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韵嫔娘娘不在听云殿,四处都找不到。”
“继续找,派人去宫外,务必找回来!”
楚凌帝牙关紧闭,近乎能听见“咯吱”的声音。
这个时候找不到人,顾韵儿,若让朕知晓你顶着她的面容做了这档子事,朕会让你临死之前享受一番地狱的滋味!
“将听云殿所有人收押,等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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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一女子瘦骨嶙峋,枯皱如柴的手抓着一位中年男人。
“大哥,请问祭司大人现在到了哪处?”
“估摸着该到云郡了!”
男人有些嫌弃她这能凸出骨头的面容,尤其那双深深凹下去的眼睛,惊悚近乎诡异。
他拂开她的手,离她远了些,绕过而去。
顾韵儿干裂的唇纹被再次扯开一些。
昨日,她将自己的血滴在宫里的各个角落。
昨晚,安义帮她逃了出来,但他并不知她所做的事情。
她说染了病,是因为他,他相信了,害怕了,偷偷帮她逃了出来,但他不知,自己也染了病,是因为她!
出宫后,她已经快要流不出血了,于是她刻意的接近与她距离近的人。
出了邬京城后,她回头。
永别了,我的噩梦!
这座皇城,这里所有的人,我诅咒你们,尽快陷入如我一般的噩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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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邬京知府来报,今日有莫名的怪病传播,好些女子莫名昏厥,夹杂了其他病症后,严重者致身亡!
儿臣想定是花疫,此事拖不得,儿臣已经命人在宫外各个角落支起大口锅,煎药防治。
但有身子脆弱,重症者,一时来不及救治,还望父皇尽早决断,将其秘密焚毁!”
初禾一口气汇禀完,等待楚凌帝做决断。
“准!肖诺,调遣禁卫军以及皇城驻扎将士,焚毁所有人褪下的衣物,再另行分发,不得有误!”
“微臣遵命!”
宫内由楚释绯与秦御史等人主持。
宫外,初禾集结了众多大臣,凌玖泉与郑殊等人各自带人严查受染者。
顾越命令所有顾家旗下的成衣坊,半月内,免费发放衣物!
肖太尉已经前往调兵,并吩咐各个郡严守城门,不要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各郡城门口,皆有数多个大夫,诊治没有丝毫症状后才放行。
皇城已经被一团乌云笼罩,初禾祈祷着,千万不要下雨,千万不敢下雨。
但,所有人不曾想到,此时云郡也拢了一团不小的乌云,大有愈渐壮大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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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不好了,今日所有城门紧闭,无论是谁都不放出行!”
“怎么回事?”
元郢立即拿出手中一份官府张贴的逮捕令。
“顾韵儿?她又出什么幺蛾子?”
“主子,这是冰泠夫人给您的传信!”
初禾?楚释宁赶紧打开。
“宁,顾括皇宫感染着众多,暂时都是女子,若你还在云郡,请尽快按照我给你的这两张药方防治,迫于眉睫,耽搁不得!”
“传本座命令,即刻按着这上面的药方备药,调遣云郡军营将士,还有,若见此人,就地处决!”
“属下领命!”跟来的随侍即刻去办。
皇甫谧接过他手中的纸条,不禁惊诧。
“这女子竟不检点至此!”
“你知道花疫?”
“自然知道,女子同多余男子昼夜不歇的同房,时日一久,又不甚讲究,自然会染上病疫,通过血液,气息等传染。”
楚释宁捏着拳头“咔擦”作响,“顾韵儿……该死的!”
“不过,这药方是何人开的,妙绝,这等杂症也手到擒来。”
元郢面色有些复杂,“主子,据传是太傅大人身侧的典令,墨言!”
闻名,楚释宁瞳眸射出些许冰凌来,这次倒是为他创造了极佳的机会。
“墨言是谁?”
“回夫人,是太傅大人的师父!”
楚释宁不明意味的凹了眼他,这夫人叫的亲昵的紧,这太傅大人生疏的很啊,这介绍也甚为‘实事求是’啊!
元郢赶忙垂下头去,主子,属下可能错了!
皇甫谧对药理还是通的,虽说在南楚,也自知自己医术不如人,不过这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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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可见过祭司大人?”
“你来晚了,祭司大人与夫人刚到城里去了!”
“刚走吗?”
“对,不久!”
待此人离去,后面传来蔑视的骂咧,“呸……叫花子也想瞻仰祭司大人!”
刚走……刚走……
“……嘶……”
摔倒,再爬起来,继续往前追着,一路问询着……
彻夜不眠的赶路,身上衣衫褴褛,颧骨已然凸出,脸部下陷,眼皮耷拉,头发凌乱,掉落的所剩不多……
这样的形容,与张贴的告示俨然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人,怎会被认出?
她又是在城门严防之前进来的,脚底已经麻木,感受不到任何。
……
许是上天终于为她睁了一只眼睛,一丝怜悯滑过。
她用尽全力堵在两辆马车前面。
“何人?”
元瞳一声呵斥,皇甫谧闻言,掀开帘子,淡看这叫花子模样的人。
“民女想见一见夫人。”
侧旁几多路过之人停了脚步,乡野之人不知什么夫人,只管凑热闹。
皇甫谧想了想,下了马车来,到没有多少嫌坦,走至她侧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