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视线,如同一股凉风,轻轻地划过邱澜伊的身旁。
她勉强忍着疼痛睁开眼,腹部却疼得厉害,不得不弯着身子,毕竟根本无力站起来。
男人的步子不紧不慢地朝这里走来,一双冷眸,随即对准了站在旁边的云哥。
虽然隔着一层墨镜,但是也能感受到他眼底的那份邪气。
不是那种谁都有的邪气,而是阴冷,妩媚,甚至是不要命的一种,邪气。
“放了,她们!”
一句冷冷地嗓音响起,带动着周围微妙的气氛。
他说,放过她们?
“这.......于哥,你也知道,我这好不容易撑起来的场子,也不能说砸就砸了吧?”
云哥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那个号称于哥的男人,刹那间,一把枪,迅速地从戴着墨镜地男人手心滑过,直接指到了云哥的额心。
气氛,瞬间变得微妙。
就连旁边站着的纯属是准备看戏的于来,也不由惊愕,额头甚至也冒出了汗珠。在仅仅一个月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就已经能把枪支弹药玩得那样顺手了吗?
这个男人果然不简单,不愧是,徐老爷子的外甥!
看来,他以后也要考虑一下,如何才是择良木而栖了!
“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冰凉的枪口顺着额心滑下,手指紧紧地扣着扳手,一触即发!
没有人会不信,他下一秒就真的敢开枪!
而云成,自然也不敢赌!
气氛随即被凝固,云成甚至能听到自己紧张得猛烈跳动的心跳声。
“放,放人!”
明显是被吓到了,号称在赌场里的第一号人物,云哥,如今居然也还是怕了这冷硬的家伙。
枪口慢慢离开,一松手,云哥立马瘫软了身子,额头手心都渗出了汗液。
徐老东家的人,果然,不好惹!
虽然,这个人明显是个生面孔。
南宫琴被解开了绳子,立马将邱澜伊扶起来,而刹那间,她抬眸朝那个男人看去,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那双被墨镜遮住的眸子,居然在闪躲,甚至直接巧妙地避开了她的视线!
下一秒,男人云淡风轻地从她身边经过,但眸子却准确无误的在她受伤的位置停留了片刻。
他是在关心自己?
而邱澜伊却又觉得,这是不是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请问先生......”
邱澜伊撑着身子站起来,而男人并没有回答,只是装作丝毫没有听到,直接的转身离开。
她清楚地看到,眼前那如同凉风,不经意间漂浮消失的人影背后。
似乎,夹带了一丝孤独和落寞。
但是,思来想去,她怎么可能会认识这种,游走在刀口的人!
“算你们走运,碰上了徐爷的人,还不赶紧滚!”
随着几声咒骂声,南宫琴立马和邱澜伊搀扶着离开。
“你认识刚才那个男人?”
“不认识!”
邱澜伊说得有些吃力,腹部卷气的痛。
“你等等,我叫人来接我们,邱澜伊,你真是个够义气的朋友,你这个朋友,我南宫琴交定了!”
说着,南宫琴立马拨通电话,在那边骂骂咧咧地让人赶紧过来。
南宫琴的人到时,直到上了车,邱澜伊才突然看到一辆一闪而过的车辆。
车上,后排位置,正坐着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
邱澜伊的心猛地一颤,够出窗门往外看,这明明是一条狭窄的单行路,应该,只有一个方向才对。
所以,那个男人,该不会是在等自己安全离开了才走的吧。
邱澜伊蓦然陷入了沉思,旁边的南宫琴却一直在和佣人发泄她的不满,。
回到南宫琴的住所,医生简单的给二人处理了伤口,南宫琴便一股劲的说要和邱澜伊做朋友。
“我南宫家只有我一个女儿,哥哥们从来不带我玩,毕竟年龄相差大,所以,我就经常往夜店跑,什么酒吧啊,赌场啊,我简直是常客。今天我去,这堆人变着法的赢我的钱,就是出老千,我他妈不爽就把人家场子砸了,谁知,他们非不要钱摆平,所以.......”
“所以你就理所应当地让他们找我?”
“我当时怕,想着能有一个人陪挺好的.......”
果然是千金小姐的自私想法!
邱澜伊扬起巴掌就差直接落下去了,却谁知南宫琴却闭着眼一副等着她打的模样。
看来,她这是明摆着等她动手啊!
她突然无力地垂下了手臂,看来,她还是不够恨南宫琴啊!
南宫琴见状,立马笑呵呵地凑上来。“以后啊,只要不是关于薄以安的,你有什么事,我都给你全部兜着!”
“呵呵!”邱澜伊冷哼一声表示不领情,目光却突然落到了桌角的一本以韩国以前的服饰为名称的一本时尚杂志上。
倒也是新奇,居然把以前的服饰搬上了时尚圈!
她随手拿起来看,脑海里,突然浮现今天在湖边看到的那个作画女生。
如果,她也能做出一些专属文系复古的服饰,是不是也会很不错!
邱澜伊想着,立马翻看着那本杂志虽然是韩文,但只是图片,却很容易了解。
“南宫琴你说,日本,韩国,明明都没有多少文化历史,怎么偏偏可以把文化的服饰恰好做出了时尚感?”
南宫琴喝着手里的果汁,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又仿佛自言自语的开口,“我哥好像就打算在国内弄,但是一直找不到设计师,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