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被郁封城的动作吓到了,她抓着他的手,“郁封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那只受伤的胳膊不太能用上力气,根本阻止不了他。
郁封城很生气,声音粗哑,“宁安,我对你那么好,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你就这么对我,你居然这么对我。”
宁安想起来程俏之前发来的照片,想起郁封城彻夜不归,想起他换了一身新买的衣服,还想起来他和程俏打的电话。
他对自己多好?
自己怎么对他了?
她心里一股火,原本想要解释一下自己和郁封年的事情,也直接压下去了。
她和郁封年如何,都和他没关系。
宁安冷笑,“你对我好么,我不觉得,郁封城,不要把你自认为的好强加在我身边,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成为今天这样,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重逢到现在,我身边出现的那么多破事,是不是都是因为你。”
包括余潇的那个事情。
要不是郁封城这个花蝴蝶,她怎么可能和余潇闹成这样。
郁封城动作一顿。
宁安本来以为他这是被自己训斥后想明白了,可是她错了。
郁封城停顿一下,似乎更生气了,他把宁安按在门上,直接就亲了上来。
宁安有些绝望,平时她就不是郁封城的对手,现在一只胳膊用不上力气,就更是没办法阻止他了。
两个人撕撕扯扯中,宁安被郁封城直接扛了起来。
郁封城几步走到床边,直接把宁安丢了上去。
屋子里很黑,郁封城的动作有些粗鲁,空气中又夹着烟味。
让宁安接下来各项感官都很混乱。
她记得自己最后是哭了。
她其实很久都不曾流过眼泪了。
上一次还是知道董芬精神有问题的时候,她身边一个人没有,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去面对去承受。
那一次哭过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再也没哭过。
因为知道,哭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还会泄了自己一身的力气。
郁封城应该是真的心里有气,一直折腾到宁安昏睡才放过她。
屋子里烟味淡了,夹了别的味道,他翻身靠着床头坐起来。
宁安刚才的哭声他听见了,两个人离婚的时候应该是她最难的时候。
那时候都没哭,现在哭什么。
他起身去衣服里面拿了烟盒出来,抽出来一支叼在嘴上,打火机叮的一下点着。
结果想了想,又没点燃,放下了。
郁封城在原地站了一会,才去浴室放水。
出来借着浴室的灯光看着宁安,她模样确实是可怜。
后悔是有那么一点,可充斥在郁封城胸口的,依旧是愤怒。
他等着水放好了,过去把宁安抱起来。
进了浴室,才看清楚宁安身上的痕迹。
他刚才确实是没控制力度,伤了她了。
把宁安慢慢的放在浴缸里面,她还不适应,皱眉婴宁了一下,但是接着就没有别的反应了。
她没有醒过来。
郁封城随后进去,把宁安抱在怀里。
宁安确实是被郁封城欺负惨了,梦里都是他发狠的模样。
她在梦里又哭又叫,可是郁封城一点也不心软。
天亮的时候,宁安忽悠一下子从梦中醒来,第一个动作就是赶紧先看了看身边。
郁封城已经不在了,不知道是昨晚离开的,还是今天早上。
随后宁安低头看了看自己,她倒是一身清爽。
她慢慢的坐起来,全身都难受,像是零件拆散,又重新组装了一样。
宁安去了浴室,还不等洗脸刷牙,一眼就看见镜子里面的自己。
她锁骨还有脖子上全是痕迹。
这夏末的季节,就算能穿的稍微厚重一些盖住锁骨,可是这脖子上的痕迹要怎么弄。
宁安咬着牙,气的差点把刷牙杯扔了。
今天本来是想去上班的,这个德行,她怎么出门。
不说去上班,就是楼下的几个人,她都没脸见了。
她闭了闭眼,又想起昨天黑暗中的郁封城。
官家放火百姓点灯的事,他也真的有脸干。
宁安磨磨蹭蹭的洗漱完,就坐在化妆镜前面,她最开始企图用遮瑕液把脖子上的痕迹遮住。
但是痕迹有点重,然后面积还挺大。
宁安涂抹了几处就气的把手里的东西扔了。
她本来这几天情绪就不太好,现在被郁封城弄得,更是糟糕。
再这么下去,她真的很想给他带个绿帽子。
这个念头在宁安脑子里闪了闪,然后被她自己赶紧给压下去了。
算了,哪里有什么绿帽子,她又不是郁封城的谁。
想到这一点,就更是窝火。
她又不是郁封城的谁,他凭什么这么对自己。
宁安想起郁封城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
她和郁封年出去一趟,一共也没共处多长时间,郁封城那边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难不成郁封城真的派人暗中保护自己了?
可是郁封城没提她去找齐兰的事情,就应该不是。
所以,是别人告诉郁封城的?
郁启东?
宁安感觉也不像,之前她和郁封年的事情,被齐兰闹得那么大,郁启东其实是不太喜欢她和郁封年有接触的。
所以即便是看见了,为了不激化郁封城和郁封年之间的矛盾,他应该会闭口不言。
所以所以。
这特么。
宁安有些焦躁了,这又是谁,背后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