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面对柳真真的故意装糊涂,自己有两种选择,一种自然是假装自己记忆力出错了,跟着柳真真的节奏走。
这种方式,说白了就是自己也装糊涂来配合柳真真,让柳真真避免尴尬。
不过这种方法也只是欲盖弥彰而已,至少柳真真那边,应该已经确定自己知道发生在山谷的那暧昧事情了。
另外一种选择,就是当着柳真真的面,将柳真真认为的羞人事情,直接给说出来。
王伦几乎不用思考,就做出了选择。
要搁一个月之前,王伦肯定会设法去掩饰这事,免得让柳真真觉得尴尬,但现在柳真真对自己已经刻意疏远了,干脆不如来一剂猛药,直接让柳真真意识到她和自己,其实并不需要刻意保持距离的。
于是王伦似笑非笑地看着柳真真道:“真真婶,那一次在山谷我发狂的时候,一定将你折腾惨了吧。”
这句不算太隐晦的话,用意不言而喻。
柳真真自然能听得懂其中意思,更加确信王伦是真的对山谷那事一清二楚!
想到这儿,柳真真就羞得无地自容。
望着玉颊绯红的柳真真,王伦笑道:“真真婶,不用再强装了,其实那天山谷发生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
柳真真捏着衣角扭捏不安,低声急急忙忙道:“不用再说了。”
王伦却正色道:“不,真真婶,我要说,那一次如果不是真真婶你肯舍下名节,好心帮我排毒的话,我真会死掉的。”
“那时你那么危险,于情于理我都应该会做出那种选择的,就是小伦,麻烦你不要再提这事了。”柳真真慌忙应道。
王伦感谢完毕,心中重新轻松起来,打趣道:“可这事确实发生了啊,真真婶。”
柳真真螓首低得更低了。
“其实我刚才也是口漏才不小心说出来的,不过既然都说了,那也没什么不好面对的,你放心好了真真婶,这件事永远只会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我不会再告诉其他人的。”王伦笑道。
柳真真的心,这才稍安了一些。
不过王伦却随即似笑非笑道:“真真婶,说真的,那一次在山谷中中了瘴气引发的情毒,虽然不幸,但我却觉得后来回想起来,发现还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呢。”
柳真真不解,面带疑惑之色望向了王伦,但也没开口询问让王伦释疑。
王伦自顾自笑道:“我对那一次可是记忆非常深刻呢。”
柳真真立即闹出了个大红脸。正当柳真真倍感窘羞的时候,陈雪来到了后院,拉走了王伦,说是她折的纸青蛙跳不远,让王伦再教教她。
王伦走之前,背着陈雪,给了柳真真一个暧昧的眼神。
柳真真直到王伦走后五六秒钟了,抓在衣角上的双手还是没松开,一副羞窘难堪的模样。
她这时候已经明白了,以后她和王伦的关系,肯定是不能够简单了。
想到这儿,柳真真的神情出现了一丝绯红,凝视着王伦离开的方向,美目中带水,柔媚之意尽显。
好一会儿,柳真真保持的这种媚态,才随着她的清醒而消失。
柳真真不敢再想了,强迫着自己去洗衣服。
另一边,王伦教了陈雪一会儿折纸青蛙的方法后,王伦就离开了柳真真家。
今天已经时间不早了,再赶去省城显然不现实,所以王伦便在村里睡了一晚,第二天上午,王伦正准备去省城,继续和谢莎莎美妙的合租生活,却被爹王三放拉住了。
“小伦,最近天热容易上火,你去山上挖点草药回来,让你娘给煎一壶凉药,都喝点,败败火。”王三放说道。
夏季炎热,喝凉药不仅是他们家的习惯,全村其他人家也都会每隔一段时间,就煎点儿凉药当茶水喝,这种凉药很容易煎,用料方面除了要自备甘草之外,其余的几种像金刚叶等材料,其实都是常见的山草药,去山上采回来,回家晾嗮个几天等干了后,便能加水煎服了。
不过别看这几种山草药很常见,却也只能在山上才有,家门前后这种地方自然是采不到的。
王伦点了点头:“行,那我等九点多钟就去山上挖点草药回来。”
虽然现在时间才七点多,按理来讲这时候就去山上挖草药,也能早点将凉药煎好,但农村人都清楚,七八点即便太阳已经出来了,但山里面还是露水挺重的,为了挖几株常见的山草药,犯不着在满山还是露水的时候就进山,毕竟那种被露水沾身上湿漉漉的感觉,委实非常难受的。
王伦寻思着下午再去省城也是一样,不会耽误什么事,索性上午就在家喝点凉茶,顺便还能给省城的谢莎莎带一点,那小妞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全省舞蹈决赛即将来临,那小妞也还是有些紧张的,喝点凉茶败败火,让心绪宁静下来,相信对那小妞是件好事。
见王伦一口答应下来,王三放满意地笑了笑,哼着小曲儿去邻居家串门去了。
自从儿子有了大出息后,王三放虽然还是种着地,也保持着最质朴的一切,但自然用不着再像以前那样为了生计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活,有了更多的闲暇时间,王三放又不怎么爱打麻将,倒是喜欢和人闹闹磕。
王伦看着爹迈着快乐的步子离开,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
刚才如果是爹说要去山上挖草药,他也不会同意的,他还是觉得既然现在家里面的生活好了,爹就应该停下来享受生活,这也是他对爹娘含辛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