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我头发。”
但乔南手下的人已经给他拿来剃发机器,正在他手里,按钮已经被打开。
剃发机启动的声音在一群笑声中更显狰狞。她没有选择,他也不会给她选择。
他从来没给过任何人选择。他从不会允许任何人的违背。
苏酒被几个男人强制按住,任由头上盘旋着机器无情迅速的宰割声。
一簇一簇的头发飞快掉落,让人心生凉意。
苏酒紧紧咬着牙关,泪腺上的液体无声无息地流下,淌过脸颊两侧,冰冷绝望。
最后,声音停止,苏酒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的头发,手指止不住颤抖。
嘴唇已经被咬破了,红了,肿了。
身边的取笑声滔滔不绝,乔南让他们放肆大笑,不笑的人后果自负。
苏酒站起来,看着乔南得意邪恶的笑意,浑身冷栗,像是浸透在冰水里。
她就站在他面前,痛恨到极点便心生出一股无畏的力量,瘦弱的手掌如疾风般伸出去,重重一挥。
猝不及防,乔南踉跄了半步,眸子阴沉如云,霎时猩红。
他身边的手下也怔住,敢打他们少爷?活的不耐烦了?
“来人,把硫酸给我拿过来!”一声怒喝,他扼住她的咽喉,怒极反笑,“你长得这么丑,再破点相也是锦上添花。”
“打我的脸就要付出十倍的代价!”
苏酒看着他手里拿着一瓶硫酸,得意地展示在自己眼前,邪邪笑着:“不知道这硫酸放到你脸上后——会有什么美妙的效果。”
刺鼻的液体像灼烫的毒液,将要滴落至她的脸上,侵蚀掉她看上去并不娇嫩甚至粗糙的皮肤上。
苏酒的瞳孔里映着乔南可憎邪恶的面容,再好的皮囊,看着只让人感到作呕。
她决不能忍受这样的恶毒。
他已经将危险的瓶口往她脸上靠近,突然,苏酒猛然用力挣脱,将装有硫酸的瓶子往他身上一推,拼命往外跑。
乔南的手下见状准备去追,但听到乔南少爷发出痛苦狰狞的叫声:“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眼睛上溅了几滴泼洒出来的硫酸,灼烈的滚烫刺痛着他的双眼,像是在他眼睛上放了火,炙烤着。
“少爷,少爷!”一群人团团围住乔南,神情着急。
乔南暴躁如雷:“一群蠢货,还不快送我去医院!”
”愣在这里干什么,是猪么!”
“啊,我的眼睛……”
乔南痛苦地捂住自己的眼睛,语气恨恨:“小贱人,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苏酒在夜里慌乱无措地乱跑,她看不清方向,但她不敢停下来,只能往前一直跑,离逃出来的地方越远越好……
刚才那一幕,想起来就令她感到心惊,只要瓶子里的液体落下几滴,她的脸就毁了。
苏酒跑着,忽然撞上一个人。
“哎呦,好痛,是哪个人不长眼!”倒地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肥胖的身子摇摇晃晃,一下跌坐到地上,呼呼喘着热气。
苏酒长得瘦,被他一下弹开,重重倒在地上,头晕目眩。她一手撑地,一手伸出来揉自己的脑袋。
正要站起来,中年男人眼尖,一把擒住她的手腕,“想跑?!”
苏酒:“……”
男人想到自己后面追着一群高猛强壮的男人,自己心急如焚,现在撞上苏酒,计上心头。
苏酒脑袋脑袋还是晕的,突然,抓住她手腕的中年男人着急往她身上裹上一件宽大的褂子,然后把一个帽子模样的东西紧紧扣在她脑袋上,又强迫给她带上口罩,“咚”的一声,最后丢了一个什么东西在她脚边。
“你这家伙,跑什么跑!”中年***起来大声呵斥,眼神不住往后面瞟。
苏酒勉强站起来想要挣脱,男人手攥得紧紧的,胖大的手很有力气,就像狗皮膏样一样,甩都甩不开。
苏酒伸腿去踹他,但他脂肪太厚,只是受了点疼,还是没放开她。
“呦呵,还敢踹我?”
男人正要有所行动,这时,身后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几束刺眼的白光打向他们。
“谁是蒋易舟?”
中年男人立即松开苏酒的手腕,忙忙往旁边退,一脸无辜惶恐:“不是我!不是我!”
他朝苏酒瞟了一眼,急急解释,带着一股恼火的意味:“这家伙跑得急匆匆,撞了我道歉都不说一声就想跑!”
一群男人将目光落在苏酒身上,呵,还想跑?
“抓住她!”为首的男人一声令下,几个男人气势汹汹地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架起苏酒,看到她还在挣扎,其中一个男人拿出一支注射剂,在她肩膀上注射了一支。
苏酒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把他箱子拿着!”
魁梧的男人顺手一提,看了一眼旁边脸色苍白的中年男人,目光凛凛,气势压迫。
中年男人被吓地坐在地上,魁梧男人冷冷一笑,很是不屑。
看着他们已经走远,中年男人才喘过气来,身后冷汗还在往外冒出,他用手使劲拍着自己胸膛,让自己冷静冷静。
总算躲过一劫。
昨天小镇上突然出现一批人,要找他们镇上医术最差的医生,说是有重金作报酬。
他虽然常被骂作“庸医”,但他脑子不傻,看这群人来头准不是什么好事,哪有人找医生还要找医术最差的医生?
他们小镇就是一犄角旮旯,谁找医生会到这里来找?
还好让刚才这家伙背了锅。他平常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