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吓得一哆嗦,咽下恐惧的口水,“老天爷,我刚刚就是开了个玩笑,您别当真,别当真。。。”
木总院一手甩开拂尘,将其挂在自己另外一只手臂上,慢悠悠的劝慰:“陛下稍安勿躁,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您既然躲不过那就欣然接受吧。”
他一个人唠唠叨叨,“虽然天魔国的太子长得巨丑无比,青面獠牙,不堪入目,,但是好歹也是个太子嘛,有钱有势的。到时候您嫁过去争点气捕获那男子的心,成为努力一家之主,顺手掌握天魔国命脉,到时候咱们粉国不又起来了嘛?。。。”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尽力宽慰阮软。
感情她还要嫁给一个丑鬼。秦晓晓的小心脏不停跳动着,想是有人在上面打安塞腰鼓,声音气的有些颤抖,“要不你去嫁?”
“咱家也不是不想,但是奈何我是个男子,况且人老珠黄的,人家也看不上嘛。”木总管的笑容贼兮兮的。
现在的阮软总算是看清了事实,她这粉国女皇就是个虚架子,真正的大佬是隔壁的天魔国。
她失神的瘫坐在椅子上,此时木总管已经差人端上来精致的糕点。
“陛下淡定,且先尝些粉厨房新作的糕点”香喷喷的花果子味萦绕在鼻尖,像是娇艳绝美的小姑娘挥着手帕勾引人似的。
顿时不争气的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她拿了块桂花糕塞进嘴里,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我们粉国之人怎能委曲求全,这让天底下的人如何看待君主?要我说,咱们就应该重整旗鼓,再与天魔国一战!”
木总管摇了摇头,笑容不明,浑浊的双眸里含着耐人寻味的笑容,只见他缓缓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锦布。
木总管撩开衣摆,双膝跪地,一块金丝编制的锦布被举过头顶,呈在女皇面前,诚恳意切道:“陛下,此乃我粉国百姓送来的集体请愿书,他们请求女皇陛下以大局为重,早日和亲以换取国泰民安!”
阮软哑然:“。。。就,就,就这?”
木总管仰起头,笑眯眯的露出唇齿,闪电劈下照亮他的森森白牙,“陛下,和平最重要。身为女皇,您要有舍小我成就大我的精神不是?”
阮软好像出现了幻听,一首忐忑在她耳边挥着不去,震耳欲聋的嘈杂雷声赶来伴奏,她的脑子已然炸裂般发出嗡嗡的声响。
为了和平,牺牲自己。似乎整个人都变得高大尚起来。像是错觉一般,秦晓晓恍惚之间差点以为自己成了盖世英雄。
空气中弥漫起水汽,风烈了,吱吱呀呀的细树枝不安分的扭摆着身躯,秦晓晓的思绪顺着风飘往远方。
“陛下?您可是有什么烦心事?”白清美男为她的杯子里添上新茶,递给正在苦恼的阮软。
这是位善解人意的美男子,眉清目秀,生的很是俊俏,跟天空上的月亮似的,自带柔和光芒。一席白色云锦衫子更衬的他清新俊逸,让秦晓晓想起从前电视里看到的温暖邻家大哥哥。
他是前任女皇送给自己的男宠之一,只不过阮软年纪尚小,所有的男宠都还未曾用过。那群美男不过是平时用来一饱眼福,时常也听写小曲儿故事啥的。
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各个儿多才多艺身怀绝技。
“陛下?这,不合适吧。”原来美男子在无措尴尬的时候,也会抽抽嘴角。
阮软嘿嘿的笑了笑,松开白清的手,然后取过茶盏。白净的小脸上染着羞赧,像是三月初开的粉嫩桃花。
呷了口茶,心中暗恼,不就是对方长得俊郎了些,居然被迷的神魂颠倒,不自觉抚摸上那男子的手。
嘤嘤,居然比女子的手还要滑嫩,和豆腐似的。
阮软,争点气!区区一个美男而已,从前电视上看过那么多呢!爷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白清失笑摇头,声音低浅,如同清泉划过心扉,“陛下,您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也许我能为您分担些许。”
他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可人儿。
确实有烦心事。她与天魔国太子的婚世已经定下来了。三个月之后,隔壁的派人迎亲。秦晓晓可不想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她的心里只有苏羡!绝不会嫁给别的男子!阮软猜测她是神魂出窍,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朝代,或许苏羡会想法子接自己回去的。
放下雪白瓷盏,靠在椅子上幽幽叹了口气,“作为女皇,我顿觉肩上责任重大,每天都很焦虑啊。”
“陛下,您是北斗之尊,自然要为天底下的百姓们着想,正所谓位置越高责任越大。”他绕到阮软身后,轻轻为她捏着肩膀,“陛下这般爱民如子,是我粉国之福。百姓们为生在我粉国感到骄傲。”
一顿猛夸倒让阮软感到臊皮,不好意思继续抱怨下去。默默收起桌子上的画纸,上面是她今天闲来无聊之时画的几只土鳖。
雨停了。
木总管告诉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筹办婚事,可是阮软的心思压根就没放在上面。不一会儿便支开侍从,拉着白清逃到了一处隐蔽的狗洞前。
“白清,你最贴心了。”
阮软语重心长,拍了拍白清的肩膀,“所以,你应该不会搅了本皇的好兴致吧?”
白清皱起长眉,深深的看了眼脚边的狗洞,“陛下,我记得这地方从前是没有洞口的吧。。。”
说话间,阮软已经取下腰间的包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