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玉！”
没时间追根究底，范灵漱赶忙说道：“别担心！林前辈修为高绝，据说已经达到八重天，也就是武学一途巅峰——有他保护，肯定没问题！”
柳荃笑了笑，旋即正色道：“范小姐，等会如果遇到危险，务必保护好沈董。”
沈素玉只是普通人，甚至连战斗中的余波，都可能让她没命。
“前辈放心，交给我！”范灵漱似乎在保证。
因为一场误会，好姐妹之间反目成仇，但是当真正面临危险，她会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沈素玉。
“好。”
说完，柳荃走到沙发旁落座，解下佩刀横在双腿上，闭目养神。
“灵漱，对不起，我……我错怪你了……”沈素玉既感动又歉疚。
“那种情况换成谁，都会跟你一样误会。”
范灵漱抿抿嘴唇，低声道：“其实也怪我，要不是我跟他起冲突，就不会有后来的事……”
这是骨牌效应！
最开始，是她站师兄那一边，跟踪林羽找他麻烦。
从这原点开始，一步步引出后续冲突，最终发展到那一步，两姐妹当场反目。
倘若，她开始就以闺蜜身份，祝福沈素玉和林羽的婚姻，哪会有后来那些问题？
“灵漱，以后……你别招惹他了。”
回想起这些天，范灵漱吃过的亏，沈素玉苦笑：“你斗不过他的，以前素妍也跟他对着干，结果……用蛇吓唬他，结果素妍吃了蛇羹；给他下泻药，结果素妍在厕所蹲一夜。”
噗嗤……
范灵漱忍不住笑出声。
人就是这样。
当发现自己被整，心里肯定怒火冲天。
但是，当意识到有人一样倒霉，就觉得找到心理平衡了。
突然！
沙发上，正闭目养神的柳荃，猛地睁开双眼。
不消片刻，连修为低得多的范灵漱，也下意识朝窗户外看去。
“怎么了？”沈素玉错愕。
她没发现异样。
嗤嗤嗤……
终于，轻微的怪响声出现。
“窗户！”范灵漱大惊。
她目光条件反射投向，董事长办公室外墙面，那一大片落地窗。
“范小姐，保护沈董！”柳荃神情剧变。
赫然！
一团如烟尘的褐色东西，从洞开的窗户飘了进来。
水雾？
气体？
粉尘？
不！
这类东西，即便飘进来也不可能，发出任何声响好吧？
那声响……
凭借八重天高手的目力，柳荃很快就看清楚了。
分明就是，一个个只有米粒大小，通体褐色的小虫子！
“蛊！”
柳荃脸色铁青。
锵！
清鸣声中，唐刀出鞘。
“范小姐！”
他飞身冲去时，大声喝道：“如果有漏网之鱼，千万别让它碰到身体，否则就完了！”
蛊？
范灵漱不由瞪大了眼睛。
柳荃是二线势力掌门，加上年纪大、见多识广，倒是一眼能认出这东西。
但是！
对于她这么个，三线势力的晚辈来说，蛊虫只存在于传说中，以前从来都没见过，甚至……即便听说过，她也认为是假的，虚无缥缈。
嗖！
蕴含绝强内气的兵器，在虚空中舞起一片刀轮，密不透风。
铛！
铛！
铛！
那些米粒大的虫子，跟刀轮相撞发出金铁交鸣声，甚至飞溅起一溜细碎火星，这让柳荃骇然色变。
这玩意……也太坚硬了吧？！
不过，虫子毕竟只是虫子，在八重天的刀芒绞杀下，转眼间成片掉落。
但是！
虫子的目标并非柳荃！
被剿杀一些之后，那数以千百计的虫子，好像拥有智慧一般，竟然迅速分散开来：不再挤成一团，散布在他前后左右，另外还分出一部分，朝沈素玉那边飞去。
“小心！”
刀轮护住全身上下的同时，柳荃朝沈素玉那边飞掠。
铛！
铛！
铛！
他挡在沈素玉前面，刀光变得更加强盛。
嗡……
片刻工夫，小虫子已经死了大半，这时候怪响声再起。
这次，不再是从窗户那边，而是从大门的门缝里，涌来大量小指节大小，通体漆黑的甲虫。
它们进来之后分成两批。
一批直扑沈素玉。
另一批……
竟然爬到此前，被柳荃绞杀的虫子那边，对那些虫尸大快朵颐。
吞噬虫尸后，甲虫的颜色从黑色，变成诡异的黑蓝色，体型竟然迅速膨胀。
“以蛊养蛊？！”柳荃脸色愈发难看。
驭蛊之术有很多层次。
以蛊养蛊。
这是顶尖手段！
“快……快打电话找林羽！”范灵漱紧握短剑，抵挡少量漏网之鱼，一边对沈素玉大喝。
“我……”
“快啊！”
“……”
沈素玉不敢再耽误。
哪怕她不是武者，也能看出来柳荃用了全力，而且始终处于被动防御。
面对体型小、数量多的虫子，在只能处于被动防御之下，终究会有失手的那一刻。
她慌乱中掏出手机，准备给林羽打电话。
如今哪顾得上里子面子？
嘭！
一条身影撞开大门，瞬间冲进办公室里。
“不好！”范灵漱花容失色。
应付这些蛊虫，已经让柳荃手忙脚乱，倘若再有高手出现……
“二长老？！”柳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