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这次带小忆去了一个她从未去过的商场。
不大，但商品种类多，千奇百怪。
小忆执意要自己走，捧着一杯燕麦奶茶，边走边看。
“爸爸，那是什么？”
小忆看见一家特别的服装店，里面的衣服和大家穿的衣服不一样，是她不认识的款式。
腰身很瘦，大腿两边开叉。
之前两次见面，韩婵也穿着这种衣服。因为她不喜欢韩婵，没有关注过她的衣服。
现在抛开韩婵的因素，她觉得还挺好看的。
萧战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会心一笑。
“是旗袍。古代封建时期，衣服繁复厚重。进入民国后，国外先进思想涌入华国，催生出旗袍这种不失优雅的简单服饰。新国成立，旗袍太过修身，被视为露骨不知廉耻，逐渐没落。”
小忆听得云里雾里，唯一懂的就是旗袍是一种服饰，现在已经不时兴了。
她懵懂地走进旗袍店。
旗袍真的很优雅，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现代工艺在古典旗袍的基础上做了改良，增添诸如蕾丝等装饰，更加凸显女性的娇媚和温柔。
店里的工作人员都穿着清一色的同款旗袍，看到一个粉嘟嘟的小团子，姿态摇曳地走过去。
“小朋友，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店员长相并不出众，穿上旗袍后气质温婉，柔柔一笑好似春风拂面，百花盛开。
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温暖。
极度舒适。
小忆舔了舔嘴唇，看呆了。
“要不要给妈妈和奶奶买一件？”
萧战看到花痴的女儿口水都快流出来，额头掉落一排黑线，赶在她出糗前，抱起了小团子。
小忆回过神，视线在店里扫了一圈。
“好呀好呀！”
这些衣服这么好看，妈妈和奶奶穿上一定更漂亮。
店员本就谦和有礼，听到这两位是潜在客户，两眼放光，更加热情地介绍。
当事人不在场，选衣服有些艰难。
旗袍不比其他衣服，对身材要求非常高。
父女俩把所有衣服看了一遍，干脆直接打包了店里所有的旗袍，美其名曰换着穿。
不喜欢的送给佣人或捐慈善。
好主意！
父女俩达成一致。萧战愉快地掏出银行卡付款。
旗袍这种日常很少穿的衣服，成交率很低，突然来了一个大客户买下全部的旗袍。
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店员做不了主，把消息发到群里，工作群里立刻炸开了锅。
店长亲自出来为他们服务。
萧战刷了卡，让人把衣服全部送到萧家别墅。
众人又是一惊。
那一片住的都是有钱人，感情她们店里来了个财神爷。
她们服务得更加周到，端茶送水小零食，忙得热火朝天，比见了亲爹还兴奋。
在店里呆了一会儿，萧战抱着小忆，继续逛街。
这一逛，不得了。
小忆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啊啊啊！衣服衣服，这是我那个时候的衣服！”
在离旗袍店不远处，有几家汉服店，店门口摆满了各种款式的汉服。有先秦至汉代的曲裾，隋代出现的半臂襦裙，唐代的袄裙，宋代的褙子和比甲等等。
小忆眼睛都看直了。
抱着一套北宋时期的汉服撒欢似的，不肯松手。
萧战一怔。
汉服复兴后，发展势头迅猛。2021年，随处可见穿着汉服的男男女女，不足为奇。
只是他没有想到，痴迷奥特曼的宝贝女儿也喜欢。
眯着精明的凤目打量四周，汉服虽然款式繁杂不方便，但不得不承认，配色和刺绣还是很精致的。
小孩子就喜欢漂亮的东西。
萧战怜爱地看着欢喜雀跃的小团子，自动忽视“我那个时候”五个字。
“进去看看有没有你能穿的。”
外面摆放的都是成年人的汉服，小忆今年4岁，1米22，穿不了。
小忆听话地点点头，欢呼一声飞奔跑进汉服店。
他们进的是一家比较全面的汉服店。
里面不仅有各式汉服，还有汉服的配饰、绣花鞋、团扇、荷包等。每一件都十分精致，上面绣的花纹一针一线，脉络清晰。所用的布料也很好，在店里的白炽灯下散发柔和的光芒。
小忆站在一排精美的绣花鞋面前，黝黑的大眼亮晶晶的。
前世她家里穷，只能穿粗布破鞋。后来做了杀手，也没钱买好一点的衣服。在她的印象里，这么美好的衣服首饰价格非常昂贵，只有像韩婵那种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才用得起。
出身贫寒的自己不配。
小忆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萧战，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带着浓浓的期盼，“爸爸，妈妈说我们家很有钱，那我们买得起这个吗？”
她指了指一双白底绣红色梅花的绣花鞋。
萧战看了一眼鞋子上的标价——38元，竟无言以对。
“我们身价千亿。”
沉吟片刻，他闷闷地说，不想回答小朋友这么弱智的问题。
小忆疑惑地皱着眉头，“千亿是多少？买得起它们吗？”
说银子她知道，但是千亿，她只知道那是很多很多钱。
跟在两人身后的店员：“......”
这特么怕不是来买东西的，是来炫富的！
萧战目光沉沉，店员抿唇不语。
见他们沉默，小忆以为东西很贵，抓了抓小耳朵，咬着唇艰难地挪动脚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