堪。
“那挺好的,看来也要赶我走了。反正我也早想走了。一个教语文的老师连话都说不清楚的,还当什么校长。你好像想搞株连九族啊?”海月明平静地说完这句话,整理了一下桌上的东西,顺手把放在桌上手包里的摄像机关掉,然后站起身优雅地起身走向会议室的大门。
“海老师,不要理他,这种人难怪连刚毕业的新教师也质疑他的语文高级职称是怎么考来的。他不是想赶我们走吗,他想我们走,我偏不走,看他怎么开除我?”李老师看似劝说正要离开的海月明,其实又在无情地嘲笑姓王的校长。
“我才懒得理会这种人。”海月明转头抛出这一句,轻蔑地看了一眼那个有点惊慌失措的王校长,继续走出会议室。
这才真的是叫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海月明离开会场后,现场自然还是一片混乱。海月明以为眼不见为净,因为他早想离开这个学校了。几个月前他想回家乡工作一段时间,也只是暂时的,并非做长期留在东州工作的打算。今天听到这个校长说的“你们不想做可以,你们两个班搭班的老师都可以提出辞职。好老师多的是,我招一百个也可以马上到位”这话时,他马上找到这个借口拂袖而去。
他临走抛下的那句话也让这个校长颜面尽失,尽管那么多教师诟病他结结巴巴的讲话,毕竟当面嘲笑他的除了今天的李老师和海月明,这样的人也为数不多,其他的人似乎还没敢这样做。
走出会议室,来到校外的田埂上,海月明呼吸到乡村特有的新鲜的空气,心情也变得舒畅了。他暂时忘掉了刚刚看到、听到的一切烦人的事。工作近二十年,他换过的岗位多了,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