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远毫不犹豫地应道,“好,你要谁的开房记录?”
交代了几句后,我挂断电话,又辗转难眠了。
第二日下午,我便收到了纪远发来的邮件,我和庄文凯举行婚礼那天,纪默、纪晨、庄文凯三个身份证办理入住手续的时间惊人的一致,前后相差只有几分钟,而且时间是下午一点十一分到二十二分。
难道这也是巧合?
这么多的巧合组合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吧。
纪默到底在隐瞒我什么?
我闭着眼睛,把头埋在枕头里,心底最深处一阵钝痛袭来。孤单爱?呵!是不是他知道终有一日他的谎言会再次被揭穿。
一间破书屋就能挽回我的心吗?
翌日早上,门铃响起,我穿着厚厚的睡衣走去打开防盗门,纪默将保温壶拎到我面前,“丹丹,有没有饿,我没有来晚吧。”
我嘴角勾起轻轻浅浅的弧度,不温不凉地说:“我也刚睡醒。”
纪默将保温壶放在餐桌上,又走去厨房拿过碗筷勺子,然后将保温壶里的食物一一倒出来,摆好,又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在椅子上,他双手轻柔地揉着我的肩膀,我拂开他的手,“你别这样,我不习惯。”
纪默又扯过椅子倾身坐在我旁边,我将一勺粥送进嘴里,紧接着又舀了一勺往嘴里送去,纪默一把攥住我的胳膊,拿着我的胳膊将勺子伸到了他自己嘴边,他咽下后,像个慵懒的小猫舔舐着嘴唇,“好吃。”
我立马失去了吃饭的兴趣,将勺子放在碗里,拿过一个鸡蛋吃了起来,纪默还在洋洋得意着,“你用过的勺子都是香的。”
是的,我不准备揭穿他,我已经想好了对策。
我勾了勾唇,“纪默,你答应我公证的事情,我们明天去公证吧,今天周一太忙了。”
纪默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尔后扬起笑脸,“好的,都听你的。”
我没有拒绝纪默送我上班,也没有拒绝郁管家送来的午餐,更加没有拒绝纪默接我下班,带我去他的家里吃饭,总之他要做什么我都配合他,经过刚回国的那一个月,我深深地知道惹怒他的后果是什么。
周二我请了假,跟纪默一起去做了公证,明确说明,半年后,如果我执意离婚,纪默将无权反对。
我小心翼翼地收好公证书,这算是我唯一的保障了吧,为了安全起见,我想着这份公证书交给顾晓乐保管,我的家里随时都能被纪姓小偷翻个底朝天。
于是,这天晚上,饭后纪默送我回了家,他抱了我一下就走了,我立马给顾晓乐打去了电话,我们约在了一家川锅店。
大冬天的吃个麻辣火锅多爽,天天吃那些营养餐我都吃腻味了,刚开始的几天我还感念纪默的耐心细致,可是纪远调查结果出来后我想明白了,去你妈的营养餐吧,他只是像模像样的找了个营养师搭配一下,饭也是郁管家做,他又不需要做什么,虽说在给我送早餐,接送我上下班,鬼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我在纪默面前表演了两天,他也没有看出来破绽,也不知道是我在表演还是他在表演,或者说我们都在表演,如果他真的有那么细致,应该会觉察出我的异样吧,至少我比以前笑的少了。
周五下班后,我和纪默坐在他家的餐厅里吃饭,诺蓉突然闯了进来,横眉冷斥,“小默,你怎么还天天跟这个女人搞在一起,你头上的绿帽子还不够高不够多吗,你丢人都丢的满世界都是,那天我去打麻将,张太太还在问我,说你儿媳妇是不是回来了,我想说我儿媳妇死了。”
我凉凉地看了诺蓉一眼,很希望诺蓉能拿个什么东西打我一下,或者抽我一个耳光也行,我倒要看看现在的纪默怎么面对诺蓉的仗势欺人。
纪默往我的餐盘里夹了一个海参,耐着性子开口,“妈,我和丹丹的事情你不要管,如果再有人问,你就说明年你儿子举行婚礼,别的不用多说。”
诺蓉坐在了纪默下面的椅子上,语重心长道,“小默,我们纪家丢不起这个人啊,你说说,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跟着私生子走了两年的女人,你还捡回来用,你晚上睡觉不做噩梦吗,传出去你妈的脸往哪放?”
我心里严重不平衡了,你不欺负我,我就只能挑衅过去,我就是要让纪默在我和诺蓉之间做个选择,激起他的怒火,最好再让我看到他的本来面目,我冷笑了声,“不要一口一个私生子,私生子也是你养大的,真有本事,当时你就可以把纪远扔出去,自己没有骨气咒骂别人有什么用?”
诺蓉大红嘴唇扬着锋利的弧度,声音尖锐,“你个臭婊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他说着拿起手边的纸巾盒朝我扔来,我没躲没闪,纸巾盒不偏不倚砸在了我的脸上。
纪默蹭的一下站起身,怒吼,“妈,你要干什么,是不是看我离婚了你才开心,哪有你这么做妈的,天天盼着儿子离婚,你看不惯丹丹以后就不要来了,这里是我和丹丹的家。”
他说着就走过来揉着我的脸,又低头吻了上去,疼惜道,“丹丹,对不起,疼不疼。”
疼。
我流着委屈的泪水,朦胧的视线看着纪默一脸深情的模样,这委屈不只是身体的痛,还有心里的痛,我眉心紧蹙,死死地盯着纪默眸子里的深邃,我竭尽全力想要从中找出一丝一毫的异样,却徒劳了。
诺蓉走过来使劲推着纪默,“你是不是傻,他说他和那个孽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