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档而冷寂的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那固定的路灯在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光芒。
池痕将车速开到了最快,在大街上肆意的飞驰着。
他的心里有点密密麻麻的针扎刺痛,早知道就不应该走的那么快,否则马茹蕾也就不会出事了。
一路飞驰到池一公司,他抿了抿薄唇,迈着长腿,一步三个台阶的往上走。
马茹蕾就坐在台阶上,瑟瑟发抖,看起来像是很害怕的样子。
“蕾蕾。”池痕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低,生怕吓着她。
马茹蕾其实早就听见他的脚步声了,却要装成一副“你怎么才来,我都要被吓死了”的样子,抬起了那双惊慌失措的眸子,里面蕴着满满的水光。
“阿痕!”她惊呼了一声,抬起屁股就冲进了他的怀里,当即就呜咽出来:“你怎么才来……呜呜,我好害怕。”
池痕不停的摸着她的头发,嘴里一直重复着“别怕”二字,然后道:“脚怎么样了?很严重吗?”
马茹蕾委屈的抬了抬腿,娟秀的眉头轻轻拧着,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哭腔,“疼,动不了了。”
池痕沉默了片刻,然后蹲下了身子,“上来吧,我背你下去。”
“这里很高的,我也很重……”
“重什么?”池痕将她朝着自己背上拉。
马茹蕾的红唇勾起一抹艳丽的笑容,然后美滋滋的爬了上去。
池痕低垂着眉眼,一步一步的缓步朝下走去,步伐平稳,呼吸不急不缓。
马茹蕾刻意紧紧的勾住他的脖子,胸前的两片柔软不断的摩擦着池痕的后背。
池痕幽深如墨的眸底一片淡然之色,完全没有动情的样子。
直到上车的时候,马茹蕾才借着下来的功夫朝着他两腿间瞄了一眼,泄了气的塌下了肩膀。
怎么会这样……
“赶紧上车。”
车子平稳的在路上行驶着,池痕心不在焉的朝着嘴里放了一根烟,点燃徐徐的抽着。
马茹蕾侧头看着他,看着吞云吐雾被烟雾缭绕着的池痕,打心底里觉得他帅。
池痕随手朝着窗外弹了弹烟灰,眼梢扫了一眼马茹蕾。
本以为她会说什么抽烟不好的话,谁知道却听见了:“阿痕,你抽烟的姿势还是那么帅。”
其实池痕已经好久没有碰烟了,因为薛溪溪不让,觉得对他身体不好,每次都把他兜里的烟没收。
他烦躁的摇了摇头,怎么又想起那个女人了。
到家后,池痕抱着马茹蕾下了车。
徐妈紧忙从里面迎了出来,满头大汗的道:“少爷,马小姐,你们可终于回来了。”
“徐妈,你还没睡。”池痕淡淡的应了一声,朝着楼上走去。
“担心你们出了什么事情,马小姐又出去了这么久没回来。现在瞧见没事,我也得去休息了。”
“晚安,徐妈。”
池痕将马茹蕾放在了床上,刚准备就听见后者低声叫着:“好疼……”
“还疼吗?”
池痕蹲下身来脱了她的鞋,伸手揉捏着她的脚踝部分,旋即淡淡的道:“骨头没事,也没有肿。”
马茹蕾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旋即哭丧着脸道:“我也不知道,可是好疼啊,动一下就疼。”
“难道是伤到软骨了?”池痕眸中掠过一丝诧异,“明天让川子过来看看吧,现在先睡觉。”
马茹蕾一听这话就泄了气,她伸手拉住了他,语气柔柔的:“人家都受伤了,不能陪陪我吗……还要去弄工作啊?”
“嗯。”
“你就不能陪陪我?”马茹蕾咬着下唇,眼睑上覆盖着淡淡的雾气,“你都好久没有陪陪我了,从我回来之后,你哪天不是在忙公司的事情?”
池痕锐利的眸子扫了过去,眉骨带着寒意。
马茹蕾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回答,其实她心里头也怕的慌。
但她更知道,池痕是一个比较被动的人,一般很少主动去做什么事情。
就连以前他们二人在一起时,都是她主动牵手,主动亲吻的。
“阿痕……”
“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马茹蕾大喜过望,连连点头,拍了拍旁边的床单,“你也上来一起睡。”
池痕连衣服都没脱的上了床,而身边的某人已经把自己扒的一丝不挂,赤身luǒ_tǐ的朝着池痕的怀里钻。
池痕还真是君子了一回,马茹蕾都这样了,几乎是到了嘴边的肉,他也只是搂着不动,这可把马茹蕾气坏了。
骗薛溪溪怀孕的事情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漏了陷,她要是再不和池痕上床的话,怕是真的容易被发现。
那时候,池痕知道她骗薛溪溪,肯定会生气的。
她狠辣的眸光闪烁了几下,旋即咬着牙闭上了眼睛,看来得赶紧想个办法了!
池痕失眠了一晚上,早上五点的时候,他睁开了清明的眸子,旋即起身洗漱,然后换了身衣服。
他神色淡淡的拿着车钥匙走了出去,直奔薛溪溪那里。
薛溪溪一晚上几乎保持一个姿势未动,她的脊背都快僵硬了。
她的唇瓣边上勾着一抹浅笑,现在池痕应该还在梦乡吧……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马茹蕾是怎么面带羞涩的朝他怀里钻的。
那场景,即便是在脑袋里一过,都犹如针扎似得疼。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响了起来。
她蓦然一慌,急忙钻进了被窝侧身躺着,浑身上下都僵硬起来。
刚才那么一个冷不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