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或者说是小琰的身体因为那难以自持的兴奋感而左摇右摆，伴随着微微地颤抖，就好似忽然犯了什么罕见的病一般。
止不住地，小琰竟然扬起脖子仰天大笑起来，那副癫狂的模样看上去十分骇人。
那是拥有力量的喜悦感！
虽说只是一件微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可哪怕只是抓住了力量的小尾巴，触碰到了权力之剑剑柄的一丢丢，也足以让这个出入社会的少年飘飘然，以为整个世界都被自己踩在脚下了。
而小琰脑海里的那个神秘声音在看见他此刻如此癫狂之后，又不住发出了“嗤嗤”地嘲笑声。
在他看来，小琰比一只蝼蚁还微不足道，自己随便动动手指，不，吹一口气就足以把他从这个世界上完全抹杀掉。
而他刚刚所给予小琰的那股力量，就连沧海一粟都算不上。
可只是如此微不足道的力量，却能让这小子忘乎所以，好似追寻到了世界的终极真理一般，这让他怎能不发笑？
就像那句话所说的一样，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这句话不仅适用于思考这一方面，也不止适用于上帝。
只要放在两股力量悬殊、差距如同天堑一般的势力中都同样适用。
就好像一个996、原本工资只有两千块的底层社畜，在升职加薪以后薪水涨到了五千块。
然后这个社畜就跑到大资本家面前真臂高呼：“老子崛起啦！老子现在也是人上人，是贵族阶级啦！”
你说这种话在真正的大资本家面前会显得多么可笑、愚昧无知，他们不发笑才怪呢！
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说，那神秘人也对小琰的愚昧无知感到十分好笑，但他对小琰的表现还是十分满意，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欣喜。
没想到只分出如此少的一部分力量，就可以让这个小子这样满足。
那么...自己只需要付出很小的代价，就可以获得一个极为合适的、播种自己“种子”的一小片土地。
而且只从短暂地接触，这神秘人就能判断出来小琰是一个极为天真的人，和年龄无关。
而天真，在某些时刻就意味着是极端的偏执，把这种人当做自己的棋子，是最为合适不过的了。
如果自己的判断正确，到时候若是自己在小琰这片土地上所播种的“种子”能够发芽...
那么他最初播下“种子”的付出比起最后的收获，简直微小到不值一提。
试问一下这种“优质股”有谁会不喜欢呢？
而实际上，这个与小琰沟通的神秘人压根就不是本体，只是一个分身罢了。
或者也可以说，这个神秘人是没有本体的。
就在此刻，这一秒，在整个世界上都不知有多少神秘人的“分身”在做着同样的工作，在那些有资格、有潜力的优质宿主上播种下自己的“种子”。
当这些种子经过一段时间，可能是几天，可能是若干年，生根发芽之后汇聚在一起的力量...足以让他把整个世界都给玩弄在鼓掌之中！
当然，这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毕竟早在远古时期便已经有了魔化事件。
而眼下这段时间，不，或者说任何一个人一生的时间，哪怕他再怎么长寿，与这漫长的历史长河来都显得不值一提，如同蝼蚁一般微不足道。
夏虫不可语冰！
而在看到又有一条小鱼上钩以后，那神秘声音像是一个老师在谆谆教诲自己的学生一般，循循善诱道：“没错，我的好孩子，你是对的...有这种想法，说明你已经进步了！”
“你做的很好...但是做的还不够好，你看看，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一只虫子还没有踩死？”
这个家伙说起话来煽动性十足，让人不由自主地就要跟着他的思路走，比起那些传销窝点的头子们的话术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之所以这家伙蛊惑人心的力量如此之强，是因为他已经存在很久的时间了，对于人性的把握早已洞悉到了极致。
而这种蛊惑人心的行为，他不知已经做了多久，也许早在人类诞生之初时就已经开始了。
所以才会显得如此驾轻就熟，俗话说得好孰能生巧，在一个领域单单做上数十年，就已经足以成为大师、宗师级别的人物了。
毕竟人的一生如此之短暂，在同一领域上耗费上数十年，就已经可以说是花费了大半生的心血。
那么要是成千上万年，上百万年上万万年，甚至是更多呢？
光是想想就足够让人体会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同时也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是对拥有漫长生命的生物的敬畏感与恐惧感，如果说这种级别的生物还能称之为是“生物”的话。
而在听到这神秘声音的话之后，小琰过了好久才茫然地抬起了头。
眼神中除了刚刚那因为获得巨大力量而涌现出的癫狂外，别无他物。
就好像是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眼神空洞、任人驱使的杀戮木偶一般。
刚刚的快感在伴随着力量一同充斥了小琰全身的同时几乎把他脑海中的自我意识也给完全摧毁，或者说是取代了。
“还有一只虫子...没踩死？”
小琰低声喃喃道，听上去没有任何情感。
而与小琰一心同体的姜哲此刻也能够清晰地体会到，在他脑海中的那个神秘声音把谷经理等人说成是“虫子”的时候，小琰没有感觉半分不妥，反倒是本就应该这么称呼他们一般。
而此刻的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