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三永动机关吗？怎么这么狼狈啊？”
风。
远方的风吹来了还未到来之人的话语。
紧跟着说话的人就仿若瞬移一样来到了像个毛毛虫一样在地上蠕动的杏身边，戳了戳她的脸颊。
“第、第三永动机关是那个家伙的能力啦，而且她自己也不是很会用，本……我就更不会了。”
杏撇了撇嘴，偏过了自己的视线。
苏白叹了口气，伸出手在束缚住杏的长鞭上面轻轻拍了拍，紧接着，青色的流光闪烁，长鞭被切割成了无数的碎块。
“她呢？”
“我、我怎么知道啊？突然之间就把我从那个地方给扔出来还面临危机。”
杏嘟囔着，她的脸有些红，可能是因为被苏白看到了自己难堪的样子。
“不，我问的是姬轩辕在哪里，里杏的话，刚刚已经给我传过信了。”
苏白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块琥珀，琥珀的平面部分就像是镜子一样光洁。
她发出疑问是因为她勘测不到姬轩辕的踪迹。
很正常。
就算是绝对掌控四象法则的她，在如今法则狂暴的这片区域，也没办法完美操纵到利用法则进行搜寻。
因为那种纯粹依赖元素法则的低级能力是最受这种法则乱流影响的。
“姬轩辕？她不就在……”
杏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接着就转过身指向了自己身后不远处的位置，但那里空无一物。
姬轩辕、姜朱、公孙轩辕，甚至还有那只巨大的崩坏兽蚩尤都不见了。
“看来是最坏的情况了。”
苏白看着有些茫然的杏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比她高一截的杏的脑袋，场面一度十分尬萌。
“你现在的战斗力不适合掺和到这边的战场，你去找姬轩辕她们的具体位置吧，”她顿了顿，“当然，找不到就先回去，历史线已经一团糟了。”
杏能够使用很少一部分里杏的能力，战斗力恐怕和现在的姬轩辕不相上下，自保当然没问题，但想参与这边诸神的战斗还是差太多。
毕竟就算里杏来都差了不小的一截。
“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杏看起来有些担忧。
“目前来看不清楚，姬轩辕的族人已经复活了，包括她死去的父亲，”苏白手上出现了一把漂亮的长剑，“谁也无法预知未来的走向了。”
“雪女那家伙，还能救回来吗？”
“不能了。”
“……”
杏沉默着。
她虽然没有亲身和雪女等人一起经历这段时间，但也通过里杏而感受到了大部分，虽然没有里杏那么亲密但也不讨厌。
“已经无法挽回了，”苏白向着巨大的黑幕方向走了几步，用背影对着杏，“她已经，彻底成为『鬼』了。”
然后她没有再和杏继续讨论下去。
她脚下崩裂的碎石土壤开始震动起来，拼接和分裂在同一瞬间进行完毕，崭新的平台拔地而起。
“先离开这里吧。”
她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巨大而又庄重的苍灰色平台载着苏白朝着黑幕的方向快速飞行，速度快到了难以料想的极致。
因为仿佛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宏大的平台已经扎进了远方的黑幕之中，只剩下残留的一瞬光华。
杏皱了皱自己的鼻子，慢慢离开了这里。
……
……
“芬尼尔？芬尼尔？听得到吗？”
苏白的声音如同蔓延的丝线一样，随着元素的浸染传遍了几乎整个区域。
这种没有什么技巧的能力几乎不怎么会受到法则暴动的影响。
况且黑幕外是无数暴动的法则，但黑幕内的法则虽然不至于平静，但也只是在剧烈震颤。
那是法则角斗的体现。
“汝是……大小姐？”芬尼尔有些疲惫的声音传过来。
“说了多少遍不要叫我大小姐，你私底下不是一直叫我小丫头吗？怎么，怂了？”
苏白嘴上调侃着他，但实际上却是面色严肃地朝着芬尼尔声音的方向快速赶过去。
四周的黑色在阻拦她的步伐，但都被凌冽的风切成了碎片。
这种传声方式，“雪女”当然也注意到了。
“变成『鬼』之后就开始乱攻击其他存在了吗？”
苏白又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长剑握紧了。
那是一把如同裁缝刀一半的长剑，剑柄和剑刃的连接处是曲折的，剑柄后有一个巨大的圆环，圆环重剑镶嵌着白色的水晶。
双剑刃。剑面印有金色的印章，图案像是一朵半闭半开的金色莲花。
“居然是以这种方式和你对立。”
苏白自言自语道，同时挥动手中的长剑朝着旁边的黑色挥砍过去，极速的剑锋将黑色切割。
紧接着白色的符文从那些黑色的流体上涌现出来，像是那些巫术传说中的诅咒文字一般蔓延出去，一大片的黑色一瞬间烟消云散。
审判之轮的十二剑之一，代表着死亡法则的剑，幽魂禁忌。
“芬尼尔，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终于到达了芬尼尔的位置，但苏白却结结实实地被芬尼尔的模样给震惊到了。
『鬼』化的“雪女”拥有着远远超过半神的力量，但芬尼尔同样得到了苏白输送给他的神力，后者的实力已经达到伪神，应该远强于前者。
可为什么芬尼尔的身躯上满满的都是伤痕？
“此地，并非吾与她二人之战，战斗中有第三者的参与，吾是被第三者偷袭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