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
江秋白说完了名字，然后就说不出话了，总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啊。
“要走了么？”
江心月突然一笑。
“不是，我想说，想说……”
呐呐许久，果然还是说不出口啊！
“是要对练吗？”
眼见其他人或单或双地离开，江心月一下子道出了他的来意。
“你怎么知道？”
江秋白嘴巴微张，显得惊讶极了。
“你表现得太明显了。”
江心月撇撇嘴，似是在说我早就看透你了。
有那么明显吗？
江秋白挠了挠头，有些疑惑自己刚才的表现究竟是什么样的。
“走吧。”
江心月朝着进来的方向走去。
“诶？走反了吧？场地不是在后面吗？”
“我可不想被别人当做动物园里的猴子看，所以还是到外面找个地方吧。再说了，还得顺便换上一身武道服呢，穿着这个对练，多少都有些不舒服吧？”
“好吧。”
……
带上了需要的装备后，两人找到了一个小武馆，江心月轻车熟路地将一切解决，然后领着江秋白走到了附属于该武馆的一间全封闭武场。
两人相隔六米站定，因为只是切磋，所以并没有找裁判，也省了一笔费用。
“那么，来吧。”
江心月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先攻。
江秋白重重地点头，没有出声，他心跳得怦怦响，有紧张，但更多的却是兴奋。
切磋，是为了更好地锻炼自己，所以他没有使用持久力不强的动态入定，而是选择凭借正常状态直接冲上。
因为担心会不小心伤到妹妹，所以他出手的速度不快，且力量也不大。
面对直取中宫的一拳，江心月不闪不避，她伸出左掌一把抓住袭来的拳头，随后一带一甩，轻松破解了进攻。
江秋白只觉手上力量一散，然后侧前方又传来一股极强的拉扯力，让他重心一偏，踉跄着往前冲了几步，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拳头太软了，跟没吃饭一样，还有，进攻目的太直白，只要不是傻子，你的意图根本就是一目了然。这种水平，连一些小混混都比不上。”
江心月一边摇头，一边伸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江秋白老脸一红，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以掩饰心中的尴尬。新手上路，多点理解、多点包容嘛。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你接触武道的时间并不长。”
江心月又点点头，她对于江秋白的实力进步速度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好奇。
“嗯，那继续？”
江秋白深吸口气，退开一定距离之后道。
“是要继续，不过还是先换作我先手进攻吧。这样可以给你足够的观察时间，能够更有效地提升你的实战能力。”
江心月一边说着，一边摆好了架势。
“准备好了吗？”
“好了！”
江秋白重重地点头，目光死死地盯着江心月的动作。
上次对战能够轻易地发现敌人的动作，这次应该也行。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江心月连跨数步上前，速度极快。
还没有攻击预兆，不过等会儿她会怎么做？
是出拳还是出腿？是攻上盘还是攻下盘？
她的攻击，我是躲是防？躲能躲得开吗？防能防得住吗？
江心月离得越近，江秋白脑子里闪过的念头便越多，最后他脑子里成了一团乱麻，完全没了应对方式。
等他看到江心月的小手拍向自己时，已经没了再躲开或是防御的机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胸膛被打中。
他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又揉了揉胸口，虽然江心月的力气不大，但依旧觉得有些发闷。
“你在想什么呢？”
江心月眉头微皱，呆呆愣愣的，就好像等着她去打似的。
江秋白苦恼地将自己应对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明明上次就可以啊，虽然这次没有保持入定，但差距也不至于这么大吧？
“你想的有点多了，正常情况下，思维的确比动作快，且有后发先至、拦下对手进攻并反击的可能，但对于初学者而言，面对进攻，是很难从头至尾都保持着镇定的，等对手真正出手时，你再出手已经晚了，只有在他出手前的一瞬间、你也保持着同步出手才行。不过对于现在的你而言，这不太现实，你还没有判断对手进攻的能力。战斗时，你需要保持思考，但不能想太多。”
江心月笑着解释了一大堆，不过就对战心态而言，倒是比寻常人强了太多，一点儿也没显紧张。
“好吧。”
江秋白苦笑一声，还以为会很容易就能达到预想的那个水准来着。
不过他一点也不气馁，相较于正常的习武之人而言，能够保持战斗入定的他，可是拥有了太多优势。
“继续吧。”
江心月见他收拾好心态，微微点头之后又迈步向前。
江秋白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在没有观测出她的进攻意图后果断放弃继续观测，而是脚下发力偏向一边，试图在错过她的瞬间从后面偷袭。
然而，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江心月脚步一顿，竟硬生生地停在原地，然后一掌推到了江秋白的侧腰上。
江秋白本就是往一边发力，结果身体上突然传来一股推力，他自然稳不住，侧躺到了地上。
“继续吧。”
江心月再次伸手将他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