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下次不会了。”云念跟云楼异口同声道，云萧瘪嘴，“什么时候都是这个台词，一直做不到，我信你们个鬼。”
两人：“……”
是这样吗？
九长老来巡视，正好赶上云念三人这个批次进入试练塔，远远的，云萧就打招呼，“九长老，中午好。”
九长老冲着三人走过来，“我以为你们今天不来了。”
云念摊手，“我们也想见见世面，怎么能不来呢，九长老在忙什么？”
九长老摊手，“来看看学生完成情况，还有试练塔的情况，代替大长老来的，他被宣入宫了。”
怪不得。
九长老据说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飘忽不定成迷。
鲜少出现在学院内，可能是她们运气好，见了好几回了。
原来是事出有因。
“准备从第三层进去？”
看到云念手里的牌子，九长老有些疑惑的问，云念点点头，他视线又挪到了两个小孩身上，见两人选择的都是第二层，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你们倒是敢选。”
这话里，有内容啊。
云念瞅着九长老，“九长老，你是不是知道，这试练塔中，很诡异啊？你既然进去过，透露透露点消息呗。”
“不知道。”
在这种事情面前，九长老还是大公无私的，倒也不是，他很快坦白，“想告诉你也没办法，出来的时候，记忆会全数被洗去。
你只能记得你拿到了什么，里面发生了什么，一样都记不住。”
云念：“……”
这就很牛了。
看来凝聚试练塔的老祖宗，不止实力强大，还很会布置阵法啊。
九长老才不听她拍马屁，“好好历练，这一进去，大概七日后才能出来，我在外面等着，等你们三人的好消息。”
九长老对这三人的喜欢，从来没有隐藏过，大家都看得清楚，有人小声说不知道她们做了什么，惹得九长老大庭广众之下，也这么上心关心她们。
大家议论得很小声，以为这样，九长老就听不到，却没想，一记冷冷的嗓音就从身后传来。
“你要是能讨我欢心我也这样对你，你行吗？”
按理说，身为长老，他不能这么说话，有些对不起孩子。
让孩子心底不自在。
但是九长老本就跟一般长老有区别，于是性子极差。
云念笑笑，从空间里拿出一瓶丹药塞到九长老手里，“孝敬您的，上回是萧萧给的，这回我给您。”
九长老原本不想要，但想到之前云萧给的丹药，那效果，于是暗戳戳的收起。
“不必客气。”
云萧：“……”
之前的高风亮节呢？
被云萧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九长老拉长了脸，“看什么看，小孩子家的，有什么好看的。”
确实是没什么好看的，就看看您老脸皮还厚不厚。
守门的长老催促了起来，“老九，废话少说。”
九长老看着三个小孩，“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出来。”
“好。”
……
云念原先以为，大家都要进入试练塔的大厅，才开始被传送进自己选择的那一层，却没想到，跨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她们就被送到了自己选定的层数。
她身边只有她自己。
云楼跟云萧两人牵着手的，也被分开了。
云萧被送入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谁都没有，只有他。
他喊了小哥哥几声，但是什么都没有，于是他闭嘴了，蹲在原地，有些气。
“岂有此理，好好的牵着手进来呢，结果就这？都能分开？”
云萧很不开心，拿着丹药出来当糖豆吃，盘腿坐在地上，揪着身边的狗尾巴草，潇洒惬意得不行。
试炼塔内发生什么，长老们是没办法看到的。
只知道，试练塔是老祖宗留下的，不会要了历练者的性命。
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云萧这么玩了半个时辰，觉得无趣极了，迈着两条小短腿，双手搁在脑后，嘴里叼着一根草，慢悠悠跟散步似的，在草原上游荡。
嘴里还巴拉巴拉没完。
“这么大一个草原，一个动物都没有，烤羊肉串都不敢想，真是穷得只剩草了。”
“小哥哥，你在哪里啊。”
“哥哥，你在哪里啊，宝贝腿酸死了。”
走了一段，他趴在草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爬起来又继续走，他走了这么久，一棵大树都没看到，当真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一条沟都没有。
有些口渴了，他会不会死在这里啊。
试练塔顶层小阁楼里，一缕魂魄虚影，坐在一盘棋局之前，他身躯昂藏，一身藏青色衣服，五官中能看出跟轩辕执相似的地方。
而他面前巨大的棋盘上，能看到每一层的虚影，每个人的情况。
此时此刻，被他放大的就是云萧的身影，小身板有些娇气，毅力倒是没得挑。
非常有恒心。
他听着小家伙的碎碎念，无奈一笑，他身旁，也有一残影，只是模糊得几乎看不清楚。
残影嗔笑，“这小家伙，当真是，娇气。”
昂藏的男子眉眼见也夹着浅浅的笑意，“即便如此，我依然喜欢他。”
“谁不喜欢了？”残影笑，“在没有人来到这里，你的后人，怕是要在这里消失了。”
“这不是来了吗？”
残影，“身为你的本命灵器陪你这么多年，我也算是尽心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