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首先签了一个意向合同，这让孔玲芸的愁苦表情略微放开了一些。
而更为具体的合同具体该有什么样的条款，两方也只能通过电子邮件的方式在线上沟通了。
随后在余杰成和孔玲芸两人闲聊的时候，沈武寰把翡翠拉到了一旁，她有些事情想问问。
虽然沈武寰对于翡翠的自作主张并没有当场就制止，事后也在意向合同上签下了字，但这并不代表她支持租下这里。
这完全出自沈武寰对于翡翠的信任，毕竟系统可不会派一个跟她对着干的人来。
“你能说说租下这里的想法吗，说实话我并不是很看好这里，毕竟我们又不是来办学校的，用不到这么大的地方。”
在两人独处的时候，翡翠又恢复了呆萌的态度：“刚才在车上的时候，您阻止了我做蠢事，您还记得吧？”
沈武寰不知这和租房子有什么关系，但也答道：“记得，怎么了？”
“刚才您阻止我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我说错话了，而在车上最后一段时间里，我利用网络对这个世界的音乐界做了一个简单的了解，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而同时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翡翠一下子点出问题的核心：“就是这个世界的古典音乐水平整体偏低。”
“但这和租下这个学校并没有直接关系啊？再说我要办这个协会本身的目的就是要提升大家的实力。”
“那这些教室不正好用的着吗？”翡翠的想法显然和沈武寰是不同的，“我们完全可以将协会以学校的方式进行运营，乐器的提升并非靠交流就能提升的，最重要还要回归到练习上面来，到时候这些教室的我们就用的上了。”
沈武寰忙道：“用学校的方式来办，那不就产生了上下级关系嘛？这可不符合我创办的初衷。”
“请恕我直言，以您的水平，永远只会处在他们的上方。”
面对翡翠一本正经的说辞，沈武寰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虽然言辞听起来有些夸大，但正如翡翠所说，沈武寰的地位永远只会在他们之上。
她的实力比这个世界的人高出太多，虽然也有易依这样的超级天才，但核心的音乐理念和手中的曲子，确实不是一个水平线上。
即使沈武寰多不愿意出现这种阶级上的差距，但这就是既定事实，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完全改变的。
“您办的这个协会名义上是互助会，但我想恐怕所有参加这个协会的人都是想从您这里学到东西，再其次才会想到互相交流，所以我希望您还是放弃那种没有上下级关系的想法，安心的站在顶端好了。”翡翠继续道，“再说了，这个协会并非您一人的所有物，余老师刚才的说法我计算过，确实有大几率和他的预测相符合，如果在这里拒绝余老师的提议，也许会给以后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至此沈武寰打消了多余的想法，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办，这样她也省心。
更别说，她的初衷始终也只是初衷而已，具体的运作方式也许真的会如同翡翠所讲的那样来进行。
特别是当《钟声》这首曲子出现之后，更会是如此。
想开了之后，沈武寰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相对的她开始对翡翠这个人产生了兴趣。
“翡翠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翡翠歪着头问道：“请问这个问题是强制我必须回答的吗？”
沈武寰连连摆手：“怎么可能...”
“既然不是命令，那请恕我无法将详细情况告知您，请您责罚我。”
“责罚什么的...”
沈武寰发现和翡翠沟通真的有些困难，明明和其他人交流的时候那么自然，反而到了自己这里，却变成一种这样让人为难的关系，让她格外难受。
“翡翠，你和我交流的时候能不能自然一些，就像你在和余老师聊天的时候那样？”
面对这个问题，翡翠略显委屈的说：“我希望以最真实的面貌站在您面前。”
翡翠真可谓是绝对的话题终结者。
沈武寰只得留下一句“总之你稍微改善一下吧，不然我怪别扭的”便重新加入到余杰成和孔玲芸的谈话之中。
留下翡翠一个人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如何改善这个问题。
租用地虽然还没完全定下，但想来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就看后续孔玲芸的律师那边对于具体条例的修改。
和来时不同，在离开的时候，余杰成留下来陪孔玲芸，毕竟人家明天就要走了。
而车上只剩下了沈武寰、翡翠和宁立峰三个人。
宁立峰先前并没有跟他们一起上楼，他对看场地这个事情没多大的兴趣，所以干脆找了个地方闲逛去了，这会又重新跟她们会和。
看着站在孔玲芸身边的朝着自己招手的余杰成，坐在车里的沈武寰淡淡的说了一句：“原来他真的是直的啊...”
这话被宁立峰听到，差点没一盘子打到沟里：“我说沈教授，您还惦记着这事情呢？”
“当然，而且你的嫌疑还没洗清呢，说实话，你刚才消失就让我觉得很可疑，你是不是不愿意见到他俩待在一块啊？”
此时的沈武寰表情贱贱的，特欠揍。
要不是宁立峰在开车，非得跟她掐起来不可！
两人打了一会嘴仗后，沈武寰终于想起了正事：“对了，刚才杰成在的时候我忘记说了，我们最近排的那个曲子准备在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