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了总统府。在统帅堂附近下了车。伍廷芳领着司戴德讯酬，栋二层小楼，当他们走到楼下的时候，却见几名高级军官从统帅堂里走出来。为那人铁青着脸，正是6军部总长段棋瑞，身边那几位也都是北洋出身的高级军官。
见到段棋瑞过来，司戴德取下礼帽。很客气的向段棋瑞打招呼，但是段棋瑞只是望了司戴德一眼，脚步都没停，与对方擦着肩膀走远了。
“段总长好象不太高兴
司戴德耸了耸肩膀，将礼帽摁回了脑时，目光向伍廷芳脸上挪了过去。
伍廷芳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他当然清楚段棋瑞因为什么事情不高兴，今天上午，地面战斗尚未打响，宪兵就将段棋瑞的小舅子、国防军第伤师师长吴光新给逮捕了。罪名是“迁延畏战、动摇军心。”吴光新被宪兵逮捕之后，立即被押去了沈阳，这个。命令是统帅堂跳过6军部和6军参谋部直接下达的，段棋瑞对此非常恼火。
实际上，今天段芝贵请伍廷芳和黎元洪等人过去“鉴赏古玩。”真正的用意也是为了吴光新被捕的事情。同为北洋出身，段芝贵担心统帅堂此举是打击北洋派系的前兆，所以急忙邀请几位联合阵线的重量级人物过去，给他安安心，同时也让总统知道，他段芝贵现在正一门心思做古玩专家，没心思搭理别的事情。
虽然不清楚中枢为什么突然逮捕吴光新，不过伍廷芳却明白段棋瑞为什么深夜赶到统帅堂，并且一脸懊恼的离去，堂堂北洋精神领袖，现在竟然连小舅子都保护不了，那么，其他的北洋遗老遗少又该依靠谁去保护呢？当吴光新被捕的消息传开之后，段棋瑞的夫人立即跟他闹腾起来。段府内宅起了火，另一方面，许多北洋遗老遗少惶惶不可终日，纷纷闭门不出，北洋集团的孑遗眼看着就要烟消云散了，段棋瑞能不着急上火么？
当然，伍廷芳和司戴德现在都没有心思去操心段棋瑞怎么想，他们现在只想尽快见到总统先生，只不过，在见总统先生之前，两人还必须耐心的等待片刻。
几分钟后，总统的卫队长秦四虎走到会客室，将伍廷芳喊了过去，留下司戴德和外务部几名司员，继续在会客室里等候总统召见。
当伍廷芳跟着秦四虎走进总统那间“一号办公室”之后，他立刻看见了两位熟人，一位是德国驻华公使雷克斯，虽一位是德国驻华公使馆的前警卫队长冯丁克曼少校，此刻，两人正站在总统的那张办公桌前。眼眶里都夹着单片眼镜，认真的一张一张的研究放在桌子上的那一摞照片，全神贯注之下，竟然没有注意到伍廷芳走进办公室。
照片是关于旅顺作战的侦察照片，现在和德国、美国一样着急上火的还有英国、法国，几乎所有的列强都急切的想弄明白旅顺战场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单薄的飞机可以取得如此辉煌的胜利，如果不是中国人吹牛的话，那么，一定是军事技术展到了一个关键点上。一旦跨过这个关键点，就是一个新军事技术革命的时代了。
“总统先生，美国公使司戴德先生已经赶到，正在等候您的召见。”
伍廷芳的这几句话终于引起德国人的注意，他们扭头看了眼伍廷芳。然后交换了一下眼色，德国公使雷克斯决定在美国公使赶到之前离开这里。
“总统先生，这些空中侦察照片确实让人印象深刻，很难想象，飞机竟然能对战列舰造成这么严重的破坏，或许，空中战争的时代真的到来了吧。作为中国的好朋友，德国政府愿意就空军技术与战术问题进一步加强合作，现在，我必须立刻返回使馆。向德国有关方面报告这些空中侦察照片的事情，并将旅顺战斗的详细情形汇报给皇帝陛下。”
见德国公使要走，赵北站了起来。
“关于空中侦察照片，空军那边有更多的资料，一旦等他们将全部照片送来，我一定赠送公使先生一套另外，关于丁克曼少校去郑州飞机制造厂参观的事情，我会尽快安排的，我希望，少校对飞机制造厂特殊产品的参观能够进一步加强中德两国的友谊，我衷心的希望两国友谊万古长青。”
“我相信，贵国一定能够赢得这场伟大的卫国战争的胜利。作为中德友谊的见证，我将立即教促德华银行尽快向贵国中枢政府提供一笔一千万德国马克的紧急贷款，我相信。这笔贷款将用在最合适的地方。
德国公使拿出了保证，然后。很有礼貌的道了别，与那位德国少校一同离开了统帅堂。
“伍总长，辛苦你再跑一趟，请美国公使先生过来，既然他想知道旅顺战斗的细节，那么，我可以给他看这些侦察照片。”
赵北向伍廷芳点了点头，伍廷芳心领袖会，退了下去，几分钟后，司戴德已站在了这间办公室里，并像冯丁克曼少校一样，完全被那侦察照片所透露出来的战略意义震慑住了。
照片上，四艘日本战列舰的残骸清晰可见，而那旅顺港里的满目疮疾也非常醒目，不由美国人不相信，空中战役的时代确实已经到来了，美国的海军战略确实有必要做出更改。
“总统先生，我可以利用这些侦察照片的底片另外再洗一套照片么？另外，我能不能派武官去看一看您的那支空军突击部队？如果您能够同意的话，我相信，美国国务院会很感激您的。”司戴德说道。
赵北笑了笑，说道：“其实公使先生不必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