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风看着我充满期待的双眼，缓缓的说：“苏苏，你是猫，我是纸人，就算你是人，我也还是纸人，你懂吗？”
他的话，沉长而低压，一字一句压到我心底，我眼中期待的光芒散开了，然后低下头不再说话。
“如果我是你，我会希望我们不是一个人。”最终，慕凌风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那么你和黑猫大人呢？”我咬着唇问。
“我们一样是纸，是不是一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纸而已。”
“纸……”我心里揪着的痛，我喜欢的就是一堆纸，不，是两堆纸，好可笑。
我眼中唯一的一点光芒，也消失了，心好似被掏空，冷冷的。
“苏苏，我要送你进宫，为皇帝解毒，之后，他会将你当做瑞兽留在身边，届时，我要你帮我找到那个闲云法师。”
我翻了翻眼睛，然后一动不动，也不想说话。
“你知道的，当年闲云法师用你的血，封印了落日村的村民，他是杀死你的凶手，我帮你报仇。”
“你为什么要帮我报仇？你是我什么人？我不需要，而且，我凭什么就要相信你说的，我是九尾猫？在你嘴里，到底哪一句是真话？我分辨不出。”
“你是不是九尾猫，你自己心里有数，至于你要不要报仇那是一说，找出闲云法师，也能找到十年前你丢失的记忆，这个香囊，你到底是绣给谁的，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我曾经把这个香囊送给了黑猫大人，就当做是绣给它的吧。”我依旧是无动于衷。
“苏苏，还想再听凤临月吗？只要你找出闲云法师，我答应你，同样的地方，同一个人，不变的凤临月。”
“……现在说这个有意思吗？我不想进宫，不想找什么闲云法师，我只想变回我的小丫头，过我的平凡日子。”
“修行千年，不过为你的一个回眸，还记得悬崖上那个房间吗？别辜负了这一千年。”慕凌风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忧伤起来，他伸手摸着我的毛发说：“我不想你再受伤了。”
“可是，我已经受伤了，怎么办？”真的很想哭，为什么猫咪不能流眼泪？我真的好想哭。
慕凌风一把将我抱起来，他缓缓的说：“苏苏，如果有一天，我能为人，真正的人，那么我一定娶你为妻。”
“别说了，别说如果，我只想知道，有没有那一天？”
“你为了纸猫变成猫，如果我们不是一个，你如何选择？”
“落日村后，在我心里，你们一直都没有分开过，你就是它，它就是你，没有如果！”
“那就去找到真相吧，也许真相大白的那天，我就能用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
“什么意思？”
“闲云法师，唯一一个能让纸人变成真人的圣者，只要你找到真正的闲云法师，我就能娶你了。”
“你骗我的，为什么刚刚不说？”我心里一动，但随即又狐疑的说。
“若是我骗你，便被地狱之火，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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