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皇子这次居然要亲自攻打匈奴！
大臣们又是一阵私语，东陵帝没有立即表示，他反而在第一时间看向面无表情的夜凌渊，瞧他什么神色也没有，内心起疑。
夜凌渊一脉的人沉默不做声，大家都等待着王爷做出表率，随后助一波攻，当然也有大臣看出夜凌渊无所谓，不在意神态。
不动声色的上下扫视着十一皇子，再默默收回视线，夜凌渊对十一皇子的积极感到怀疑。
经过上一次的战役失败，再接再厉争取胜利，夜凌渊表示理解，但怀疑不是一时兴起，十一皇子现如今的种种表现，无疑不在透出诡异的疑点。
“你们说，十一皇子这次为何要亲自上阵？”有大臣不懂十一皇子的意思，悄声询问身边人。
被问的大臣正是十一皇子一脉的人，他轻瞥一眼，鼻子中发出冷哼，“先前一战十一皇子吃了败仗，成为意难平，这次定当是一雪前耻！”
闻言，周边的几个不是很明白的大臣恍然大悟，大臣们的窃窃私语传入东陵帝耳中，他从中了解一二。
东陵帝瞧着十一皇子始终站立笔直，不卑不亢，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势在必得之色，东陵帝对他很是满意。
揣摩东陵帝情绪的部分大臣发现东陵帝对十一皇子称心，顷刻间，风向一下子转变。
十一皇子党的人迫不及待的站出来，为自家皇子争取求得亲自带兵的机会。
“陛下，十一皇子敢于直面面对自己的错误，其心坚持，恳请陛下能够同意十一皇子此次带兵出征。”大臣提高音量，语气间满是诚恳。
“臣附议！陛下，相信十一皇子意识并且及时反省上次失败原因，这一次定当能一举成功击退匈奴！”
“是啊，陛下，微臣相信十一皇子定能夺取胜利！”
……
夜凌渊一脉的人见趋势逐渐偏向十一皇子，他们此刻除了干着急，就是耐心等待，偏偏夜凌渊到现在跟个擎天柱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似乎面前一切和他没有关系。
然而，东陵帝在一众大臣的力荐之下，没有责骂十一皇子，反而夸奖道:“好，非常好！不畏惧先前失败，一鼓作气，朕很期待你日后的表现。”
“父皇，这是儿臣应该所做，望父皇能够成全！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十一皇子胸有成竹，谦逊有礼，语气间充满诚意。
在低头的瞬间，眼中的谦逊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阴狠，没人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东陵帝闻言，却是眯了眯眸，没像之前那么快有反应。
许久，他淡声：“此事你莫要再提，朕心中有数，也已有出战将军人选。至于十一你，平日里可以看看民情，战场的事，你莫要操心了。”
“这……儿臣心甘情愿上战场，扬我东陵风范！”十一皇子错愕，没成想东陵帝话音一转，不让他去。
东陵帝眯了眯眸，没说话，只吩咐朝后让十一皇子留在宫中与他一同用膳后讨论关于战役的细节之处。
他此番做法，完全将夜凌渊丢置一旁，权当没有这个人一样。
两个皇子的鲜明对比齐刷刷的印入大臣们的眼中，之前不少保持中立的人开始逐渐偏向十一皇子一脉。
“王爷，这……”夜凌渊一脉的人忍不住靠近夜凌渊，小声道。
没有搭理他们，夜凌渊冷厉的看向意气风发的十一皇子，他对此事无所谓，不过，他最关心的则是十一皇子出征原因。
或许，以往的事情中，有他的手笔。
下朝后，十一皇子党的人被其他大臣围绕着，而夜凌渊等人在前方，其中一大臣恭维道:“十一皇子得到重用，还望李大人多多提携我们才是！”
见夜凌渊在前，李大人眼神得意，故意大声对着身边人说道:“那是自然！陛下，最看重十一皇了。当然，皇子也需要你们的支持。”
说着说着，后面的话越来越暗戳戳夜凌渊，指他不受东陵帝重用，什么也比不上十一皇子。
夜凌渊一脉的人哪里还能忍，当即就要好好的和他们谈谈，夜凌渊眼疾手快开口阻拦。
“不必要和一群乌合之众费口舌。”
一句话，熄灭怒气，也引起怒气。
正面直攻夜凌渊，十一皇子党的人还是对他产生畏惧的，故此，没人敢上前刚。
十一皇子跟在东陵帝身边，一同进入养心殿，宫女们头低着，小心谨慎的上茶。
待宫女走后，东陵帝轻抿一口茶，直视十一皇子，眼中带着审视意味。
“现在只有朕和你两人，你与朕说说，你这次为何想要亲自带兵？”
“之前那次耻辱的败绩一直在儿臣的身边，挥之不去，成了儿臣心中的一根倒刺，疼又难受。此次匈奴侵犯，儿臣是想弥补之前的过错。”
“哦？是吗？”
东陵帝不轻不淡的态度让十一皇子莫名的心一紧，他急忙站起，跪在东陵帝的面前，义正言辞。
“父皇，儿臣为了一雪前耻，从那次之后，一直熟读兵书，练就体能。若父皇不放心，大可考考儿臣，儿臣定当对答如流！不让父皇失望！”
倒也不是不信他，这些日子，十一皇子确实每日待在屋里勤读兵书，东陵帝轻笑一声，意味不明，仍旧未语。
在皇宫用完晚膳后，十一皇子离开养心殿。
踏出宫门那一刻，脸上和煦的情绪霎时间消失，眼神阴鸷的望着前方。
马车早早的在宫外等候，十一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