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烟听到好自为之这四个字，浑身都发起抖来。
王律没再敢看微博，只是默不作声看着对面的苏如烟。
这么说来，乔唯一一直都像是耍猴一样把她和苏如烟两人耍得团团转。就像是游戏里外挂开的上帝视角，乔唯一其实一直在耍她们。
回想以往种种，王律只觉得毛骨悚然，浑身鸡皮疙瘩一阵接着一阵。
乔唯一这是一步步将他们引向了无底深渊啊！
她做经纪人五六年了，之前也带过两个厉害的新人，如今那两个新人能撑起环球的小半边天了。
但是她觉得还不够，她想要更高的成就，几个月前，为了从唐元宝手里抢到苏如烟她费尽心思，正好乔唯一回国，唐易把唐元宝分给了乔唯一，苏如烟顺理成章就归了她。
原以为会是王炸，谁知道会输得一败涂地！
苏如烟这次彻底完了。
谁都救不了她了，除非是厉夜廷亲自下场。
“如烟姐，你告诉我，厉夜廷的儿子到底是不是你生的？”她轻声问苏如烟：“你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
倘若是她生的，他们还能有一线生机。
苏如烟此刻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她看着王律，只觉得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在打转。
“如烟姐，你说句实话吧！”王律抬高了音量，朝她沉声道。
苏如烟忽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在眼眶里面打转。
半晌，才摇着头轻声回道：“不是我的，那是乔唯一的，她在国外生的。”
王律又呆住了。
谁能想到呢？
就算是那些张口就胡编的营销号，也不敢这么编吧？
苏如烟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拿起看了眼，是公司那边打来的。
但是她现在不想接，她知道此时公司打她的电话意味着什么。
苏如烟唯一可以用来捆住厉夜廷的筹码，只有宋天承。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希望，宋天承是真的死了，唯有他死了，她才能踏踏实实地留在厉夜廷身边胡作非为，因为她明白，厉夜廷放不下宋天承的死。
然而每一次海事处那边传来的消息，都会让她失望。
“对啊，我还有天承……”她忽然轻声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王律没有听清楚她的话，皱着眉头反问道。
苏如烟转眸望向王律，半晌，轻声问她：“王律，你再帮我最后一次，好不好？我想出国旅游，你帮我推掉最近所有的行程，我要出国。”
“你疯了吗？！”王律错愕道：“你现在要推掉行程，无疑是自杀！你要做好未来一年半载接不到任何通告的心理准备！你……”
“我没疯，你相信我，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苏如烟轻声打断了她的话。
王律沉默了会儿，回道：“可是已经到年底了，过年是出游高峰，出国旅游的票恐怕很难……”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帮我订到！”苏如烟直勾勾盯住了王律，猛地抬高音量再次打断她的话：“你就帮我这最后一个忙！哪怕坐经济舱！”
苏如烟从来没在王律面前这样歇斯底里，王律有些被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