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逐渐虚弱，生命一点点流逝的齐宇，厉云珩无言以对，说不出任何的话，只能简单地道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三个简单的字，却承载了厉云珩所有复杂的情绪。
齐宇像是读懂了厉云珩三个字里所包含的感情，慢慢闭上了眼睛，表情中没有任何痛苦和憎恨，安详得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其实，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他活着……太累了……
他知道，就算他不反抗，他的罪行也一定会被判死刑。
与其实死在冷冰冰的枪决之下，倒不如死在厉云珩的手里。
————回忆完————
思绪收回来，厉云珩看了坐在身边一言不发的宋辞一眼，问：“在想什么？”
“在思考人生。”宋辞道。
“思考的结果呢？”厉云珩问。
宋辞看着厉云珩，道：“我还是觉得计划可以改一改。”
见厉云珩黑着脸欲反驳，宋辞忙道：“你先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嘛！”
“我不是因为不忍心或者别的原因。”宋辞一脸认真地看着厉云珩，“是因为如果要彻底将暗夜天使的势力赶出去，就得一举击中要害。”
“怎么说？”厉云珩沉住气，看着宋辞，耐心地问。
“经过我这段时间的了解，暗夜天使在华国的势力主要是分为两派。”宋辞道，“一派是以为首的，另一派是以黑鲨为首的。而手下只有一个制毒基地，其他的就是杀手组织和地下赌场这种性质的产业。所有重要的制毒基地都在黑鲨手中，而且黑鲨那里有一个极度危险的制毒师叫维鲁斯，所有的杀伤力极大且具有传染性的病毒，都是出自他的研究。而且近段时间不断有流浪汉失踪，就是因为他把这些人抓起来去做了人体实验。”
厉云珩微微眯眼，表情有些严肃：“信息确认过？”
“确认过。”宋辞道。
见厉云珩一副怀疑的样子，宋辞不满地鼓了鼓腮帮子：“我是真的确认过，并不是完全听信了他们的一面之词。我找到了他们收集到的关于黑鲨那边的资料，看过之后才跟你说的。”
“和梼杌他们现在也打算对黑鲨出手了。”宋辞道，“所以我的想法是，借力打力。”
厉云珩已经听明白了宋辞的意思，她是想借助他们的力量先将黑鲨解决掉，最后再来动这边。
“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宋辞看着厉云珩，问。
厉云珩表情有些严肃：“现在我没有办法给你答复。”
有些事情他并没有告诉宋辞，这并不是简单的破一个犯罪集团，抓几个坏人那么简单，这其中牵扯甚广。
现在之所以要动和苏启忠的关系。
大皇子殿下要扳倒苏启忠，就必须要抓住勾结的证据。
大皇子殿下和慕容行止策划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在大皇子殿下和苏亦欢的订婚典礼上将苏启忠拿下。
如今时间迫在眉睫，如果现在临时改变计划，一定会打乱大皇子殿下和慕容行止的布局。
厉云珩眉头蹙了起来，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