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族长总是喜欢待在村中的神庙里。等他与子诺吃完饭后又出了门,阮软终于得了机会出来溜达。
“这老家伙藏的秘密倒真不少。”
阮软走进最里面的那件屋子,书架上满满当当的,阮软一眼扫过去,幽幽的叹了口气。
没文化,真可怕。上头的字她压根认不全,只能大部分都字都得靠她猜测。
一眼扫过去全是晦涩难懂的古文,也无法从中找些能出去的蛛丝马迹。
阮软打了个哈欠,目光随意瞟着,突然在架子最右侧看见熟悉的字体。
是她的姓氏!
这个苏羡曾教过的,闭着眼睛都能写出来。
书本放在书架的最高层,阮软需得踮着脚取下。
怕了怕上面层厚的灰,封面上的字体得以全部显露出来。
“阮能人写的书。”
阮软眨巴着眼睛,心想这书名真是有够直白的,就连她也能看得懂,看来是低调奢华有内涵啊。
翻开,第一页著有密密麻麻的文字,她看不懂。
第二页,同上。
第三页,同上。
逐渐开始不耐烦,随手多翻阅了几遍,里头出现最多且能看得懂的就是“子母湖”三个字。
再往后翻阅,书页上画了一幅简图,大约是子母湖相互贯通的地下暗河流经途径。
“怎么没说如何回去?”阮软失落的将书重新放上去,而后拍掉手上的灰尘。
正此时,房门外传来脚步声,不似族长的沉重。
阮软迅速躺回床底下,瞧瞧掀开被单一角,只见那穿着黑靴的男子正朝这边走来。
“靠。”
心里开始打鼓,阮软屏住呼吸,当那双脚距离床前只有一米距离的时候,她将被单放下。
是死是活,皆为命数。
抬起拳头,当光亮照进床底的那一瞬间,阮软用力出击。
可始料未及的是外头男子似乎摸准她的套路似的,轻轻松松接过她挥来的拳头,将其包裹着自己的大掌之中。
定睛一看,男子俊美无铸的脸庞引入眼帘。
“苏羡!”阮软惊喜的唤了声,双目亮晶晶的,比天上的亮星璀璨。
她发誓,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激动过!
“嘘,有人来了。”苏羡声线温柔,撩了床单钻入床底下,顺势将阮软抱住。
两人侧身躺着,两两相望,静的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我......”阮软想要说些什么,“唔......”
刚张开口就被对方的唇堵住。
缠绵缱倦,用情颇深。
一吻罢,阮软并未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瞪着苏羡脱口而出:“为什么?”
好好的亲我?嘤嘤,轻薄人家。
苏羡缓缓靠近她,在阮软耳边轻声道:“真的有人,我怕你出声将其引来,故而......”,他故意顿住,意味深长。
怕真的如他所言,阮软也小声道:“可是没有人进来啊,而且你为什么......”脸上发烫,她闭着眼睛说道:“你可以用手捂住我的嘴巴。”
而不是......嘤嘤,羞死人了。
“我双手抱住你,因此只能用唇。”他说的理所当然,就跟寻常聊天一般。
阮软自知赖皮比不过他,敛了眼眸有些羞涩,轻轻咬住自己的唇瓣,既纯又欲。
他轻语:“笨蛋。”
莫名的熟悉与温暖,阮软吸了吸鼻子,紧紧抱住他问:“你怎么会来?”
“你在这儿,我便来了。”
有他在,所有的坚强都去他娘的。阮软只知道面前的男子给自己带来的是莫大的勇气与强大的支柱。
苏羡点了点她的鼻尖,温声道:“真的有人来了。”
果然,门外传来子诺的声音,他故意扶着族长说道:“师傅,现在又下起大雪雪,日后您还是莫要在这冷天里去神庙,以免沾了风寒。”
边走边说,为的就是给屋里的阮软提个醒。
“无妨。”族长走到门前,双脚在地上踩了几下,抖掉上头的碎冰,叹息道:“明日再去吧。”
两人进了屋子,子诺为族长倒了一盏热茶,恭恭敬敬的说:“师傅,天色已晚,您可还有事吩咐?”
“回去吧。”族长道:“早些休息,对了,记得安排村民夜里加强巡逻,我猜那外来者肯定会饿,到时候会趁着黑夜出来寻食。”
床底的阮软得意的咧着嘴笑,嘻嘻,你没想到吧,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老娘人就在你的床底下!
待人走后,族长褪了外头的大黑袍子,似乎是步履蹒跚的在屋子里转了转。
阮软竖起耳朵听着动静,知道外面突然没了脚步声。
捏了捏苏羡胳膊上的肉,示意他去掀开垂在地上的床单偷偷的瞧上一眼。
他掀开床单一角,而阮软则是压在苏羡的胸膛上,双手撑着地面,小脑袋好奇的凑向缝隙间。
族长走到了最里面的那间房,从阮软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到他站在书架前。
“阮软......”
苏羡脸红,心跳加快,这小丫头居然是直接横在自己的胸膛上往外头看!
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若是阮软能听到他的心声,定要反驳,你方才刚来就抱住我亲了口,现在我不过是越过你想看外头,二者相比较谁更冒昧?
族长书架前站立许久,似乎在检查每一本书籍,自下而上,直到抬头望到最上面那层。
阮软皱了眉头,从苏羡身上爬下来躺回最里侧,道:“我们被发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