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真是疯了，他难道不知道炎氏对这个项目是志在必得吗？就算是不拿一分钱，他们也能把这个项目给建成了，难怪何常御会成为炎氏的敌人，就他这不自量力的行为，真让人看不惯。”周围的议论声传了出来。
“是啊，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本事，难怪当初能被人从公司直接撵出去，就是自己太没用，也只能在这里叫嚣了。”
“不信你们瞧瞧，这家伙肯定就是知道炎氏要拿到这个合作案，所以故意在这里叫价，因为自己没本事，就想着给人家也添添堵，让人家也少赚几个钱，可是也不想想，炎氏如今财大气粗，根本不在乎这几个钱，不过是给人家徒增笑料罢了。”
周围的声音越说越刻薄，秦艳艳侧脸看安慕涵。
安慕涵紧握住拳，眼中尽是愤怒和屈辱，那些辱骂何常御的话简直是刻在她心里的刀痕一样。
如果不是炎临城，何常御也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境地。
这一切都怪炎临城，曾经的何常御是多么的意气风发，炎临城挫败了他所有的骄傲，让何常御在江城差点混不下去，这个屈辱，她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秦艳艳使了个眼色，助理立刻走到那群人那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那边立刻一阵静悄悄，没人再吭声了。
“你不用多心，我不是有心要在你面前显露炎氏的能耐，只是他们的声音太吵，我制止了一下而已。”秦艳艳转脸对安慕涵说道。
安慕涵勾唇笑了笑，“他们到底是卖你的面子，不就是因为你是炎氏的副总吗？你出来，不管做什么，身上都带着炎氏的标签，没有人敢不给你面子，因为那就代表着得罪炎氏。”
秦艳艳点头，“的确，但我能说，这是我对你的善意，而不是卖弄。”
“我相信你。”秦艳艳的确没必要这么做，而且也没有用，就算这些人此时当着秦艳艳的面什么话都不说，背地里的嘲讽和议论肯定少不了。
“就算知道这么做，可能是万劫不复，他也会这么坚持下去，何常御的性子我也了解一些，现在他迫切需要这个案子帮他在公司建立威信，所以他绝对不会放手的。”安慕涵低低道。
秦艳艳努努嘴，“你还是赶紧过去劝劝何常御吧，现在劝他收手还来得及，虽然今天可能是白忙一场，但要是继续这么坚持下去，后果可是会不堪设想的。”
跟炎氏比财力，完全就是自寻死路。
“我相信他。”安慕涵很肯定地说道，“如果何常御觉得这是对的，那就让他继续坚持下去吧，不管面临什么样的情况，我都会在他身边陪着他的。”
秦艳艳有些无语，眼看着何常御往一条不归路上走，她居然还能这么淡定，还真是不容易。
可是何常御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公司，现在掌管着父亲的公司还这么任意妄为的话，是会引起董事会不满的。
当初她能够把何常御赶出何氏，不过就是趁机挑起董事会对何常御的不满，现在何鹤轩身体不好，分身乏术，要是何常御再被赶出公司董事会的话，和家的情况就危险了。
“二十亿。”炎氏叫到了自己的低价，而对面何常御居然还在跟着叫价。
旁人忍不住又议论道：“这个何常御是疯了吗，这个价格都已经要把裤子赔穿了，他居然还继续往下叫价，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炎氏不做这个项目，他就要自己来承担这个赔本的项目，何氏哪里有那么大一笔钱来承担？”
“所以说年少气盛不是一件好事，还在为赌气来弄这个工程，到时候弄不好，何氏既赔了还砸了招牌，只怕在江城就混不下去了。”
他们咂咂嘴，似乎对这个情景非常期待。
“算你狠，不要叫价了。”秦艳艳对助理摆了摆手，这个价格已经低于她的预期，再拿下去只会是拖累，看在何常御这么坚持的份上，不妨放手。
竞标最终落在了何常御的头上，当他起身去签合同的时候，底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这掌声不见鼓励，相反嘲讽的意味居多一些。
“真不知道喜欢这么一个人是幸福还是挑战，祝你好运吧。”秦艳艳起身直接走了。
何常御拿了合同书下来，安慕涵见状连忙闪身躲了起来。
何常御正要往这边走，有几个人已经把他拦了下来。
“何少真是好魄力呀，居然用这么低的价格来承建工程，弄完这个是不是公司刚好也不用发工资了，直接发遣散费。”有人调笑道。
这个竞标曾经是人人眼中的肥肉，活活被他们叫价叫成了狗不理。
那些没有拿到工程的人，绝不会承认自己无能，相反还有些幸灾乐祸，觉得自己还是挺明智的，没有那么傻了吧唧跟着叫价下去，给公司及时止损。
在他们眼中，何常御竞标简直就是一场自杀式的演出，以整个公司的破产为代价，很快就会沦落成为江城的笑话。
何常御略微勾了勾唇角，露出来一个礼貌而又客气的微笑，“的确是个挑战，我也有非常大的压力，但是既然要选择做，就要做下去。”
“看何总财大气粗的样子，想必资金链充裕，既然这样的话，银行的a股贷款不如就让给我们公司得了，我们现在可是资金短缺呢。”有人趁机就为自己的公司谋好处，好像何常御能拿到竞标是拖了他们的福一样。
何常御有些不耐烦，摆摆手说道：“不好意思，合同才签完，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