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聆一双眼睛熠熠生辉，仿佛深海旋涡，能把人吸进去一样，暖橘色的光芒打在他白皙的脸上，如梦似幻，外袍没穿，衬得他的身材很是精瘦，他犹如一位翩翩公子坐在那里，却又自带几分妖冶的感觉。
他的手指按在了姜卷的肩膀上。
隔着薄薄的布料，能够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
“可以么？”
少年低声询问，声音如同海妖。
姜卷一下子就被迷惑了，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楚聆眉眼弯弯，指尖下移。
原本就包裹得不是很严实的外袍被他拉下。
楚聆是个很好的学习者，将自己琢磨出来的东西都实用在了姜卷的身上。
外面灯影摇晃，姜卷微微睁开眼睛，便看到楚聆垂着睫毛，睫毛颤抖得很快，他似乎也很紧张，额头上细细汗珠往下滑，滑到纤长的睫毛上挂着，如同晶莹的泪水一般，让楚聆看着多了几分楚楚动人的感觉。
他咬着唇，唇瓣上多了淡淡咬痕，他问：“是这样么？”
姜卷顿时抓紧了被褥。
第二天早上，姜卷完全不想起来。
腰酸背疼的，动都不想动。
身边的人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抱着她，明明醒了，却耍赖一般的，脸颊在她后脖颈处蹭了蹭。
很亲昵的动作，犹如小动物一般温顺。
但是姜卷很清楚，后面那位，哪里是什么小动物，分明就是能吃人的野兽。
别看他外表无害，撕开那层皮，要多疯狂就有多疯狂。
想到这里，姜卷便想捂脸。
楚聆的手探过来，抓住了她的手，先是捏着她的指尖，跟玩具一般把玩，随后又换了个姿势，变成十指紧扣。
“昨晚......还好么？”
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歉意。
姜卷还能说不好么？
她敢肯定，若是说不好，对方有可能现在就再来一次，继续实践，直到她满意为止。
“还好......”
姜卷转身，面对着楚聆，“只是殿下以后能不能稍微收敛点？”
稍微这个词用得极其卑微。
楚聆便想到了昨夜的疯狂。
起初是抱着想让她愉悦的态度的，谁知道后面自己却跟上瘾了似的。
原来，跟喜欢的人做这样的事情，是这种感觉。
楚聆看着少女脸上控诉的神情，觉得自己入了魔。
哪怕是这样的神情，居然也觉得可爱。
楚聆嗓子哑了：“抱歉，昨晚有些控制不住。”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勾人，眼神亦然，“只要一想到是和你，就完全停不下来。”
姜卷：“......”
她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不过好处就是，之后穿衣服穿鞋，都是楚聆在做。
大概是想默默补偿，姜卷全程被楚聆伺候着，他自己的衣服都是自己穿的，从来不让宫人贴身伺候，动作早已熟稔，就算是帮着姜卷，也丝毫不会让人觉得笨手笨脚的。
穿鞋的时候，姜卷满足地叹了口气。
他的手指一顿，问：“怎么？”。
姜卷笑嘻嘻地说：“之前总觉得做贴身宫女就很厉害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能让殿下服侍我。”