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最残忍的事情，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了之后，又失去。
“小哑巴。”
乔唯一好像又听到厉夜廷叫她，平静睁开眼，缓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
她微微转了下头，发现厉夜廷正坐在一旁沙发上，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文件，眉头紧锁，眼眶下的黑眼圈有些明显。
她昨晚明明是让元宝去帮她买止血药。因为考虑到酒店里住的都是明星粉丝和狗仔一类人，她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不想让人猜出她跟厉夜廷之间关系。
厉夜廷察觉到一旁病床上乔唯一动了下，随即回头望向她，恰好跟乔唯一对上了视线。
乔唯一看起来很平静，只是几秒，又安静地将视线转移到了点滴瓶上，像是根本不在意陪在身边的人到底是谁。
“还疼么？”厉夜廷微微皱了下眉头，合上电脑，低声问她。
“与你无关。”乔唯一轻声回道。
厉夜廷身形僵了下，随即，起身走到床边，朝她微微俯身过来。
乔唯一随即别开脸，避开了他的触碰。
厉夜廷动作顿了下，继续将掌心贴上她的额头，试探她的体温。
挂了一夜的点滴，乔唯一的体温已经稳定了，比起昨晚送过来时的状况，看着也好了许多。
“厉先生真是良心企业家。”乔唯一转眸看向他，笑了笑：“不仅管杀人，还管埋尸。”
厉夜廷承认，昨晚是他行为过激了，在她拼命抵抗的情况下还是强上了她。
但也是因为顾凌风。
他和乔唯一对视了会儿，收回了手，低声问：“顾凌风问你的问题，答案想好没有？”
“我宁愿选择和植物人结婚。”乔唯一几乎是想都没想，立即轻声回道。
“乔唯一！”厉夜廷脸色迅速沉了下来。
“只因为这不是你想要的答案。”乔唯一又笑了笑，嘲讽回道，“但是厉夜廷，我们的协议期只有一年，一年之后，你就无权干涉我的任何私生活。”
签了协议这短短十几天，对于乔唯一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还有三百多天，她还要跟魔鬼继续共处三百多天，多么可怕。
厉夜廷心里很明白。
继续跟现在的乔唯一交谈下去，只会更加激怒他，会让他做出更多不理智的行为。
“好。”他沉默半晌，强压着怒火点了点头。
“但你最好清楚，一年期限，不过刚开始！”
乔唯一看着被她激怒离开的厉夜廷，听着他的脚步在走廊上渐行渐远，忍不住自嘲撇了下嘴角。
这是他自己要的互相折磨。
她抓起一旁床头手机，打开看了几眼，看到唐易一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king那边药已经没有问题了，不用再担心。”
帝凰壹号。
“怎么会呢？之前这些消息不都已经压下去了吗？！”苏如烟听说周汝的事情越闹越大，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苏如烟跟周汝两人一向是进行捆绑营销的，周汝出事儿，她势必也得受到牵连！
女明星之间没有什么真正的友谊，抢各种资源都能闹得头破血流，但是倘若在这个圈子里孤家寡人的，会显得人品不行，所以才会有营销友谊的规则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