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对不起了。”阴雨阳口气坚硬,尔后果断挂了电话。
我怔怔地望着黑下来的手机屏幕,心里的某处紧了紧,他最后一句话满满的威胁意味,到底是什么促使他给我打这通电话的?我心里晃过一丝疑惑,很快又被自己否定了,以我和夏晚的交情,我信她。
今天纪默给我打电话说晚上不回来了,正好有个上海的客户约他明天打高尔夫,他也就不推辞了。
晚上我约了顾晓乐,自然就阴雨阳的电话发了一通牢骚,并嘱咐她,不要告诉夏晚,毕竟生活的每一步还要自己去走。
饭后我和顾晓乐手拉手看了一场电影,就回了她家,我实在不想回纪默的别墅,每天都会思绪万千,纪默在家的时候还好一点,我会陪着他演戏,演着演着,我也会分不清到底是在演戏还是在生活,不过经过了这么多,我从未改变过自己的决定。
不想独自成眠,我就睡在了顾晓乐的床上,辗转反侧后,虽然身边的人和气息不对,不过还是睡熟了。
午夜凶铃毫无征兆的在静谧的夜里炸开,我猛地睁开眼睛伸手从床头柜上摸出手机,看到是纪默的电话,我暗自低叹一声接了起来,迷迷糊糊道,“老公。”
“丹丹。”纪默声音有些紧绷,“你在哪里?”
“晓乐家。”
纪默马上挂断了电话,但是很快他又发来了视频,我接起来,看到熟悉的人和物,我懵逼道,“老公,你不是不回来了吗?”
“我想给你个惊喜,谁知道你没回家。”
我努努嘴,“算了,睡觉吧。”
“你回来,还是我去接你?”
顾晓乐已经被我们吵醒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瞟了一眼屏幕,不悦地嘟囔着,“纪总,你这大半夜的是在闹鬼啊,赶紧把你老婆接走,烦死她了,把我当成你搂着我睡半宿了。”
我龇牙咧嘴地笑,“去你的,我哪有搂你。”我说着手就朝着她的腰伸了过去,并冲着手机说:“老公,你睡吧,我泡妞了,不理你了。”
挂断视频,我把手机塞在枕头底下,躺在床上,幽幽地问:“晓乐,你觉得我和纪默之间怎么样?”
顾晓乐侧了侧身子,面对着我,“挺好的呀。”
房间里很暗,我们没有开灯,柔和的月色透过窗帘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勉强看得清彼此的面部轮廓,我舔了下唇瓣,思忖着措辞,“如果我说,他有伤害过我的事情,你相信吗?”
“啊?”顾晓乐扬声,不可置信道,“他出轨了?”
我摇头,“没有,他对我很好,出差很少,每天都回家,工作时间也偶尔抽空发个信息给我,天天早请示晚汇报,他的行踪我都一清二楚。”
说到最后,连我自己都快不相信那么龌龊的事情是纪默做的了,可是就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顾晓乐疑惑道,“那是什么,怎么伤害你了?”
我叹了口气,“算了,我也就那么一说,睡觉吧。”
顾晓乐劝慰我,“你想多了吧,是不是婚礼近了,有点恐慌……”
被纪默的电话吵醒后,我们就睡不着了,黑暗中,我们就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聊的正尽兴,我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还是纪默,我接起来,“喂,我都快睡着了,怎么又打电话。”
“我在晓乐家楼下,开单元门。”
我一边掀开被子下床,一边打开灯,顾晓乐低头整理着自己的睡衣,我去客厅打开门,纪默不一会就上来了,进门的时候,他的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放在茶几上,“晓乐,我给你带了点零食,丹丹在这里麻烦你了。”
顾晓乐揉着眼睛笑盈盈道,“不麻烦,你这不是拎着房租就来了吗,以后丹丹就住我家吧,你会不会下次拎菜刀来,哈哈。”
纪默彬彬有礼,“怎么会,你们聊的来,我高兴还来不及。”
又客套了几句,顾晓乐就开始往外推我,“赶紧走吧,纪总都亲自上门来接人了,幸亏我是女人,我要是男人这会早死八百回了。”
我矫情地瞪了她一眼,纪默毫不客气的拉着我的手就走,“晓乐你早点休息,明天请你吃饭。”
顾晓乐赶紧摆手,“不用,明天我约了人。”
我笑的乐呵,“怎么,怕相亲啊?”
走出客厅,电梯里,纪默双臂搂着我的腰,吻着我素面朝天的脸颊,“你可真行,我一晚不在家你就跑出来了。”
我回吻着他的下巴,“惊喜变成了惊吓,以后睡觉我要调静音了。”
“那我找不到你了怎么办?”
“难道你还会担心我被别的男人拐跑?”
两个人说着毫无营养的话回家,自从上次被纪默袭击后,这两个星期以来,就算没有刻意突然袭击,也能经常随他一起感受潮起潮涌的美妙,不管怎么说,他终究彻底征服了我的身体。
越是这样,我越迷茫,眼看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我离开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一股从未有过的惆怅油然而生。
周末,我借着和诺蓉商量婚礼细节的借口,撺掇着纪默陪我去了纪家,谈话的间隙,我上了个卫生间,出来后,我就漫不经心地拉着纪默的手说:“姐姐现在身体好些了吗,我们去看看她吧。”
纪默温柔地看着我笑笑,“她连我都不见,更不会见你了,她现在除了爸妈谁都不见。”
诺蓉淡定地端起茶杯来喝着,笑眯眯地看着我,“先这样吧,我去打麻将了,三缺一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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