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罗成见两人眼神怪异,心里暗道不妙。
“发生什么事了?”岳珊低声问苏倾清,后者摇摇头。
“小落,你昨晚和我下棋没睡好,净说些胡话,去屋里休息会儿。”说着度枭就伸手去拉度落之。
“哦对对对。”众人也连忙扶度落之。
“不用。我知道我在说什么,苏倾清。”
众人的目光落在苏倾清身上,看她要说什么,虽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傻子也看得出来这两人吵架了。
苏倾清的神色格外的平静,淡淡道:“亲成不了便罢,不用以这个来威胁我,我没有求着要嫁给你度落之。”
“这就是你的实话是吗?”度落之脸色变了变,气极反笑,“你终于跟我说实话了,好,既然你不愿意,这亲不成也罢。”
说罢,度落之抓起桌上的喜服一把将其撕碎。
大红色的布屑在空中飘舞,惊呆了众人,也惊呆了苏倾清。
“哥。”
在众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度落之沉着脸缓缓离开屋子。
“度落之。”在度落之的脚踏出门的那一瞬间,苏倾清喊住他,声音有些沙哑。
度落之停住脚微微侧头,抬起眼帘,双眼微红。
苏倾清抱起凤冠走到度落之身前,定定的看着他,眼里有泪光闪烁。
两双发红的眼睛就这么对视着。
“是,我不愿嫁你度落之!”女子将凤冠高高举起,猛地摔下。
金丝寸断,宝石落地。
一片狼藉。
碎的是凤冠,还是人心?
度落之身体抽动一下,看着摔碎的凤冠,深深吸了口气,绕过它离开,没再看她哪怕一眼。
众人被两人的举动震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走得两步度落之脚下一顿,脸皮忽的涨红,捂住胸口喷出一口血。
“阁主!”
“苏师姐!”
两道背对着的身影同时倒下。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出现了。
闹剧过后,怪异的心绪笼罩在众人心里,难道青雨阁真的气数已尽?再没有斡旋之力?
说客换了一波又一波,耗尽口舌终究没让两人和好,也没问出那日度落之大发雷霆的原因,青雨阁又变得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回到了那黑暗的十五年。
度落之变得沉默寡言,终日昏睡在屋里,只在度枭要离开青雨阁的时候出来送行。
“军务紧急,我必须赶回塞外,保重了小落。”
“你行军在外,倒是你要保重。记得讨个媳妇,不要一个人孤零零的。”
“那你呢?”
“我?”度落之反应过来度枭指的什么事,苦笑道,“纵然缘浅,我此生非她不娶。”
“你们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是男子汉,若是矛盾你让让她,若是误会就好好谈,没什么过不去的。”
“嗯,我明白。”
“念雪,你也老大不小了,找个如意郎君嫁了,别像你那些师姐,一大把年纪还孤身一人。”
度念雪心绪一改往日低落,淡笑道:“好啊,堂兄身边若有合适的人多帮我留意些。”
“我真走了,开春了来找我,我带你们看塞外风光。”
“好。”
目送度枭离去,度落之感觉心里空空的,好像少了点什么,幽幽道:“大家都长大了啊。”
“你是想说世事变迁,物是人非吧。”
“都是一个意思,走吧,回去了。”
“哥,你和……”度念雪本想趁这个机会探探口风,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度落之打断。
“我不想提她,让我静静。”
天还未亮青萱强打精神起来梳妆打扮,准备去苏倾清那帮忙,今天是她打小最疼爱的师妹出嫁的日子,马虎不得。
昨天童宁来看过她,让她以休养为重,不要太操心苏倾清的事,转眼师妹都要嫁人了,她怎能不激动?
正在她要出门时,弋阳和萧筏伶来看她了。
弋阳手中还端着汤药,见她走起来脚步都有些虚浮,不由得皱眉道:“师姐你怎么起来了,你现在的身子经不起折腾,快躺下休息。”
“不碍事,又不是七老八十,我去倾清那看看,她今天就要成亲了。”青萱笑道,却见两人神色怪异,纳闷道,“怎么了?”
“师叔,阁主和苏师叔的亲成不了了,他们二人……”
“咳咳咳,咳咳。”弋阳压着胸口狂咳不止。
“他们二人怎么了?”青萱笑容敛去,脸色苍白了几分。
“病了,他们……”弋阳生怕萧筏伶说漏嘴,忙接道。
青萱自然不会信弋阳的话,道:“你闭嘴,萧师侄你说是怎么回事?”
萧筏伶明白了弋阳的意思,知自己差点闯了祸,故意吞吞吐吐道:“前日试喜服的时候,阁主他……他无故呕血,苏师叔也不知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晕倒了,所以成亲的事……暂时推迟了……”
“倾清晕倒了?”青萱霍然失声,“是她体……”
“咳咳咳,咳咳。”弋阳咳得满脸通红,揉着嗓子道,“不好意思,最近受凉嗓子不舒服。”
青萱意识到自己失态,平复紧张的情绪,看向弋阳,后者淡淡的点头。
“那阁主呢?他又为什么呕血?”
“阁主他,他……”萧筏伶的脸不易察觉的抽搐,不知还能怎么编。
“阁主是因为要和苏师姐成亲,内心激荡,喜极呕血。”
“弋阳,你编谎话的本事越来越差了,要编也编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