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可以被驯养的。”
夜深人静时分，令沉轩叫来了罗大夫。
这是罗大夫说的第三遍话。
没有掌灯的房间，令沉轩下半身被月光照的明亮，上半身陷入黑暗之中。
罗大夫看不清令沉轩的神色，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尤其吓人。
犹豫再三，再次开口：“那狼，狗，刚开始的时候十分的凶猛，但是打多了，逐渐的就听话了。慢慢的，开始离不开那个打它的人了。人也是如此，我之前就见到过驯养人的。”
令沉轩端起冷茶，慢慢的饮着：“你只说，像是顾瑾妤这样的性子，怎么样才能驯服。”
罗大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如此心智坚毅的女子，自能用最极端的办法，囚禁。”
“如何做？”
令沉轩放下冷茶，从阴影里面走了出来。
面色阴沉且不笑的令沉轩，更加的让罗大夫感觉威压甚强。
罗大夫的冷战一个接着一个，头上更是满头的冷汗：“别的人可以当做狗来训，这个女子，就当成一头狼。首先一点，就是不让她穿衣，剥夺她的羞耻心。其次，就是打，这期间，尽量不要让她见别人。最后，在对她好。”
“你见过那些成了的人，都是怎么样的？”令沉轩最想知道的，莫过于结果。
罗大夫道：“这种人放出去之后，依旧会回来。不为别的，就是依赖上了伤害自己的人了，爱上了伤害自己的人。如同一只狗，打多了，就算是怕人，但是出去外面转了一圈，还是要回到主人家里来。”
“很好。这个结果是我喜欢的。”
令沉轩唇角勾起一丝冷笑：“那个女人弄得如何了？”
罗大夫犹豫了一下，这才点头：“除了性子不像，其他的，都一模一样。”
“好，你好好的照看她，听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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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妤对此丝毫不知。
第二日一早，顾瑾妤醒来之后，发现身边的人都被换了，换成了她不认识的。
“我身边的常妈妈跟绿芽呢？”顾瑾妤巡视了一眼周围。
几个婢女在接触到她的眼神时，纷纷低下头去。
顾瑾妤忍不住皱眉：“吃哑药了，好歹说句话啊！”
还是没有人搭理顾瑾妤。
这种半囚禁式的看管，让顾瑾妤起了尤其重的逆反心理。
她冷脸走出去，就被几个婢女拦住。
“我出去都不行吗？你们哪来的胆子，拦着我一个公主？”
为首的婢女说话了：“公主神志不清，出去恐怕会闹得受伤，我们不让公主出去，也是公子的命令。”
真是奇了怪了。
顾瑾妤烦躁的坐在台阶上，忍不住想要口吐芬芳。
“我想去厨房做饭吃，可以的吧？”顾瑾妤试探的开口。
领头的婢女：“饭菜不用公主经手，公主只要好好的呆在房间里面。”
顾瑾妤深吸一口，忍住忍住：“我就是出恭解手，你们也要跟着？”
“在房间里面都可以。”
“你特么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地方啊！令沉轩呢，叫出来我问问他！”
顾瑾妤最烦的就是有人关着她了。
“只有他爹我不想做的，没有谁能来逼我的！”
看着烦躁的顾瑾妤，这些人完全不为所动。
太气了。
顾瑾妤折回去，那些婢女也跟着折回去。
十几个人，跟苍蝇一样的追着自己来追着自己走。
顾瑾妤烦躁的坐在床上，跟领头的婢女大眼瞪小眼。
另一头，霍骁重伤昏迷。
才出了城门，行了不远就被偷袭。
这消息直接传遍了京城。
妾室通房哭成了一团，在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张大夫终于来了，快，请帮我家主子看看！”长言迎着张大夫就进去，一起来的，还有皇宫的几位太医。
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看看真假。
长言迎着人进去之后，就到廊下跟老黄递了一个眼色。
明和帝是霍骁的杀父仇人。
霍骁不谋反就是好的了，还指望霍骁为他收复失地，做什么白日梦呢？
不单单做白日梦，还十分的不要脸！
李太医看了之后，也是直摇头：“这伤势太重了，只怕是不行啊！”
床上躺着的霍骁，面色惨白，伤口发黑，是中了毒的征兆。
外面的那些姬妾，在听见这话之后，哭的就更加伤心了。
只有花颜捂着肚子想起一个人来：“公主，公主一定能够救王爷的！”
外面守着的老黄跟谷川相视一眼，由着花颜去。
看着接连出来的大夫，长言他们跪了一地：“大夫，救救我家王爷！我家王爷不能有事，他还要帮陛下去收复失地呢！”
李太医也是无能为力了：“伤的实在是太重了，而且还中了毒，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啊！等我回宫去，回禀陛下研制一番再说。”
这话就是要拖死霍骁了。
长言他们拦不住太医，只能看着他们离开。
明和帝知道了这件事情，先是一愣，随后奇怪的问：“当真是中毒了？”
“身中奇毒，性命危急。”李太医如实禀告。
明和帝笑起来：“好，真是好啊！没想到这霍骁这么不争气，居然就真的要死了。他死了之后，不管东周公主走不走，都无所谓了。去，早早的弄死他！”
李太医犹豫了一下：“可是……那王府的妾室说，要去找东周公主帮忙解毒去。”
明和帝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