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看她撩起衣服，白嫩的肚皮隆起，上面有些因为生长而增生的纹路。
他眼眸温和下来，抬手覆盖在上面，声音低低徐徐：“我记得你以前与我说过，即便是剖腹产，也要破开七层皮肉，才能拿出里面的孩子。”
顾瑾妤只能看见霍骁的头发，他低头，在自己肚子上亲了一下。
顾瑾妤笑弯了眉眼：“肚子动了！”
霍骁也看见了。
顾瑾妤的肚子已经五个月了。
孩子应当是都长出小手小脚。
霍骁直起身子，抬起手，看着她肚子鼓起来一点点。
错愕且惊喜，望了顾瑾妤一眼。
这一眼，顾瑾妤却看得心酸。
她见过霍骁生气，恼怒，无奈，冷沉的样子。
却是第一次，看见他的眼里全是希望，只有希望。
她的路走得难，霍骁的路，更不比她简单。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司先生说是双生胎，你自己想必也知道的。”霍骁没有注意到顾瑾妤眼中复杂的情绪，只这么看着顾瑾妤的肚子。
又轻轻地，把手放上去。
孩子似乎感觉到了，她肚子上，又鼓起两个小包。
顾瑾妤拉着衣服，戳了戳霍骁的肩膀：“我想要两个男孩。”
“我想要两个女孩。”霍骁抬头：“生两个女孩吧？”
“生男生女又不是我能决定的！”顾瑾妤没好气地拉下衣服，推开霍骁：“生男生女，都是男人决定的。”
“孩子在你肚子里，怎么不是你决定的？”这方面，霍骁还真的不懂。
顾瑾妤得意的瞥了霍骁一眼，给他科普了一阵，感觉有些复杂，但是霍骁听懂了。
“哪来的这些学问？若是你能够将这些学问传出去，想必就不会有这么多女人因为生不出儿子来，被公婆丈夫抛弃了。”
顾瑾妤只是笑了笑：“我希望生两个男孩，女孩子在这种地方，太受苦了。不能上学堂，不能抛头露面。要是家族不够强，还会被那些饿狗盯上。”
霍骁眼眸闪了闪：“为你们母子，我必然竭尽全力去做任何一件事情。”
顾瑾妤嘿嘿一笑：“你多赚点钱，也好让我更孩子有个依靠。”
气氛瞬间没了。
霍骁松开顾瑾妤，压低声线问：“我从未问过，你如何会愿意给我生孩子，如何会喜欢我？”
这个问题顾瑾妤也没有想过。
被这么问了，她舔了舔嘴唇，异常大胆的回：“当然是你长的好看，你有钱啊！”
霍骁语气重了几分：“抛开脸跟钱呢？”
顾瑾妤一本正经的看着霍骁：“你开什么玩笑，抛开脸跟钱，你还有啥？”
一口气梗在了霍骁心口。
顾瑾妤还没有意识到说错话了，试图跟霍骁讲道理：“脸跟钱也是男人实力的一部分。抛开脸跟钱，别的男人两条腿，你也是，别的人是王爷，你也是。你看，我说得对不对？”
霍骁心梗归心梗，仔细一想，还真是！
顾瑾妤看霍骁绕进去了，这就蹭着从霍骁身边离开。
“你看，我说得没错吧？你的脸跟钱怎么抛得开？而且，你现在都不吃香了，现在越西的姑娘们都喜欢令沉轩！”
霍骁冷笑：“少来这套！你偷我衣服出去卖的次数还少？说这些，想要我放松警惕让你大胆的偷？”
顾瑾妤撇撇嘴：“大哥，你已经不值钱了，你还不知道呢？”
霍骁挑眉：“你什么意思？”
顾瑾妤道：“你都没有发现，我都已经不让人偷你衣服，画你画像出去卖了吗？”
看着迷惑的霍骁，顾瑾妤掰着手指头给他算：“我告诉你，现在令沉轩的一幅画像，就算是令沉轩碰过的杯子都能拍卖到十两银子。你知道你的画像能卖多少银子不？”
霍骁眉头拧的更紧了：“多少？”
顾瑾妤伸出五根手指。
霍骁的眉头直接拧巴在了一起：“五两银子？这也差太多了！”
他不是不知道，坊间的那些画师都喜欢画各种俊美男子。
他先前还挺烦的。
想着自己的画像可能被某个春闺女子挂在墙上，日看夜看。
后来，居然听五王爷说，他的画像也会被那些女子买去。
心里稍微平衡一点。
顾瑾妤差一点笑出来，晃了晃五根手指：“你想啥呢，五文钱！你现在就值五文钱！令沉轩的一幅画像，五六十两，画师还要抽一成。”
她又开始掰手指：“我现在手底下养了一堆画师，东周宸王言霆你知道的，一幅画像三文钱。前几天有小姑娘去买宸王的画像，一听三文钱，比画轴都便宜。画师说了，十幅画起画，别浪费墨水。”
霍骁：“……”直接听懵了。
顾瑾妤说的激动：“楚王封墨，一幅画比令沉轩差一些，也是几十两。就连长言都有人买，二两银子！”
她伸出两根手指，在霍骁眼前晃了晃。
霍骁抓住她的手：“长言都比我贵？”
“那可不！”
顾瑾妤耸了耸肩膀：“花颜挺着个大肚子，前几天还让人来我们美图馆买了令沉轩摸过的杯子，买了令沉轩最近的画呢！
对了，阿野跟寒鸦的画像也有人买，买回去贴门上辟邪的，批量画的，八文一张，不装裱。”
霍骁想要问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值钱了。
但是又开不了口。
“哼！”他重重甩开顾瑾妤手，转身就要走。
“你何时弄得什么美图馆？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