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会带着微微的桃色落下了帷幕。
对于巧巧的那一番话倒是没有几个人站出来提反对意见,毕竟迹部景吾其人,心比天高,却又脚踏实地,同龄人只有堪与并肩者,却没有谁能出其右。不管是什么方面,他的履历都已经足够丰富。
从国一开始就一直是冰帝学生会的会长,现在的白身不过是因为还没有开始会长选举。除此之外,冰帝网球部的部长也只有他一个。而且他也是整个冰帝唯一认定的king。
只是单单作为迹部景吾这个人的成绩,而非依靠家中荫蔽。
没什么本事的人拿不出成绩暂不出来,有本事的人也有脑子,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与之针锋相对。
虽然是出在冰帝的场子上,但这次事故挑起的原因明眼人都能看出是祸起英德。
就算是f4也还有西门总二郎那种理智的人掌控大局,于是彼此安然无事。
宴会平安,圆满,落幕。
***
热闹或者不热闹,从来都是与人多人少来划分,刚才还人来人往应酬不暇的偌大会场,一结束,人就散去了大半。只有夜风在不依不饶的撩拨窗纱,浪漫,迷乱。
今天晚上月光不甚明晰,只有一点点灯光残破的影子,隔着女孩纤细的指缝下米筛一样露在她脸上。
迹部景吾忍不住捉住她的手:“干什么?”
她回答的没头没脑的:“今晚有月亮,月亮出来了。”
“今晚是朔月之夜。”
他随她的眼看向半空:“我以为你会说,今晚月色真美。”
“那不是你该说的话么。”
“我想听你说。”
巧巧捂住眼睛,答非所问:“可是我看不见月光。”
“你是狸猫吗?”迹部景吾慢慢拉开她捂住眼睛的手:“我只听过猫拜月的传说。”
月光应该是银色的,白色的,其实日光没有颜色,只不过是反射太阳上的光线罢了,迹部景吾手一顿,有那么一刻,他似乎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红色的月亮,月亮也有红色的吗?
巧巧顺从的让他把手挪开,可是又重新闭上了眼睛,眼眶干涩,眼仁都和眼皮摩擦出幻影来了。
她听见迹部景吾说:“不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维护。”
“但你却是让我最开心的一个。”
迹部景吾说:“本大爷是知恩图报的人。”
巧巧问:“你打算用钱偿?”
“不,”迹部景吾低低的笑了声:“那样并不足以表达我的真诚。”
他抓住女孩纤细的手,像羽毛一样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指尖,仿佛信者对待他的信仰一样诚恳,热烈。他的吻湿润而温柔,如同小兽一样迫切的舔舐着她晶莹的皮肤,巧巧有点痒,咯咯的笑:“你是小狗吗?”
迹部景吾微微暗哑的声音,就像音色极佳的大提琴,而他却用这声音叹气。
“女人使男人得到幸福的方法有一种,但使男人陷于不幸的方法却有三千多种,只有在爱情之中才有真实。”
她听得一知半解。
这种听上去就像名言名句的句子……
鲁迅说的么?
“阿巧。”
迹部景吾忽的凑近,少年的气息仿佛带着一种蓬勃的热度,把身心都熏得暖意融融,心神也迷糊起来。她这才懵懂的发现,对方的手不知何时穿过她的脖颈将她抵在墙上,在偌大房间里制造了一个独属于两人的逼仄空间。
轻薄到半透明的窗纱被风吹的撩起,慢慢覆盖在两个人的身上,他们一侧贴着略带凉意的窗玻璃,从室内往这看,只能看见朦胧的身影,两个或者一个,交缠在一起。
巧巧被他的气息干扰到思路混乱,她脑筋大概热到糊涂,无意识的随口说:“这样像不像一对野鸳鸯?”
迹部景吾笑不太出来。
被他抱在怀里的女孩子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香气,之前似乎从来没有闻到过,或许是月亮的原因……这种淡淡的香,仿佛凝聚成一只实质性的爪,在他心里轻柔的挠,却够不到痒处。
事情不太妙。
一直安分待在胸腔里的那颗心忽然不□□分起来,它拼命的跳动着,似乎要跳出心腔。迹部景吾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在她的两颊边固定住,他海蓝色的眼睛里就像冻着一团火,一团冰蓝色的火,是温度高到极致时的火焰,巧巧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种注视点燃,她不想被动的处在这种境界里,主动迎上去想要像每次他轻吻自己的那样回以敬意,却被他轻轻托住两腮:“阿巧。”
“阿巧。”
他一声一声重复着喊她的名字,眼神渐渐坚定下来:“我想吻你。”
巧巧的眼睛眨了眨,这四个字拆开看,每个她都懂,可是组合在一起就成了复杂的咒语。
迹部景吾的头又低下一点,男性浓厚的侵略性如乌云沉沉压过来,他温暖的唇瓣含住她有些凉的耳垂,郑重的宣布:“我要吻你,阿巧,你拒绝不了我。”
书上说一个男人最不绅士的行为就是在吻一个自己所深爱的女孩前询问她的意见,但是他还是要假模假意的施予她一个拒绝的机会。
两人的距离近得不能再近,呼吸几乎都融为一体,可是他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巧巧望着近在咫尺的脸,神使鬼差的,突破最后一点距离吻住他温润的唇。她没什么经验,不知道人的吻该是怎样,但是她有过吃牛舌的经验,牛舌很滑,很嫩,薄薄的一片放进热气腾腾的锅子里,汆烫十几秒就好,捞出来,轻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