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
封墨赶快摒除掉这两个字，并且将目光收回。
“你就不担心吗？”
“为什么要担心？”程素漫不经心的挑挑眉，“我相信正义。”
这话再度惹笑了封墨。
正义？
非黑即白！
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他就是觉得相当好笑。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相信。”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是，从来不会缺席！
阮斯楠欠了她的，她会让他统统还回来！
骤然感受到她周身萦绕着的低气压，封墨眉心又拧成了结。
他最近总觉得她变了好多。
不清楚是以前她故意掩去光华，还是他以前的确是眼瞎的厉害。
红灯转绿，他还没有踩油门。
后边传来不耐的鸣笛声，封墨眸眼凶狠的看了眼后视镜，一脚油门踩到底。
到了警局，警员对封墨跟程素倒是客气，亲自领着两人去了局长办公室。
“封少，咱们这里就这条件，您跟封……程小姐多担待。”局长笑着将两杯茶水推到两人的面前。
封墨脸色沉沉，“注意自己的称呼。”
局长懵了，什么称呼？
程素的手机又响了一声，她挑眉看了看，心里已经有了数。
“笃笃——”
敲门声响起，紧跟着局长办公室的门打开，一个警员面色铁青的对局长说道：“局长，有些新的进展，您能先出来一下吗？”
局长点点头，又跟封墨说了几句，这才走出去。
“这怎么可能？”
看了警员的审讯记录，局长当即就开口反驳。
“局长，可这个是封家的佣人，能说假话？”
“其他人那里没有什么发现？”局长又问，眸光凌厉至极。
“别人都说不知道！不过，这几年，封少跟程小姐关系紧张，最近才有所改善，程小姐倒是有这个动机。”
“证据！”局长将审讯记录摔到他的怀中，沉着脸就要进去，可想到封墨那张黑的宛若锅底灰一般的脸，他又将握住门把手的手松开。
警员诚惶诚恐的离开，走的非常快，仿佛他们刚正不阿的局长是洪水猛兽。
局长还在外面，不想进去面对封墨。
谁料到——
“咔哒”一声，程素开了门。
四目相对，局长眼睛里都是尴尬。
“程……封太太。”
“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录口供？”程素微笑询问。
局长呼吸一哽，后颈上仿佛悬着一把刀，随时都有可能会落下来的惶恐在心中快速的蔓延开。
“我亲自来给您录口供。”局长轻咳一声，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封墨也联系了箫旌宇，让他去一趟医院看看。
箫旌宇其实特别不想去，但，封墨那性子，他还是很怂的去了医院。
“我已经给了他们特效药。”箫旌宇开口，“最晚一个小时，肯定活蹦乱跳。”
程素正在录口供，但是，并不影响她一心二用的去听封墨跟箫旌宇的电话。
她之前就觉得箫旌宇这人身上似乎有什么秘密，此刻，又听到“特效药”这三个字，不由拧了一下眉。
封墨轻轻“嗯”了一声，感受到程素偷偷望过来的目光，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别总是偷偷摸摸，就这样还自诩正人君子？”
程素一噎。
这不是她刚刚说过的话吗？
记性倒是挺好！
侬丽的眼睛里潋滟着一抹可以令人心生悸动的笑意，她缓缓的开口：“可惜我就是个小女子，不是正人君子！”
封墨嘴角的弧度加深，“嗯，小女子！”
局长感觉自己待在这里特别的尴尬。
明明是在录口供，您二位竟然还有心思打情骂俏，给我塞狗粮！
等等！
刚刚那个小警员拿来的审讯记录上可是说的清清楚楚，封墨跟程素之间的关系不好。
程素有动机去报复，但现在看着这两人，似乎关系很好吧？
敲门声又响起，刚刚的那个小警员拿着审讯记录进来。
“局长，我们又询问了其他的人，有人还说……”
“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说程小姐……”
“咳咳！”
小警员的话没有说完，便听到一阵低沉的咳声。
局长脸色阴沉，纠正：“封太太！”
小警员就是个直男，不明白程小姐跟封太太有什么不同之处，直接就绕过去，继续说下去：“据说跟封夫人关系也不是很好。”
“这话是谁说的？”封墨低沉的声音悠悠飘入耳中。
“我们有权利保护证人的安全！”
封墨轻嗤一声，“你怎么不去问问究竟是谁许诺了他好处！或者，你直接去查查他的银行流水？”
局长是个人精，听闻这话，当即就猜到了这个疯狂说着程素不是的佣人，很可能就是整个食物中毒案子能否破案的关键人物。
“封少，我亲自去审问。”局长站起来。
程素原本在收到朴灵修复好的视频时，就准备将视频给局长，不过，她现在想要再等等。
封墨微微颔首。
局长很快就去见了这个佣人。
在封家做了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所以，说出来的话还是有很大程度的可信性的。
“你最近见过什么人？”
佣人怔了一下，“我最近见过很多人，不知道您问的是哪个。”
还真的是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