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头每天都起得很早,今天也是如此。
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他突然看到阳台上有一个人影,随后一喜!
“你终于醒了?”
这男子体型并不怎么壮硕,还可以说是匀称,不过身材却是高大,快要触及落地窗的窗框了。
刘飞一转头,看向孙老头,开口道:“谢谢老哥相救了。”
孙老头被说的一愣,并非刘飞所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而是那个称谓。老哥?自己好歹也是六十好几的人了,对方看模样不过二十来岁,怎么叫自己老哥?难道是地方习俗?
刘飞看见孙老头愣了愣,又笑着开口道:“老哥别看我这样,其实也是奔四的人了。”
孙老头更愣,这模样!这身材!奔四?这完全联想不到一块好么?
但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孙老头轻咳一声,缓解尴尬。随后道:“老弟昏迷了好几天,应该是有些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
“麻烦老哥了!”
最后想来,这称呼还是有点别扭,孙老头干脆说道:“你还是别叫我老哥老哥的了,叫我一声老孙就是。”
刘飞也没在意,不一会,孙老头就端出了热腾腾的饭菜。
吃饭过程中,刘飞和孙老头闲聊。了解到,这里原来是一个小县城,离武都有好几百里的距离。
因为末日爆发正是秋季,县城内还囤积有大量的粮食,因此,在这里生活的人还是衣食无忧的。
县城内有八千余人,大多聚集在附近。至于高手,孙老头都算这县城内的高手了,别看他精瘦,实际上已经是乙级普通。
了解了七七八八,也饭饱茶足。刘飞提出在县城里走走,主要目的还是身上的衣服,现在他只穿条大裤衩,在这天儿里,也算一朵奇葩。
末日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衣服。很快刘飞就套了一套衣服出来,整个人精神不少。街道来处和延伸处都是笔直大道,可以见到人影,但不多。
小县城内衣食无忧,谁愿意东奔西跑?再加上这天气,呆在家里玩手机才是正确的选择。
据老孙说,周围的森林中有狼,也叫他不要深入。
刘飞顺其自然的就往江边走,江水涛涛,丝毫没有因为末日而改变。有条雪白的鲢鱼越出水面,带起一阵浪花,也让刘飞惊骇无比。
这鲢鱼长能有一艘划艇,刘飞体内热力喷涌集于眼睛,却发现一条白色的线贯穿鲢鱼整个身体,形成一个简单的循环。
刘飞心神具震,‘难道那就是白光?’
如果刘飞猜测没错,那条鲢鱼赫然是高级凶兽。
然而,让刘飞惊骇的并非是这个。而是江面下层层鳞光,延绵不绝,一眼望去竟看不到尽头。一条条鲢鱼一跃而起,最小的都有两三米长,如那条鲢鱼般巨大的也比比皆是。
最让刘飞心惊的是一条长达十多米的鲢鱼,浑身已经不是白色,而是银色,如同披着一身亮银甲衣。特别是在刘飞的眼睛中,那条鲢鱼体内流转的是青色光线,而且与普通鲢鱼的白色光线简单循环不同,这青色光线在其体内形成一个密密麻麻的网络,比前者不知复杂多少倍。
鱼类,这个世界繁殖能力最强的生物,没有之一。它们再次展现了它们无与伦比的生存能力,怪不得,远古时期数次大毁灭也未让地球生命消失殆尽。
十余分钟后,两三公里长的鱼群消失在了江面,只留下怔然的刘飞。
不过刘飞也并非没有收获,如果聚精会神,热力就就会流入眼睛,让他能够看到很多肉眼不能见的东西。
“规模这么大的鱼潮不多见!”
刘飞一转头,不知什么时候,老孙站在了他的身旁。
“孙老也来看江?”
刘飞也叫不惯老孙老孙的,如果说老胡老九什么的倒还好,老孙!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叫起来更是不怎么样。
所以干脆,刘飞就叫孙老头作孙老了。
“什么看江?在江边生活了一辈子,江有什么好看的!”孙老摇头道,不过眼睛却丝毫不离浪花滚滚的江面。
或许也只有‘看江非江’来形容此时的孙老了。他说得没错,这条江几乎每天都在他眼里,从出生,到现在,六十余载,贯穿了他的一生。
喜怒哀乐都在江水里,如同浪花,每时不同。
刘飞听懂了孙老的话,实际上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人生繁华,前三十多年如梭影重现,又如泡沫消散。
末日!末日!什么是末?什么又是日?
两人皆是无语,眼神淡然的看着江面,尽管什么也没有。
刘飞率先打破沉寂,“鱼潮很常见?”却是接的孙老的第一句话。
孙老怔然回神,开口道:“当然,来这县城也快两年了,每天都会来江边。大概一年前,每隔一个星期,就有一次鱼潮。差不多也持续了一年了。”
“都是朝下游?”刘飞望着鲢鱼群去的方向,正有一个红彤彤的大太阳。
“嗯!”
刘飞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可能是大江已经容不下它们了吧!”
江河宽阔,不过是对几米长的鱼来说,而那些十多米的鱼,如鲸!却都是生活在大海里。
孙老迅速插话,“要说大鱼,在两个月前,我还见到一条真正的大鱼。”
孙老看向刘飞,卖了个关子。
刘飞苦笑,问道:“能有多大?”
孙老这才满意的说道:“是条鲤鱼,整个背像血一样红。”随后他指着江岸停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