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云忆寒出现的同一时间,宫泠羽飞快出手,点了坐在桌子上吃饭的那个“凌波”的穴道。
之所以说是在桌上吃饭的“凌波”,是因为——云忆寒怀里抱着的小女孩也是凌波!
云忆寒进门后便将凌波丢垃圾一样丢给了忘川,忘川最是讨厌云忆寒,但是宫泠羽在这里,他也没有办法不伸手,只好接住了又一个“凌波”。
宫泠羽霍地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云忆寒走到饭桌前的“凌波”面前,伸出修长玉白的手指,挑开她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她的脉,眼神微动,回眸看向宫泠羽:“是傀儡。”语落,他又指了指忘川怀里的女孩子,道:“那个是人,但不知是不是你要的。”
宫泠羽有太多疑问要去问云忆寒,但一时问题全部涌出来,她又不晓得要先开哪个口。只是她才刚刚怀疑这个凌波是假的,云忆寒便将可能是真的那个弄来了,让她心里不由得佩服!
“云忆寒,你是会读心术还是会算卦?”宫泠羽的声音带着几分惊喜,快步挪到忘川边上,却没有等到身后人的回答,她转头去看,云忆寒已然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别扭傲娇的男人。
宫泠羽先是查看忘川怀里的“凌波”,因为燕倾既然能弄出第一个傀儡,就极有可能会有第二个,他那个人狡诈善变,诡计多端,最是让人防不胜防。
忘川怀里的女孩子,右边手臂上有着和那傀儡身上一模一样的新伤痕,但不同的是,还有几条陈旧的伤痕,有一块最醒目,因为形状像颗心。再翻开她的左手看,虎口的地方有些轻细的茧,凌波是左撇子,左手常年练暗器,自然会长茧。
现在是**不离十了,但能不能确定是真正的凌波,还要等她醒来。宫泠羽看了看饭桌便保持上半身微偏动作的傀儡凌波,看着忘川怀里的女孩子,吩咐道:“这个,带回戒指空间,想办法叫醒她。”
宫泠羽起身走到傀儡凌波面前,点了她的睡穴,将她扶去床上休息,等她醒来,她会编个完美的谎言敷衍她。
宫泠羽动身对面云忆寒的房间。
云忆寒正在喂蛇。
白衣胜雪,眉目如画,修长玉白近乎透明的指尖缠着那条未成年的越王蛇。
宫泠羽站在门口,沉声问他:“你为什么还要跟踪我?”
一开始她是真的没有发现云忆寒,直到被逼到了院子里,她才发现身后的他的气息。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云忆寒功夫远在她之上,他在她面前隐息,她根本没有办法察觉到。但不知是不是他渡灵力给她的原因,让两个人产生了某种共鸣,或者是她因此得到提升,她就是发现了云忆寒。
并且光明正大的把燕倾的黑锅丢给了他。
不得不说,云忆寒这种人,太适合背黑锅顶罪了。第一,他高高在上盛气凌人不屑去解释什么;第二,如果对方把他逼急了,他不解释,但是会直接动手,并且一般情况下不会败北。
云忆寒原本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的,但是看她这副态度,忍不住反唇相讥:“我跟我的,你看不惯能杀了我?”
这个蠢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在保护她。
她以为他当真每天都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去看着她么。
“好啊。”宫泠羽几步走过来,越王蛇在云忆寒的指尖莫名抖了一下,云忆寒将手放在桌面上,它游了一圈,乖乖的爬回地上的坛子里。
云忆寒抬眸睨着宫泠羽:“谁让你坐下的?”
“我让我坐的。”
“你别生气,也别赶我,我有好多话要问你,站着说太累。”宫泠羽脸上堆笑,知道云忆寒爱听软话,多说了几句:“我以后肯定会更加勤奋的练习你教我的,你看,今天我还收拾了你的书房(虽然是让忘川收拾的),我给你洗了衣服(忘川洗的),你不让我喜欢你(喜欢是假的),我这不也在慢慢忘记你么。”
关于“喜欢”的话题,宫泠羽真的不敢多提了,一会儿万一没驾驭住,这货又要跳脚了。
不是自己的事情云忆寒不愿意去管,但并不代表他会像个傻子一样任人忽悠,不会算计。他看着宫泠羽睁着眼睛说瞎话,竟然有一种已经习惯了的感觉,他森然一笑,拆她的台:“你一整天都在睡觉,还有空给我收拾书房洗衣服?”
宫泠羽嘿嘿笑着:“忘川是我的人,他给你做的就是我给你做的。”
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云忆寒似乎不再追究什么,提也没有提今天被她当替罪羊的事,宫泠羽眼珠子转了一下,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那个小女孩是傀儡的?”
云忆寒沉吟道:“远望时觉得她走路的动作十分熟悉,你带她到院子里,我便觉得更像了。”
“奇怪。”宫泠羽奇道:“傀儡术应该是一种失踪很久的术法,燕倾怎么会?”
“他这些年一直都在广罗天下秘术。”
“他想长生不老?”
云忆寒眸光微顿,望定她的眼睛,淡淡吐出三个字:“对付我。”
燕倾想对付他。
宫泠羽微怔,看来这六年里变化挺大的啊,一向尊敬不敢冒犯云忆寒的燕倾,竟然都敢跟他对着干了。
宫泠羽思考了一下,道:“从今天起,我帮你对付他。”
她承认,说这句话根本就是出自于她的私心。天上不会掉馅饼,一开始她便知道,云忆寒既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