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似曾相识的感觉
苏若水回到江家。
一进门，便看到进进出出都是人。苏若水皱着眉穿过去，发现是一群裁缝。正在给江砚丞量体裁衣。
他见了苏若水，笑得和个孩子般，招招手，“阿若，你回来了。来。”
苏若水走过去。
“怎么了？”
他温柔地看着她，眼睛里仿佛有光。
江砚丞指了指里间，“我请了婚纱设计师来，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纱？”
苏若水无奈地说，“不是说要等有空了再……”
他似乎很着急？
江砚丞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近来很忙，所以把设计师请到家里来了。他带了一些成品过来，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刘妈走来道，“大少爷，珠宝行的人来了。”
苏若水诧异地问，“怎么又有珠宝行的人来？”
江砚丞道，“是来让你挑戒指的，我让他们把各种款式的结婚戒指都拿来了，你选一件你喜欢的。”
苏若水抿了抿唇。
她实则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太急了，他仿佛是被什么追赶着。
“何必这么急呢？”
江砚丞笑道，“时间有限，我想要给你最好的。”
苏若水走到厉君庭，婚纱设计师已经将几件成品摆好。
他热情地介绍道，“太太，您看看这件怎么样？我刚刚好带了几件成品过来，您要不要试试看？”
张贤推着江砚丞走了进来。
不等苏若水开口，江砚丞道，“那就试一下吧，还有别的吗？现在就让人送到这儿了。”
苏若水换了几件，都觉得不太满意。
直到最后一件，她站在镜子面前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很漂亮。”
江砚丞的声音传来。
苏若水回过神，将头上的白纱撩起，回头浅浅一笑。
“我觉得这一件就可以了。”
江砚丞愣了愣，问，“你不喜欢吗？”
苏若水摇摇头，笑道，“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觉得？”
他推着轮椅到她的身旁。
镜子里的人很美，但有几分不真实，就如同过去的某个人。
江砚丞握住了她冰凉的指尖。
“我总觉得你有一点……敷衍，是最近太累了吗？”
被他看出来了。
她扯了扯唇角，道，“大概是吧……对不起，我扰乱了你的兴致。”
气氛有些微妙。
江砚丞叹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要是不喜欢这件婚纱，没有必要强求。”
苏若水看着镜子里的人，摇了摇头，把过去的思绪全都晃出脑海。
她解释道，“其实我穿哪一件都可以，我觉得这是一个仪式，婚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誓言，不是吗？”
江砚丞听了，点点头，“但是我觉得婚纱也很重要，之前……之前的事情不提也罢。再多试几件吧，好吗？”
苏若水望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好。”
婚纱店那边又送来了十几件，苏若水一件一件地试，都还是觉得刚刚那一件最好。
设计师说不如就为她设计一件，但苏若水觉得太麻烦了。
苏若水又换上了之前那件，还让造型师为她化了妆，做了造型。
设计师在一旁道，“我看着就很不错，非常适合太太的气质。”
苏若水回过头，见江砚丞愣愣地看着她，问，“怎么了？怎么看呆了？”
江砚丞收回视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没什么，只是觉得似乎有点似曾相识……”
苏若水扯了扯唇。
她让在场的其他人都离开，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苏若水摆弄着头纱，如果刚才只是五分像，如今带上头纱，便有九分像了。
“你想到谁了？苏若水吗？”
江砚丞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不是。”
“你没有必要对我撒谎，难不成这件婚纱和她当初嫁给厉少时穿的很像？不过我听说，她只不过是被当成一份礼物送了过去……倒也算不上是嫁。”
苏若水一边抚摸着婚纱，一边轻声道。
“你穿上之后，和她很像，尤其是从后面的背影……对不起，阿若。”江砚丞低声道。
苏若水的心情也有几分低落。
方才穿上这件婚纱，她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傻傻地换上洁白的婚纱，走进了那间教堂……
如今想来，一切多么可笑。
她用手指擦去了眼角的一滴泪，回过头莞尔一笑。
“没有必要道歉，我觉得这一件就很好，稍微修改一下设计，再简洁一点吧。”
江砚丞沉默了一会儿。
他对外面吩咐道，“把戒指都拿进来。”
一群人鱼贯而入，将戒指全都摆到了苏若水面前。
苏若水心不在焉地挑着，蓦地听见江砚丞说——
“本来我应该和你一起去店里挑的，这么想来当初我还真不应该一时冲动……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苏若水愣了愣。
“我们都已经领了证了，说什么后悔呢？我觉得这一对就很不错，你觉得呢？”
她选择转移话题。
江砚丞看了看那对戒指，“简洁大方，是很不错。可是我觉得，你是不是有点太随意了？”
苏若水笑了笑。
“我只是觉得这些事情太繁琐了，上一次婚礼全都是由婆婆操办的，现在轮到我自己来挑这些婚纱戒指，觉得有点繁琐。”
“之前的事情……”江砚丞欲言又止。
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