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不好叫欧阳疯。”唐三藏边笑边倒水喝。
欧阳锋笑了:“是锋不是疯。这位兄台,这可是我存着的最好的酒,要不要喝点?”
沙悟净伸手要去拿酒:“喝,为什么不喝。”
唐三藏连忙把酒抢过来抱在怀中:“喝什么喝,掌柜的,是这样,你这么好的酒一定很贵,那我们呢又刚好没钱...”
伙计打断叫到:“啊,没钱还喝那么多茶!”
欧阳锋拍拍伙计的肩,伙计嫌弃的看着唐三藏和沙悟净走开。
欧阳锋笑着接过唐三藏手中的酒:“其实这酒是一个朋友送我的。初六日,惊蛰。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一个人来找我喝酒。这个人很奇怪,每次都从东边来,这个习惯已经维持了很多年。”
唐三藏打了沙悟净一下,指着那坛酒,话中有话的说:“那就更不能喝了,这是你们之间友情的见证。”
沙悟净生气:“可是我失恋了。”
欧阳锋把酒丢给沙悟净,沙悟净一把接住:“喝吧,这酒叫“醉生梦死”,喝了之后,可以叫你忘掉以前做过的任何事。”
唐三藏:“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酒?”
欧阳锋:“人最大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如果什么都可以忘掉,以后的每一天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那你说这有多开心。”
沙悟净打开酒闻了闻,又递给唐三藏闻了闻。
唐三藏捏着鼻子悄悄说:“这哪是酒,简直是méng_hàn_yào。这是家黑店吧。”
欧阳锋丢了三个碗在桌子上:“这坛酒本来打算送给你的,看起来,我们要分来喝了。”
唐三藏惊讶:“你也要喝?”
欧阳锋:“怎么?每个人应该都有些事情不想再提,或者有些人不想再见”
唐三藏:“那你那位朋友怎么办,你不怕以后会记得不得他?”
欧阳锋端起酒给自己倒了一碗:“上一次他喝完了半坛“醉生梦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呵,我听说后来他跑去写书了,名叫《天河元帅传》,真不知道会是本什么烂书。”
欧阳锋端起碗凑到嘴边,停住。沙悟净也给自己倒了一碗,并给唐三藏也倒了一碗。
唐三藏有些着急想拦住二人:“有些事情你越想忘记,就会记得越牢。当有些事情你无法得到时,你惟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
欧阳锋:“和尚,你体会过嫉妒吗?”
唐三藏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又何谈嫉妒呢。”
欧阳锋:“真好。我不介意其他人怎么看我,我只不过不想别人比我更开心。我以为有些人永远都不会嫉妒,怪我太骄傲。”欧阳锋一口喝完碗中的酒。
沙悟净看着酒一直没有喝,只是静静盯着。
唐三藏:“掌柜的,这座沙漠后面是什么?”
欧阳锋给自己倒满酒,抬起来:“是另一个沙漠。”随后一饮而尽:“其实那边风景也不错,可惜我回不了头了,那个女人也再也不会在那等我。”
沙悟净看了看欧阳锋:“爱情这东西,时间很关键。认识得太早或太晚,都不行。”
唐三藏站起身看向门外:“掌柜的,你知道在哪能找到佛吗?”
欧阳锋抓抓脖子:“出门往西走,走到沙漠的尽头。”他慢慢站起身晃了晃脑袋,仿佛酒上头一般,他看着门外傻傻笑了起来:“起风了。今晚会有沙尘暴,先在这住下吧,明天再走。”
唐三藏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旗未动,风也未吹,是人心在动。”
天蓬从宫殿中出来,下凡前往大理寺找到守在那的孙悟空。二人没说话,对视一眼默契的离开。
他们一起来到翠云山,五百年前这还是一个热闹的城市,人类商人和妖怪穿梭在大街小巷,奇异而又温馨的建筑别有风味。可如今凋零破败,大火烧光了每一寸土地,至今也寸草不生。
倒塌的房屋,寒冷的空气,被山土覆盖了的温泉。这里对天蓬来说已经不再是家,自那件事情过后,翠云山彻底变了。
孙悟空和天蓬慢慢走在废墟当中。
孙悟空:“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人间什么东西上面都有个日期。晒干的咸鱼会过期,吃剩的果核会过期,连过去生活过的地方都会过期。我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
天蓬:“有,就像我对嫦娥,你对紫霞,师傅对小白龙,沙悟净对花花那样,无论多久也不会过期。”
孙悟空冷笑:“那要是明日我们都战死了,这份爱还不算过期吗?”
天蓬没有回答,两人沉默的慢慢的走着,一直走到了翠云山的顶端。
面对下方焦暗的土地,崩塌的宫殿,天蓬闭着眼睛,深深的吸吐一口气:“就快结束了,是吗?”
孙悟空:“嗯。”
天蓬:“你...对紫霞仙子说出那句话了吗?”
孙悟空苦笑的摇摇头:“以前我认为那句话很重要,因为我总相信有些事说出来就是一生一世。现在想想,说不说也没有什么区别。有些事情是会变的,也许说了也不会比现在更好。”
天蓬:“放心吧,我明天会好好保护你的,一定让你把紫霞仙子的ròu_tǐ活着带回来。”
孙悟空不屑,闭着眼睛抱着头:“切,你保护好自己就行,别再为了嫦娥缺胳膊断腿的。”
夜晚西域天竺城外,其它马都睡了,只有白龙马(小白龙的化身)在马棚中急躁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