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要不是那些人抢了我们的生意,大世父就不会对我处罚得那么狠了。”————————贾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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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
“哦,听说是遭遇贼寇袭击而滞留刁正家的客人。”
贾奢和贾涎这几天基本没离家,倒是财赋一天要出家门几回,故而财赋此前就从他人口中得知葛庄的事了。
“那就早些将他打发走吧,免得他白吃白喝。”得知后,眼里只有钱的贾涎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呃,呵~”
既然要对付贾奢,不拉拢人怎能行,贾涎这种对待他人的态度实在让财赋担心,不过财赋却也只能如此无奈的笑了一声。
即便是诸葛亮这样刚到聚义坞的外来人,也在财赋的拉拢目标内,而且肯定比起旧人更加容易被他拉拢。但终究而言诸葛亮都于他与贾奢之争当中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主要还是贾涎的桀骜让他忧虑,和一个烂人绑在一条船上也实在是匹配失误的错。
贾奢愈逼愈紧,已无后退余地,过完年就突然爆发明面上的大争斗也是可能的。
“别忘了我们是如何走到今天的!!!”
贾奢的下一句是“还不是靠众人的力量!”
就算再怎么做大,贾奢都明白不能忘本,而必须把可供利用的“本”运营到最好,所以日复一日,他都以聚义坞的所有人为他的根本。
“切!”
泛滥的个性依然张扬,这就是贾涎。
身为大哥,也为敌人的贾奢只得接着走路,目光从诸葛亮身上移开。
在他打量诸葛亮时,正和李偃、吕经闲谈的诸葛亮也有向他看过去,恰好对视了一下。
也是这时,俩人的目光都从对方身上移开,该确认的业已确认。
雪仍旧下得很大,坞门依然在忙碌,货物接着被卸下。离开的只是最初来到坞门的几名,不论接下来他们的商议结果怎样,生活还得继续……
“不成,洛都、许县乃至陈留、陈县等地皆已被许多地下商会抢占,特别是最要紧的洛都,几乎没有间隙可供插手其中。”
面对贾奢贾涎财赋的一再强调和各种提案,贾勇还是否决道。
“地下商会?又是这群该死的家伙!”地下商人一直以来都是聚义坞的头号竞争对手,他们往往更加懂得“投机取巧”,甚至是在交通不发达、信息沟通不便的前提下,通过调控进而控制某一地区的物价。在他们面前,像那些囤积货物抬高物价或者刻意拉低物价有所图谋的商人也只是较为常见且低级的商客罢了,贼寇和官府可不会对此视而不见。
有原则的官府可以买通,若已经失去了原则的贼寇又要如何买通呢?
“好了好了,你怨这个有什么用?勇儿,详细情况你且说来听听。”
无论如何贾奢都要比贾涎理性,做什么事都很少带上个人情绪,这在浑浊不堪的世道上算是存活秘诀之一。
地下商人这一群体纵然十分庞大,意图躲避官府的许多规范政策之外而行商的商人基本都可以算地下商人,天下大乱则是他们最好的庇护乃至时机。
各地凡是组织性的地下商人集体都被称为地下商会,不过贾奢却明白他们绝不可能团结,甚至往往因为一点小利而互撕,因为他自己就是商人,所以贾勇所说其中的私人商肯定多一些。
各郡甚至各县的物价都因战火而极其不稳定,除了不可控因素外,最大的隐情便是这些人的单向趋势所致。
那单向趋势便是所有人都贪而致使的客观行迹上也偏向一种极端——一个劲儿的高价抛售。
越是临近战区物价就越高,百姓的生活就愈难过。
这背后虽然还有因战火和其他因素使得生产成本不断飙升的原因,但却也只是大多数商客用来满足贪欲的又一强有力mí_yào罢了。
荆州和益州的情况会好一点,商人们奉行的主要策略仍旧是“这里低价购入那里高价售出”或者“生产营销”为主,往往也在刘表和刘焉刘璋的规范之内,靠的还是插隙经商手段。
而地下商会则不一样,他们更喜欢有技术的去操作,是更高层次的投机取巧。
天下大乱、汉廷羸弱则是一大客观助推因素,因为其背后反馈给经济层面的影响之一就是全盘性的破坏。
有破坏就有重建,深度性的秩序、规律也不例外。何人何势力何种模样重建之,则因时因情而定。
政界趁乱崛起的枭雄人物虽有成有败却可供列数,商界的自然也不例外。
能够创建其一支地下商会的人绝不平庸,能壮大之的更甚前者,能保有壮大成果的则是人中之杰。
贾勇成事不足,无法分辨出此次面对的敌人级别如何,就是看仔细情况对目不识丁又常年唯唯诺诺的他也是困难,所以贾奢自然得先探清这点。不过他虽然很依赖贾勇带回的情报,却也并非事先对此没有预感,毕竟洛都重修这一大商机,谁人会放过?
是否要借用高尧的力量还待定,风险太大,许县和洛都距离很近。洛都重修这样的大事,当然会在朝廷的主导之下进行,因此任何冒险都使不得。
“就洛都的情况而言,汝南和陈县那个方向来的商人较多,抛售的价格比大多数人还低。”观察力不算多高的贾勇对此事印象最深刻,“还有,商队数量比我们的预计少了,朝廷的干涉力度远超预料。好多商人甚至都被拒之城门外,货物也被低价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