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陆信和沈望君这边经验的问题,导致双方看上去势均力敌。
但是陆信这一边实力毕竟要高出另外三人一大截,时间一长就慢慢显现出差距来了。
首先打破平衡的是沈望君那边。
她毕竟是在场所有人里面功夫最高的那一个,虽然经验不足与两人胶着不下。可是众人也看的出来,无论是招式还是内功,她都可跻身当世一流的行列。
与她打斗的两人虽然配合精妙,但是终归有力所不及的地方,沈望君抓住一个破绽,一剑刺到了一人手腕上。
那人吃痛,惨叫一声,丢掉了手中的兵器。
原本二对一瞬间变成了一对一,沈望君一招得手,没有丝毫犹豫,抢上前去一掌击飞了另一人。
她这边胜负见了分晓,与陆信拼内力的人心中顿时慌作一团。
他内力本就不如陆信,如今见同伴落败,心中露了几分怯意思,这一下,内力的输送徒然停了一下。
陆信磅礴的内力瞬间从拳掌相交的地方涌了过来,这人一口鲜血喷出,身子立时飞了出去,昏迷不醒。
原本对沈望君动手的五个人,现在仅剩手腕中剑的那人还站着了。
这人见自己这边落败,加上手腕被剑刺破血流不止,面色甚是苍白。
不过他语气倒是硬气,一梗脖子道:“我们泽州五雄技不如人,这次便认栽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陆信心想原来这几个人叫什么泽州五雄,可是看上去功夫不怎么样,若是自己手中有剑,三两下就能解决他们,不知这称号是如何来的。
他正想着,见沈望君向前几步,把手伸向了站着的那个人。
那人以为沈望君是要取自己性命,脸色又煞白了几分。
他们这些人行走江湖,做的是刀口舔血的事,过的是有今朝没明日的日子。心中本早做好了随时撕掉的准备,可如今当真要丢了性命,心中却也不能坦然面对。
可是江湖人最是要面子,若是在没人的地方,他说不定已经跪下求饶。
可是现如今周围有这么多人,若自己当真跪了下去,恐怕要被人嘲笑一辈子。甚至几个昏迷不醒的兄弟日后也要埋怨自己,这样想着,他便只好硬着头皮一动不动,眼睛一闭,只希望沈望君能给他个痛快。
可是他却没等来沈望君的“毒手”。
沈望君生性善良,虽有一身高强武功,却极少出手商人。她上一次亲自动手,还是两年前救陆信的时候。
这五个人为了赏金对她出手,按理说她反击杀掉他们,也是合情合理,便是他们真的有什么至亲朋友,也没有理由来报仇。
但是沈望君并不想杀人,她伸手并非要取这人性命,而是出手封住了他胳膊上的穴道。
“我已暂时替你止住了穴,你自去找地方疗伤吧。”沈望君虽不想伤他性命,却也没用什么好语气。说完便不再理他,自去找陆信说话了。
站着的大汉见沈望君非但没有取自己等人性命,还替自己止了血,心中既是感激又是羞愧。
他费力抬起手对着沈望君行了个大礼道:“沈姑娘大义,我等实在羞愧难耐。日后若是有用得着我们兄弟几个的,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望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没有再搭理他,对着陆信道:“信儿,我们去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陆信点点头,跟着沈望君往人群外走去。
围观的人连忙给二人让了一条道,他们心中知道凭自己的本事是领不到这赏金了,也就绝了这份心思。
沈望君和陆信无视周围的人,就这么离开了。
之后沈望君寻了一处酒楼,订了一个雅间,二人方才谈论起各自的事情。
“沈姐姐,你怎么跑到齐国来了?为什么京城有人要在天机阁发布悬赏令抓你?无名先生怎么没有跟在你身边?”陆信一口气问了沈望君好几个问题。
沈望君本来笑嘻嘻的,听到陆信问到无名的时候,神色忽的暗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要我怎么回答?”
陆信听后讪笑了一下道:“沈姐姐,我也是担心你,你慢慢说就好。”
沈望君见陆信一脸窘迫,也不再逗他,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他听。
这事情要从两年前,沈望君还没有遇见陆信的时候说起。
正如陆信猜测的一样,沈望君是邺国的京城人氏,不过却不是因为得罪了什么人而逃离。
她是京城沈家的大小姐。
沈望君的父亲在二十年前高中探花,从此步入官场。之后的十几年深受皇帝喜爱,又娶了当朝丞相的女儿,不到四十的年纪便已做到了吏部侍郎的位置。
身居高位的人不永远不会满足于自己的地位,沈父也是如此。
和京城中其他家族相比,沈家毕竟只是新贵,老宰相也早就退去。没有了靠山,看似风光无限的沈家其实已经有些摇摇欲坠。
为了沈家的未来,沈父想了一个办法,利用沈望君联姻。
他刚有了这个想法,还没有付出行动,就被沈望君知道了。
沈望君自然是不愿意,便找了个机会从家中溜了出来。
为了不被父亲抓回去联姻,自然是跑的越远越好。所以她在无名的陪同下,一路从京城跑到了望月郡,遇到了陆信。
后来觉得邺国境内还是不太安全,就又跑到了齐国。
“这次的悬赏令,一定就是我父亲发布的。两年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