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痕平白无故的被打了一巴掌,他愣了片刻,心里头滋生出无名的火,却很快被他给压了下去。
他紧紧的攥住了那瘦弱的手腕,把她朝着道边拽,嘴里头还冷冷的道:“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对,我就是发疯了!”薛溪溪撕心裂肺的喊着,眼眶里头的泪水在不停的打着转,模糊着她眼前的视线。
什么爱,什么求婚,都是骗人的,通通都是骗人的!
池痕嘴上说的好听,却还在和马茹蕾你侬我侬!
若不是她来的早了那么几秒钟看见了事实,恐怕还被他!
也是,马茹蕾那么温柔那么善解人意,她这样没事找事小题大做无理取闹的人,又怎么可能比的上她呢?
想到这里,薛溪溪嘴角的嘲讽之意就愈发的浓烈起来。
周围有人围了起来,忍不住的想在中午看场好戏。
“薛溪溪!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池痕耐着性子说着,眉心轻蹙,“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打我一巴掌?”
“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还不清楚吗?!”薛溪溪狠声叫喊着,失去了理智的她,有些疯狂。
池痕的眉心越皱越紧,声音像是冬日里的寒冰一样,渗人入骨:“我做了什么?我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呵。”薛溪溪冷笑出声,睫毛轻颤,她尖锐的指甲陷入了掌心,带来钻心的疼痛,“不承认是吗?也是,你又怎么可能承认呢?我算是看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薛溪溪说完就转身离开,却被池痕狠狠一扯,将其拉到了怀里,薄唇轻启,凉凉的薄荷味徐徐传出,“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好给你解释的机会吗?”薛溪溪使劲推开了他,眸中恨意迸发而出,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得,“我不会再信你的话了。”
“你……”
池痕看着她渐行渐远的曼妙身形,放置于身侧的修长手掌逐渐攥成了拳头,漆黑如墨的眸子中掠过星星点点的不解和迷茫之色。
马茹蕾见时机到了,就走过去亲昵的挽住了他的胳膊,疑惑的道:“溪溪怎么了?不是说好一起吃饭的吗?”
“谁知道她又发什么疯。”池痕冷冷的说着,伸手搂住了她,朝着远处的饭店走去,“咱们去吃。”
马茹蕾的红唇勾勒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娇柔的说了一声好。
薛溪溪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哭的泣不成声。
还骗人吗?
都搂在一起了,都亲了。
也就是她傻,池痕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还把昨天的求婚当成了真的,真傻兮兮的以为池痕对她动了情。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池痕能抛弃了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的马茹蕾,那她肯定也会是第二个。
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抹去脸上的眼泪,有些哽咽的喂了一声。
“溪溪啊,你现在在哪呢?我咋没找见你?跟爸妈一起吃个午饭呗。”
“好,我马上回去。”
薛里拿出化妆品,掩盖住微微泛红的眼眶,这才打了个车回去。
来到指定的饭店,薛溪溪一走进包厢,就看见了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她的脚步一下子顿在了原地,娟秀的眉毛轻轻拧了起来,有些诧异的道:“范毅……你怎么来了?”
薛文抢先说:“啊,范毅好像找你有点事情,我们在公司楼下碰见的。”
薛溪溪狐疑的看了一眼范毅,后者儒雅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坐吧。”
薛溪溪才坐下,筷子还没伸出去呢,就听见自家父亲道:“哎,范毅啊,你说你这么优秀,家里头是不是早就给你安排亲事了啊?”
范毅轻轻一笑,温和的回答:“有亲事,不过不太喜欢,就一直没有同意。”
他的亲事,薛溪溪是知道的,估计是任家,任安安。
“这样啊……你好像跟我们家溪溪认识不久了吧?觉得她怎么样?”薛文这话里头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薛溪溪把筷子放在一旁,清冽的眸光对上了薛文,坚定的道:“爸,你问人这些干嘛?”
“干嘛?当然是给你找婚事了啊!你还真以为自己小啊?”薛文吹鼻子瞪眼的看着她。
冯雪乐呵呵的笑着,拍了拍薛溪溪的手,“是啊溪溪,你都跟池痕离婚了这么久了,也是该找个新人家了。”
薛溪溪这叫一个别扭,合着今天过来,她父母是给整出来了个相亲啊!
“我和范毅只是朋友关系而已,没有那个心思,你们二老就别瞎掺和了。”她十分坚决的拒绝,却瞧见了有些尴尬的范毅。
她心里头一怵,又加了一句:“何况范先生也有了订婚的对象,溪溪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范毅温润的眉眼转了过来,直直的看着她,眸中的神情如同一汪清水一样柔和,像是要把她给融化了似得。
薛溪溪被他这眼神看的瘆得慌,于是忙低下头夹了两口菜吃了下去。
范毅有些受伤,他苦涩一笑,说:“溪溪,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至于这个订婚,我们范家和任家真的没有那种关系,是他们一直在往我们家贴。说实在的,我母亲不喜欢任安安,加上我这边一直坚持着,她也就没有催什么。”
薛溪溪心里头的不安愈发浓烈起来,她咬了咬嘴唇哦了一声,悻悻的道:“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我可没兴趣听你的感情史。”
“溪溪……你觉得你跟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